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錦大步走過來,將宋書綺拉開,瞪了一眼晉元:“你來干什麼?剛醒就過來溜達了?”
晉元有些莫名,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是來送糕點的,也是為了表達謝,謝謝夫人的救命之恩,還有收留之恩。”
上錦這才看到桌上的糕點,臉緩和不,又想起方才兩人的姿態。臉又有些深沉:“你們剛才說什麼呢?”
“你過來看。”宋書綺滿心心思著地圖,也沒有注意他的不對勁,拉著他來到桌旁,讓他看那張圖紙。
上錦本隨意地撇了一眼,卻在注意到圖紙后目一定:“這好像是……西域荒漠。”
西域?
宋書綺從未去過,只是在書中看過,所謂西域,是在一片荒漠之中,據說那里常年日照,燥熱難耐:“你去過嗎?”
上錦搖搖頭:“我只是聽說過,但并未去過。”
事實上,前世他去過一次,那地方一點也不好,當時第一次去,沒有準備好東西,險些死在里面,現在想起,還有些心有余悸。
不過這話不能說就是了。
“你們說,這藏寶圖是真的嗎?”宋書綺了那紙上的圖,想到為了得到這東西都瘋了的無相:“難道這世上真有寶藏?”
上錦笑了笑:“也許吧。”
他都不確定,晉元更是不清楚。
宋書綺將圖紙收起來,隨后看了看晉元,道:“你若是愿意說,可以跟我說說你的事。”
晉元早就對他們有了信任,便沒有遲疑,嘆口氣道:“我的父親是夷族的大臣,我的母親……”
宋書綺沒有打擾他,等他說下去。
“我母親是當時盛名遠播的人,可的出不好,被我父親看到,一見傾心,可他懼怕嫡妻家族,不敢求娶,只得私下霸占。”
子雖出卑微卻有一傲骨,并不愿意委于他,可奈何勢單力薄,面對強權又能如何。
一年后,晉元出生,隨著他一天天長大,到七歲那年,也不知為何,母子倆的存在被嫡妻知道了,這嫡妻也是個心狠的,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甚至主提出納子為貴妾。
大臣樂得不行,歡歡喜喜準備納妾,大辦酒席,子本不愿意,可為了孩子,也只能答應。
誰知納妾當天,嫡妻暗中派人將晉元擄走,丟到大興國的某一,任他自生自滅,也算晉元命大,恰好被無相撿到,算是留下一條命。
聽完這個故事,宋書綺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人心狠起來,真是可怕。”
晉元笑了笑,繼續說道:“當時我還小,又被蒙著眼睛,被扔了以后,怎麼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你沒有告訴無相嗎?”宋書綺問道。
“我跟他提過。”晉元沉默了一下,道:“可是他說我回去就會有危險,要在這里躲風頭。”
宋書綺輕笑一聲,這無相為了把人家留下可真是費盡心機:“他就是不想讓你回去吧。”
晉元抿抿:“以前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可日子一久,我就明白了,但他是我的恩人,我不能離開他,再說,我不記得回去的路,沒有他帶,我也回不去。”
“你還知恩圖報。”宋書綺嘆了一聲,陡然想起一件事:“那你這次為何那般狼狽?”
聞言,晉元笑得苦:“當日他被將軍趕走,言道知道后面有人跟著,就讓我為他引開追蹤。”
宋書綺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夫君:“你們被引開了嗎?”
上錦這才想起來,當時的確是有一個穿著無相服的人離開,可他當時就沒有信,挑眉:“沒有。”
“那你沒有回去嗎?為何會……變那樣?”宋書綺怕傷到晉元的自尊,問的十分委婉。
晉元咳嗽一聲,有些尷尬:“當時無相沒說如何跟我會和,我一口氣跑出老遠,然后才發現……上沒有銀子,又找不到他了,就一路走,走到這兒,后來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個樣子。”
說的好聽點,是沒有和他說會和地點,事實上卻是無相直接將他拋棄了,這一點他自己也清楚,也正是因此才會徹底失。
宋書綺不屑地撇了撇,又見他臉上不易察覺地失,安道:“其實這樣也好,無相本就不是好人,你早些離開他也好。”
“嗯。”晉元扯出一抹笑容,連連點頭:“如今看來,我很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回去找他,而是來了大興國。”
聞言,上錦頓時警惕地看他,似笑非笑道:“那也不見得,畢竟你是夷族的人,早晚都要回家。”
晉元道:“那是以后的事。”
“晉元啊。”上錦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道:“這俗話說,落葉要歸,你可不能忘本。”他可不允許娘子邊多一個男子。
還長的不錯!
晉元眨了眨眼,對他忽如其來的敵對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宋書綺,也是一臉茫然,便道:“好,我知道。”
上錦滿意了,著他的目仿佛老父親一般慈:“這就對了,你還小呢,有些道理不懂,你放心,以后我和你嫂子、會慢慢教你。”
嫂子兩個字,他加重了語氣。
宋書綺這才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你怎麼了?”
怎麼忽然稱兄道弟了?
“沒事。”上錦溫地安,低頭親了一下的額頭:“行了,晉元虛弱,趕讓他回去養著吧。”
晉元拍了拍脯:“我好了。”
上錦臉一僵,隨即嘖了一聲:“你這孩子,跟我犟什麼,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你去吧。”宋書綺開口道。
晉元撓了撓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敏地察覺到不對,便站起:“好,那我就回去了。”
臨走之前,他端著盤子,回頭說了一句:“對了,這個糕點你要是喜歡,我下次還給你送。”
上錦咬牙道:“快走吧。”
晉元莫名覺得有一冷意,忙端著盤子跑了。
“你怎麼了?”宋書綺推了推他,嗔道:“怎麼這個態度,人家也沒說什麼呀,還幫我們畫圖。”
上錦撇了撇,握著的小手,可憐道:“那他賴在這兒不走了,我能不生氣嗎?”
“人家也沒說不走。”
“他就是不打算走了。”上錦越想越氣,先到門口將門關上,又將寶貝般摟到懷里:“娘子,你以后理他,他肯定心懷不軌。”
宋書綺愣了愣:“什麼?”
“他對你有心思!”
宋書綺簡直哭笑不得,抬手拍了他一下:“你胡說什麼呢,人家分明是心懷激,怎麼你一說,就了心懷不軌了?”
“他……”上錦剛開口就停下了,轉念一想,說也沒用,他娘子肯定不信,便抿抿道:“反正你以后離他遠點,他是個外男,避嫌。”
宋書綺瞪了他一眼:“好,我都聽你的。”
上錦滿意了,低頭“吧唧”親了一口,咂咂:“娘子,我懷疑他說謊了。”
“怎麼說?”宋書綺問道。
“據我所知,夷族只有一位首領,在幾年前妾之子失蹤,一直都沒有尋回。”
宋書綺想了想,問:“難道這個故事是他編出來的?可是為什麼?總不會是怕我們知道他的份,對他圖謀不軌吧。”
上錦搖搖頭:“我不知道,半真半假吧,但我總覺得,這個首領失蹤的孩子,應該就是晉元。”
年齡和失蹤的年份都能對上。
宋書綺想不通晉元為何撒謊,但總覺得他不像是心眼多的人:“也許是有難言之吧,至于他的世,總有一日,我們會知道的。”
“娘子說得對。”上錦自然是附和,又囑咐道:“你不要多想,好好養胎,要知道你現在可金貴呢。”
宋書綺瞇了瞇眸:“哦……你這意思是以前的我就不金貴了,你就只在意孩子。”
“我哪有?”上錦一臉無辜,摟著晃了晃,聲哄道:“娘子,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
手輕地了的小腹:“這是第二位。”
宋書綺哼了一聲,將他的手拂到一旁,轉背對著他,只是角的笑容著實好看。
“娘子。”上錦便黏黏糊糊地從后面抱住,下顎放在肩膀上,不舍得用力,只是輕輕搭著:“三日后就是宮宴,屆時只怕要有不風波,你在家里休息吧。”
宋書綺微微側頭,臉頰便上了他的側臉,兩人的氣息親纏,不分你我。
“我跟你一起去,你自己去我也不放心,我相信你能保護我們。”抬手放在小腹上,輕聲問道:“小寶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這一句話,便讓上錦心中得一塌糊涂,只覺此生再無它求,側頭,將在的耳畔:“娘子,你還給他起了小名啊。”
“嗯。”這個小名可是宋書綺想了許久的:“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孩,所以就寶兒,都能用。”
上錦低低一笑:“好,寶兒。”
一轉眼三日后,宮宴開始了。
皇帝非常重視這次慶功宴,舉辦的亦是非常奢華,夫妻倆進去的時候,已經到了不人, 看到上錦便都上來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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