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和大圈的首戰就取得了大勝,這讓龍上上下下興了好一陣子。不過,大圈有的是人馬,南方各省市已經都來了,龍還沒有徹底的打開勝利的局面。
明驅走黑暗,驅走霾,晨曦撕裂天際,新的一天又拉開了帷幕。
天亮時分。
大圈老大聶青山的別墅前面,一輛黑轎車飛快駛到門口,車里的人從車上丟出一個大箱子,然后黑轎車迅速啟,消失在了路口。
負責守衛別墅的兩個壯漢,一人牽著一條藏獒走上前來,兩人對了一眼,臉上疑竇生,這箱子里裝著什麼東西?
兩人為了安全起見,先讓這兩條訓練有素的藏獒上前嗅了嗅,以防箱子里裝著炸彈之類似的東西。
在確定沒有安全患之后,兩名壯漢打開雕花鐵門,朝著那個箱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那個箱子就是一般的裝水果用的紙箱子,看上去并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但是大清早的,誰會莫名其妙地丟下一個箱子在這里?棄嬰?流浪狗?或者是碎尸?
這兩名壯漢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要是在這大清晨的看見一箱子碎尸,那敢也是相當駭人的一件事。
“你去把箱子打開吧!”左邊那名壯漢對右邊那人說道。
右邊那人不滿道:“你怎麼不去?”
左邊那人訕笑道:“我這不是牽著狗在,不方便嘛!”
右邊那人道:“我這不也牽著狗在,不方便嗎?”
左邊那人兌道:“你咋那麼多廢話呢,你要是不敢去打開箱子你就說一聲唄!”
右邊那人不為所,“你說了老半天,兜了這麼大的圈子,不就是心里發虛嗎?你要承認自己膽小,我立馬就去把箱子打開!”
左邊那人面上一紅道:“我膽小?我膽小個屁咧!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里喝呢!”
右邊那人不屑地看了左邊那人一眼,冷嘲熱諷道:“我殺人的時候,你爸還沒有把你給尿出來呢!”
“你……”左邊那人狠狠地玩了右邊那人一眼,徑直走到箱子旁邊。
紙箱子上面用黃膠帶封得嚴嚴實實,左邊這人出隨攜帶的刀,蹲下來,將那黃膠帶劃了開,然后慢慢地打開了紙箱。
“呀~”左邊這人看了一眼箱子中的事,頓時跌坐在地上,臉煞白,結結道:“這……這……這……”
右邊那人一看左邊這人如此熊樣,不由得譏諷道:“怎麼了?難道見鬼了不?瞧你嚇這副德行!”
“汪——汪——汪——”左邊那人牽著的藏獒也看見了箱子中的事,開始狂躁地喊起來。
“我來看看,什麼東西竟然把你嚇這樣?”右邊那人鼻子哼哼地走了過去,探頭往箱子里一看。
“這……”這人的臉也頓時凝固了,像見了鬼一樣的連退了兩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快!快老大去!”左邊那人總算回過神來,風也似地朝別墅里沖去。
右邊那人大著,“你等等我!”也跟著跑了進去,只留下兩條藏獒圍著那紙箱子不停地狂吠著。
一個小時以后,別墅的客廳里面。
聶青山面容冷地坐在沙發上,他赤著上,高高聳起,渾勾勒出完的線條。過窗戶照進來,落在聶青山的上,那個白的狼頭仿佛活過來一般,紅的狼眼迸出狹長的寒芒,屋子里的氣溫驟然下降。
聶青山的左手邊坐著大圈六保中的老二阿明和老三陳大,右手邊坐著老五范進和老六李生。再下邊,還坐著大圈里面一些有份地位的小頭目。
客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寬大的青石茶幾,上面有暗紋,看上去古古香。此時,這個青石茶幾上面,放著一個普通的紙箱子。
“老大,你把我們召集到這里就是為了這個紙箱子麼?”老二阿明問。
聶青山沖站在他后的壯漢道:“去把箱子打開!”
“是!”壯漢躬應了聲,然后從兜里出一雙白手套戴上,這才走到紙箱子旁邊。
眾人疑地看著那紙箱子,心里各自揣測這個紙箱子里會裝著什麼東西,但幾乎每個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這個紙箱子里面不會裝著什麼好東西。
聶青山道:“這個紙箱子是早上七點鐘的時候,有人丟在別墅門口的,你們覺得這箱子里會裝著什麼東西?”說這話的時候,聶青山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
眾人順著聶青山的目紛紛低下頭去,聶青山的眼神中有種居高臨下的冰冷,使得眾人本就不敢與他對視。
“沒有人知道麼?”聶青山又問了一句,這一次,客廳里更加安靜了,用句俗語形容就是:“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好吧!既然沒人知道,那就看看吧!”聶青山口吻冰冷地說。
眾人只覺得后背一陣一陣地發涼,偌大的屋子就像是一個冰柜似的,周圍的空氣在漸漸凝結慢慢凍結冰。
那名戴著白手套的壯漢把手進箱子里面,然后緩緩取了出來。在他將箱子里的事取出來的瞬間,眾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啊~”
眾人的目全部朝著壯漢手上的事了過去,他的手上,赫然捧著一顆淋淋的人頭。那人眼睛大睜,臉上滿是漬,斷頸的已經慢慢凝結了黑,看上去目驚心。
有人失聲道:“這不是祁廣通的人頭嗎?”
另一名壯漢走上去,在茶幾上鋪了一張白棉布,那名壯漢將祁廣通的人頭放在棉布上。
另外幾個箱子則是兩湖里其它有頭有腦的人,他們的手和才能自然是得到了實戰的認可,如果把他們每個人單獨分離都算得上一號響當當的人。而此時此刻,卻一連擺出了三顆兩湖高手的人頭,這讓屋眾人如何不震驚。而更讓眾人震驚的是,這三名兩湖高手同時駐守水井巷,也就是說,他們三個是同一時間喪命的,能夠讓大圈的兩湖高手同時陣亡數人,可見對手的實力有多麼強大。
聶青山冷冷地瞥了一眼眾人道:“很震驚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的損失遠不止這麼大,除了這幾名兩湖高手以外,我們還陣亡了三名兩湖高手,另外那三名兩湖高手連尸骨都無法找到了,十二兩湖高手在兩天的時間里就陣亡了一半,我們的敵人很強大呀!”聶青山叉著雙手,他的指節高高突兀而起,看得出來,在他平靜的表面下,是異常憤怒的心。
眾人默默地把目投向聶青山,而聶青山的目卻再次轉向了茶幾中央的那個紙箱子。
眾人心下一驚:“莫非箱子里還有人頭不?”
聶青山對那名壯漢道:“取出來吧!”
壯漢點點頭,從紙箱子里取出了最后一顆人頭,這最后一顆人頭赫然是大圈六保中,排行老四的孟濤!
眾人看見孟濤的頭顱,忍不住失聲驚呼,“四哥?!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四哥?”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驚詫的神,這些人不是不知道孟濤的手。那些兩湖高手陣亡了也就算了,現在連大圈六保之一的孟濤都被干掉了,連頭都被砍了下來,還被送到了府上,這對手也太厲害了吧。
孟濤禿禿的腦袋就像是一顆皮球,他的的眼睛閉著,上還塞著一張字條。
“把那字條取下來!”聶青山沉著臉說道。
那名壯漢將字條從孟濤的上取了下來,然后恭敬地遞給聶青山。
聶青山一言不發地打開字條,字條上寫著一排小字:
這幾顆人頭就當做大圈給大圈的見面禮,請笑納!
落款人的姓名上寫著:花和全大圈兄弟敬上!
“王八蛋!”聶青山的怒火燃燒到了極致,他從懷里出打火機,面冷地將字條點燃,然后丟進了煙灰缸里面。看著那團燃燒的字條,聶青山神冰冷地說道:“大圈?!花?!我定會讓你們和這張字條一樣,變一撮飛灰!”
眾人默默地看著那張燒灰燼的字條,誰也不敢說話,每個人的心里都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大圈最近幾年來在C市本就是一方之霸,無人敢招惹。而現在,短短兩天的時間里,就陣亡了六保之一的孟濤和六名兩湖高手,這對大圈來說,遭的損失實在是有夠巨大的,就是退回去幾年,大圈四方征戰的時候,都沒有遭到這樣巨大的損失和打擊,所以此刻每個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一方面他們確實是十分地憤怒,而另一方面,眾人心里的驚詫卻遠遠蓋過了憤怒。
而花之所以會命人送來這幾顆淋淋的人頭,就是想要給大圈的人馬一種威懾,讓他們從心里對大圈產生一種畏懼的覺,迫使大圈的人馬還沒開戰就自己了方寸,這純粹是一種心理戰,而在戰場上,這樣的心理戰往往能對戰局的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聶青山冷冷地看著茶幾上的這幾顆人頭,面沉如水,“大家有什麼看法?”
包裹在黑披風里的陳大噌地站了起來,惻惻地說道:“老大!”
陳大只說了兩個字,但是聶青山已經明白他后面話的意思了,自從以前在湘市栽了跟頭之后,陳大酒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這段時間以來,陳大每日里閉門修煉,功夫比之以前又大有長面對大圈的瘋狂近,陳大認為,這是他報仇的最好時機了。
聶青山點了點頭,冷冷道:“你記清楚了,也得給我送幾顆人頭給大圈當做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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