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我一直守在你家樓下,從來沒有見過你回家。”林殊途冷冷的問道,“你到底在哪兒?”
“你跑到我家去監視我?”黎清的腦袋里嗡了一下,“我在蕭家。”
“你跑到蕭家睡覺?”林殊途簡直像被人當頭潑了一桶冰水,從頭涼到了腳底心,“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跑到蕭家去睡覺呢?是不是蕭景逸那個混蛋你的,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學姐你別急,我現在馬上帶人過來。我先打電話給律師,然后再報警,我一定要那個畜生牢底坐穿。”
“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也不著你管。”黎清蹙眉,語氣有些凌厲和不滿,“我今天很累了,宵夜你自己吃吧,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約。”
林殊途的眼眶瞬間紅了一片:“學姐,我等了你一晚上呢。”
“我知道,但是很抱歉我現在不是太舒服。下次,下次我一定好好彌補你。”
“好,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咱們以后再約沒有關系的。”林殊途恨恨的咬了咬牙,強行憋住心頭瘋狂燃燒的怒火,“那你看是我來接你,還是我通知黎叔叔他來接你?”
“我不走,我今天就留在蕭家了。”黎清的語氣越來越冷,到最后完全就只剩敷衍,“我和蕭景逸還有一些事要談,估計談完天都亮了,你們不用擔心,我趕自己睡吧。”
“好,那我去隨便吃點東西回家睡覺了,學姐晚安。”林殊途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于是一邊溫到簡直能擰出水,一邊臉上的表充滿了冷與狠戾。
“回去找蕭景逸了?”車里除了林殊途,還有第二個人存在,只是全程都坐在后座的影里,一不,一言不發,“弄丟了老師,傷害了你,現在居然還敢調頭去找老人,咱們都活得難,只有越活越滋潤。”
“這不關學姐的事,是蕭景逸gou引。”林殊途狠狠地猛敲了一把方向盤,“我警告你,別我的人!”
“那我的男人呢,誰還給我!”第五婧握了握拳,“憑什麼老子愁得連飯都吃不下,還有心思找蕭景逸鬼混!馬勒戈壁的,我特麼今天不一把火把他們兩個狗男燒死在房子里我就不第五婧。”
“姐,我喜歡,我是真的喜歡。不喜歡我沒關系,我還年輕,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等,等到敵都死了,等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更好的男人,總會回頭的。”林殊途低下頭,把臉埋在雙手間,“你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我不想在你們兩個之間做選擇。所以我既不希傷害你,也不希你傷害,如果你們之間真的發了什麼無可調和的矛盾,那我為了咱們三個都能好好的,也許就會采取一些過激手段去消除矛盾的源頭。”
第五婧皺眉:“你給老子說人話。”
林殊途臉上的表充滿了瘋狂:“你搞我人,我就搞你男人,黎清要是掉一頭發,我就讓宇文鳶給陪葬。”
“我草泥馬!”第五婧一腳活生生踹開車門,走到駕駛座旁,直接手揪住林殊途的領,把他順著車窗扯了出來,半空中一腳飛踢,想踢毽子一樣踹向遠方,“老子那麼疼你,你特麼為個人倒過頭來威脅我?你個烏王八蛋!”
黎暮南聽自家樓下傳來慘聲,披上服推開窗,只見一道黑影正像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一連撞斷了好幾新栽的樹。
雖然那只是一道黑蒙蒙的影子,但他卻覺得格外悉,心里甚至閃過一不祥的預。
于是黎暮南快步下樓推開房門,功趕在第五婧打算頭林殊途之前一把抓住了的胳膊:“夠了五小姐,你這是想打死他嗎?”
第五婧的語氣冷嚴肅,無形中著森森冷意:“老子打人關你什麼事?老不死的給我滾遠點兒,不然老子連你一塊兒揍。”
林殊途的語氣著滿滿的擔心和關切:“黎叔叔,我跟姐姐鬧著玩呢,你別管。”
“五小姐,這到底是我們黎家的地盤,你要鬧也請換個地方。”黎暮南橫在第五婧和林殊途中間,形堅定,半點不打算后退
第五婧的眼角閃過一道冷,宛如利劍出鞘,寒芒刺人雙眼:“我看你是找死。”
就在這時剛好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像是故意掐準了時間,特意來給黎暮南解危的一樣。
仿佛有心靈應一般,第五婧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心頭突然一。
按下接聽鍵,聽著那頭窸窸窣窣的聲音,甚至不待對方發出任何聲響,就已經了然了他的份:“老師,是你嗎?”
電話那頭有人清了清嗓子,接著一道在第五婧夢中出現了無數次的聲音緩緩響起:“小婧,你現在是在黎家嗎?”
第五婧鼻頭一酸,一直以來都抑在心頭的緒像決堤的洪水一樣爭先恐后的涌了出來:“在。”
宇文鳶嘆了口氣:“是不是找人家麻煩去了?”
第五婧狠狠地咬了下牙:“找啊,當然找,黎清把你給弄丟了,老子殺了都應該。”
“不關黎清的事,是我想出來走走。”宇文鳶的語氣有些無奈,“幫我逃跑的條件是我散夠心就得回來,你還該謝謝人家呢,全程都在幫你勸我。”
第五婧急得漲紅了脖子:“那你散夠心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給我地址,我過去接你。”
“暫時還沒有。”宇文鳶溫的笑了笑,“不過如果小婧愿意幫我查一件事,那我可能會散心散得快一些。”
“你說。”
宇文鳶托起一尊足足有年男子掌大的青金石原石,放在掌心環顧了一圈:“我看走眼買了塊假的青金石,你問問黎清,這個場子該怎麼找回來。”
“老師,老師……”第五婧依舊維持著打電話的姿勢,只是臉上的表越來越落寞,“你怎麼就掛了,都不用問問我過得好不好嗎?”
“醒醒吧老姐,他本就不在乎你,只不過是臨時缺人手,恰巧又看你最好用。”林殊途不屑地“嗤”了一聲,“你在他眼里和那些被你訓來幫忙的阿貓阿狗沒什麼兩樣,不,你連阿貓阿狗都不如,阿貓阿狗好歹還得喂口飯呢,他連喂都懶得喂你,還要靠你養著。”
黎暮南頭一滾:“小爺,你還是說兩句吧。”
保命要啊,干嘛非得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你姐姐。
但出人意料的是第五婧并沒有怒,只是垂下眼瞼,默默一語不言。
隔了片刻才重新把頭抬起來,眼神黯淡了好幾度,仿佛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隨著剛才那通電話沉到了谷底。
“我先回家了。”
“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碎,你別往心里去。”林殊途簡直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他怎麼就這麼碎呢,這時候還要逞強,往心口捅刀,萬一姐姐一個想不開從樓上跳下來了怎麼辦,“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話上向來沒個把門兒的,你就當我是在胡言語。”
“別說了。”第五婧擺了擺手,上囂張的尖刺統統收起,只留下平日里外人難見的脆弱,“我頭疼。”
林殊途趕扶住,不管被姐姐打多慘,都不妨礙他當姐姐的狗:“黎叔叔,我姐不舒服,我先送回家,學姐那兒可能就要拜托你去接一下了。”
“小清沒和你在一起嗎?”黎暮南這才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好像并不在現場。
“學姐……在蕭景逸那里。”林殊途決計不會給蕭景逸和黎清任何單獨接的機會,既然自己裝傻賣可憐沒辦法把學姐騙回來,那就讓爹去上門抓人好了,“蕭景逸讓學姐送他回去,然后就沒見學姐出蕭家的門。我本來準備再等一會兒,要是還不見人影就沖去蕭家救人的。”
“胡鬧,怎麼又和蕭景逸扯到一塊兒了?”黎暮南一聽“蕭景逸”三個字,眉頭瞬間扭了節,“當斷不斷,必其,從小到大,小清做其他事向來都知分寸,懂進退,唯獨在蕭景逸上一點兒也不知道長記,同一個陷阱踩了這麼多次還是非要往里邊兒撲。”
另一頭,泰國。
宇文鳶一手拿著放大鏡,一手托著青金石,正在興致盎然地端詳:“真漂亮,這工藝即便是專業鑒定師,估計也沒幾個能看出端倪的。”
“這批貨在大規模投市場之前,我們已經找不同地方的三個鑒定師鑒定過了,鑒定結果全部都是通過。”坐在他對面的還是上次那個男人,“這只是第一批,數量不多,市場估價大概十個億,如果賣得好,之后還會有更多的貨源源不斷地投市場。而且經過我們和各地拍賣行,珠寶鑒定網站的合作,青金石在近兩年的價格會持續水漲船高,這筆生意穩賺不賠。”
宇文鳶點點頭:“嗯,聽起來好像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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