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這樣。”陸宸點點頭,眼里藏著細碎的星,像浩瀚的銀河,“我知道你肯定會過得很好,但我就是放心不下。”
“謝謝你啊,陸宸哥哥。”黎清垂下眼眸,看不真切臉上的神。
黎清倒真是寧愿自己當初一走了之后對方會怨恨,甚至挖空了心思的想要報復,這樣雖然會吃些虧,但起碼心里是好的。
最怕的恰恰就是陸宸現在這副態度,無論自己對他做出多過分的事,害他如何尊嚴掃地,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麼的溫而又寵溺,也依舊愿意在最困難的時候用還遠遠算不上強健的肩膀替分擔那沉甸甸的擔子。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就算做不了人,那起碼也是有超越朋友的親在的。”陸宸放在桌上的小拇指輕輕刮了兩下桌面,心充滿了焦慮,“黎清,我不是說漂亮話。我有多就愿意給你多,不惜一切代價。只要能幫到你,我做什麼都愿意。”
“我明白。”黎清有些底氣不足,腦袋埋得更低了,下與口齊平,“我明白,陸宸哥哥。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和那些當面一套背地一套凈說漂亮話忽悠人的騙子不一樣。就是因為你對我太好了,所以我才一直對你有負罪,簡直沒臉見你。”
“沒關系的,只要你過得開心,無論那個對象是不是我,我都會選擇祝福。”陸宸笑得極為真誠,心里卻像在滴。
“哎呀!”黎清咬了口剛烤出來的牛丸子,沒想到這丸子外邊兒冷了,里邊兒卻飽含著滾燙的湯兒,溢出來燙了的角。
“沒事兒吧。”陸宸連忙手挑著黎清的下托了起來,“躁躁的,你自己說都被燙過多次了?”
黎清原本薄厚適中,紅潤鮮艷的被燙得微微腫了一邊,看上去楚楚可憐。
“別,我幫你上藥。”陸宸習慣的從西裝里出一小支藥膏,出一小節淺綠的半明質地膏用桌上紙巾盒側面自帶的工小棉簽沾上一些,小心翼翼地開始往黎清角抹,“忍著點兒,馬上就不疼了。”
黎清左手和右手的手指勾在一塊兒,隨著緒的波絞得的:“這個習慣你還留著呢。”
“我這可不是為你,最近在外邊兒跑的時間比較多,被蛇蟲鼠蟻咬一口,或者傷蹭傷都是常有的事,留一支防。”不管已經幫理了多次傷,陸宸的作都堪稱溫得過分,為了最大程度緩解不適,他甚至都沒有用常規上藥的涂抹法,而是用點涂的方式將藥一點點點滿黎清的角。
黎清又掃了一眼那管膏,幾乎是新的,兒就沒怎麼用過。
他在撒謊。
黎清從小格就像個男孩子,老是到磕磕的,或者一不小心就把給燙了,把舌頭給咬了,反正就是各種花式傷。
所以從陸宸開始懂事起,他就會常年在上準備一支用來消腫止痛的中草藥膏,好隨時替這個姑服務。
生命里最重要的組部分突然就沒了,但陸宸卻始終放不下這些曾經為黎清養的習慣,就像始終放不下一樣。
“那時候如果嫁的是你就好了。”黎清突然覺得鼻頭有些微酸。
了蕭景逸十幾年,得自己遍鱗傷,得一顆心千瘡百孔,最后除了一句冷冰冰的“讓你開心是我的責任”,別的什麼都沒有換回來。
如果不要那麼倔強,在被蕭景逸拒絕了一次又一次之后懂得及時知難而退,那的人生應該會比現在好上不知道多倍。
被人注定要比人幸福,作為一場的生理方和主導者,可以肆意妄為,也可以盡揮灑,活得更像原本的那個黎清。
“現在也不晚。”陸宸的手腕突然抖了一下,他幾乎是完全沒有思考,直接口而出。
“我……我開玩笑的。”黎清的眼神倉皇失措,沒料到自己竟然會這麼不設防,直接就把真心話給說了出來,更沒料到對方居然跟一樣。
“我沒開玩笑,不管你走多遠,走到哪兒,我都會一直等在你后。”陸宸地握著拳頭,虔誠得像在宣誓,“你認準蕭景逸,我認準你,咱們都不會變。”
“有殺氣。”正在低頭跟牛肋排做艱苦斗爭的第五婧突然抬了下頭。
“什麼殺氣?”黎清挑了下眉。
“都說人不可貌相,果然,有的人看著冠楚楚,背地里逗弄人家妻子卻比誰都在行。”一只有力的手突然穿過黎清的腋下部位,環著直接把人從座位上托了起來。
“誰啊!”黎清嚇得差點兒尖出聲。
“蕭總,不過只是朋友間正常吃個便飯而已,沒必要上來就這麼大的敵意吧。”都說仇敵相見分外眼紅,原本上一刻還笑嚶嚶的陸宸一見到蕭景逸直接瞬間就黑了臉,“還有,這是公眾場合,請你注意自己的舉止。要是被監控拍下來,回頭苦累的還是你們公關部。”
蕭總?蕭景逸?
黎清現在簡直聽到這個名字就來氣:“蕭景逸你發什麼瘋,從我上滾開。”
“我一直在等你回家,你這半天跑哪兒去了?”蕭景逸把頭埋在黎清的發間,深深地吸了兩口上淡淡的玫瑰香,對,就是這個味道,現在似乎只有這一種味道可以平復他近乎暴走的緒。
“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閃開,別來惹我。”黎清狠狠地在他腳面上踩了一腳,見蕭景逸皺著眉頭打死不肯松手,于是又低頭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堅的牙齒重重破開這層人最后的保護,鮮像開閘的水龍頭一樣冒了出來,染紅了蕭景逸干凈得一塵不染的白襯衫,“你要是來吃飯的就樓上坐,要是來發瘋的就給我麻溜滾,別像個傻子一樣杵在我眼前惹人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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