“大小姐，接下來要怎麼置？”

　“怎麼置？”黎清冷哼一聲，冷漠地打了個手勢，“先把服了。”

　“嗚嗚嗚！”眼鏡妹像個八爪魚一樣不停。

　黎清冷冷的掃了一眼，語氣有些不耐煩：“東西麼還沒到？”

　“大小姐稍等，馬上就到。”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黎清單手住眼鏡妹的下，暗暗用力，神帶了幾分狠厲，“這是我們黎家的倉庫。這兒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你從這里過，那你的命也是我的。所以你今天就算破嗓子，也不會有認來救你。”

　“嗚嗚嗚！”

　眼鏡妹脾氣倔強，被塞住的只能發出單字音符，也依舊喋喋不休。

　直到看見遠有人走過來，手上還拿了卷兒黑不溜秋的東西。

　“大小姐，東西從庫房拿來了。”

　對方雙手并攏，微彎，恭恭敬敬地把東西遞到黎清面前，“特意給您挑的上上品，結實厚重，又耐牢，再配這艷高照的日頭，保準死得干凈利落。”

　黎清用指腹輕輕在上邊兒挲了一下，牛皮獨特的紋理順著指尖一路傳遍全：“嗯，著倒是真不錯，桶呢，水呢，趕給我泡上。”

　“都帶了都帶了。”

　又有兩人跟著打頭的那個一塊兒走了過來，他們一人提著個大紅桶，另一人抱著桶礦泉水，當著眼鏡妹的面打開水蓋兒，噸噸噸的就把水往桶里灌。

　眼鏡妹眨了眨眼，表有些迷，黎清這唱的到底是哪出?難道是想對施以水刑，然后再嚴刑供?這可就太看輕了。

　黎清發現眼鏡妹的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水桶，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笑：“怎麼，很好奇?放心，待會兒就告訴你這到底是干什麼用的。”

　一桶礦泉水倒進水桶里，大概灌滿了2/3的位置，還剩下一大段空白。

　那個手里捧著牛皮的人把牛皮展開，接著一點一點的泡進了水桶里。

　牛雖然死了，但皮的紋理和孔都還在，干涸牛皮一旦復水，孔立刻就會爭先恐后的開始吮吸水分然后積迅速膨脹，由薄薄的一層變了厚厚的一坨，恰好撐滿了那個空了1/3的水桶，甚至一些部位還從水桶里溢了出來。

　“好歹是個孩子，給留層最后的遮布吧。”黎清掏出大馬士革玫瑰味的膏，在自己艷的雙上順著涂抹了抹，“其他的服都掉，然后裹進去。”

　有人拔下了眼鏡妹上塞著的破布，然后在的驚呼和咒罵中把上那套沾滿了的寶藍運服給了下來。

　“你們想干什麼，你到底要干什麼？我老大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組織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回頭一定要十倍百倍的還給你們。”眼鏡妹平日里就算再心高氣傲，真落到這步田地了也很難再鎮定自若。

　隨著上的服一件又一件地剝落，心里的底氣也開始一寸又一寸地減，兇狠的咒罵到最后已經變了掩蓋不住的嗚咽。

　“你們干什麼呀？你們放開我，嗚嗚嗚，你們到底想要什麼？那個u盤我還給你們，我還可以給你們賠錢，我有很多錢的。”

　黎清旋了旋涂完的膏，然后啪嗒一聲扣上膏蓋子：“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眼鏡妹往回吸了吸眼淚和鼻涕，整個上半都在微微發抖。

　“那就把拉近點兒，讓看清楚。”黎清朝手下揮了揮手。

　于是立馬有人扯著眼鏡妹的頭發，把的頭按到水桶邊，強迫看清里邊兒那卷已經泡發的牛皮。

　“想來你也不知道，畢竟這法子已經很多年都沒人用過了。”黎清的聲音悠悠傳來，“這是以往封建時代奴隸主用來對付奴隸的酷刑，選個太好的日子，先剝一卷牛皮把人的裹在里邊兒，然后丟到大太下邊兒去暴曬。牛皮里的水分被曬出來，積也會相應的急速小，這樣一來里邊兒裹的人的骨頭就會被碎，五臟六腑就會被出外，當真是死得慘不忍睹啊。”

　眼鏡妹嚇得瞬間紅了眼：“你們這是謀殺，法律不會放過你們的。”

　“法律?”黎清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們這種人壞事做盡，也配跟我講法律?再說你們不是前不久才剛殺了陳爍嗎，難道你的命是命，他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你們殺了陳爍，把這個屎盆子扣到我們黎家上。那以牙還牙，我也要殺了你，再做個局引君甕，把你們這群蠢貨給一網打盡。”黎清的眼角掠過一陣寒，看的眼神無得仿佛在看一個死人，“把裹進去，記得捆嚴實點兒，然后給堵上，別讓慘聲把生人給引來。”

　“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我還這麼年輕，我不能死，不能死在這種鬼地方。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好不好，我都告訴你。”眼鏡妹眼眶里的淚水終于再也忍不住，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爭相恐后地砸了下來。

　“那不行，我已經被你們組織的人坑過不知道多遍了，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你們。”黎清冷冷的瞥著，眼神像是在審判罪犯的法，既冷漠又無，“而且你今天害我出了這麼大的丑，我很不高興。”

　眼鏡妹被瞪得打了個寒磣：“那你想干什麼？”

　“很簡單，弄死你。”黎清言簡意賅，“把給塞上，然后再寫封書，讓在上面按個手印兒。”

　“大小姐，死因我們要寫什麼？”

　“就寫沉迷網賭，欠了一屁高利貸還不上，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不想活了。”居然敢得罪黎清，那哪怕要弄死你，也得先給你潑一的臟水。

　“嗚嗚嗚……”眼鏡妹被兩個大漢一左一右的架著，再度被堵得嚴嚴實實，上也被一圈一圈的裹了泡得噠噠的牛皮。

　“欺負到黎家頭上就一定要付出代價，你要黎浩的命，我就要你的命，這很公平。”黎清抬起左手，在眼鏡妹的臉蛋兒上輕輕拍了兩下，“現在我要去收拾你們組織的其他人了，放心，你一個人在地下不會太寂寞，我很快就送他們下來陪你。”

　“大小姐，難道咱們真要弄死呀？現在到底是法制社會，惹上人命司也不是什麼好事兒，你看是不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嚇一嚇得了。”

　剛過來的那幾個司機，原本都以為黎清把眼鏡妹帶到這種前不著穿后不著店的地方是為了恐嚇說出真相，可沒想到的是黎清竟然在對方明確表示愿意配合之后，還是下令塞住的把裹進了牛皮里，一點兒沒給對方繼續爭辯的機會，擺明了是真想要的命。

　陪著大小姐胡鬧可以，陪著大小姐嚴刑供也可以，可要是陪著大小姐禍害人命，這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別的不說，回頭董事長那就第一個代不過去。

　“他們組織的人我見多了，一個個都是這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表面格外純良，實際背地里一肚子壞水。”黎清了一下自己的肩頭，“所以不管現在說什麼大概率都會是假的，我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力去分辨那些真真假假的圈套。”

　“可咱們也不能直接手殺人啊，失蹤一個人可不是小事兒，萬一真被查上門，那麻煩就大了。”

　“我不管，惹我不開心了，我就是要殺了。”黎清撅了撅，以往的飛揚跋扈依舊沒有半點收斂，“不止是，他們組織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甭管是在職的，編外的，還是曾經給他們賣過黎家消息的，只要被我查出來，這就是下場。”

　對方被黎清森然的眼神盯得骨悚然，趕唯唯諾諾的垂下了腦袋：“是，我們明白了大小姐。”

　“今天的事發生了你們也要當沒發生過，我不希有任何一個字流出去，明白了嗎？”

　黎清意味深長地掃了這幾個司機一眼。

　黎家上次之所以會被白若他們搞得這麼慘，第一是因為對手實在難纏，第二則是因為部的鬼太多，今天故意設局假裝要弄死眼睛妹，要是真有鬼，對方一定會坐不住把這個消息傳遞給白若，這樣自己鎖定了目標，往后就好查了。

　“收尾收得麻溜點，然后就撤吧，明天等咽了氣兒，自然會有新的一批人來這邊理干凈。”

　“是，大小姐。”

　“那你們接著弄，我先回去了。”黎清用指腹了自己的太，“其實我這人還是蠻善良的，看不得這些打打殺殺，造孽。”

　另一頭，平旌酒店。

　理完研究所相關事務的江濱看了看時間，發現今天時候還早，又吃膩了酒店每日配送過來的午晚餐，于是浮生得半日閑，打算自己開車出去覓食。

　結果人剛一下停車場，迎面就看見兩個穿了一黑，臉上還帶了個黑口罩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