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幌也不傻,剛才花千尋的那一手,已經將在包房里的幾人全都震住了。稍微懂點兒武學的人都知道,花千尋剛才展出來的那一手做“罡氣”,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年青人就有如此的罡氣修為,想想都會知道這個人倒底有多麼的可怕?徐幌面如土灰的重新走回了桌邊,他舉起面前的酒杯,一臉肅容地說道:“花,剛才是我不對,希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花千尋角微微一笑,淡淡地說:“小子,我只是讓你知道禍從口出這個道理,既然你是虎哥的人,那麼就算了。”
徐幌心中一喜,連忙恭聲地說:“花,那我先干為敬!就當是我向您陪罪好了。”
花千尋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笑,徐幌干了杯子里的酒之后,就像一個犯錯的學生一樣低垂著腦袋杵立在座位那里,不知在想著什麼。
以徐虎為首竹聯的這幾個人,早已經視花千尋為天人,他們一個個的頻頻向花千尋敬著酒,花千尋干了幾杯后,見徐幌依然像個悶頭葫蘆似的,對這小子說了句:“來吧兄弟,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要是男人就喝了這杯酒,將剛才的事都棄子腦后吧。”
徐虎急忙對徐幌使了一個眼,這小子雖然平時表現的比較囂張,卻是腦瓜比較靈活,知道花千尋這是給自己臺階下,急忙端起酒杯和花千尋輕了一杯之后,一飲而盡!眾人哈哈一笑,算是彼此之間放下了芥。只是在喝酒的時候,花千尋憑借細微的觀察,發現徐虎他們的臉上像掩藏著什麼憂慮,他故意對徐虎問道:“阿虎,三聯最近還在找你們竹聯的麻煩嗎?”
徐虎眼神里閃過一抹寒芒,他將手中的酒杯朝桌子上一墩,濺的杯子里的酒有大半杯灑在了桌子上,他怒聲地說道:“花,一提起這茬兒我就來氣,現在三聯的人馬不斷的滲到我們竹聯的地盤上,我們和他們大大小小打了不下二十次仗了。要不是…….”徐虎話說到這兒突然打住了!他長嘆了一口氣,將杯子里剩下的酒全部仰脖灌到了里。
“阿虎,難道有什麼難言之嗎?”花千尋見徐虎說話吞吞吐吐的,心里驚疑地問道。
徐虎苦笑了一下,說了句:“算了!你是我竹聯的客人,和你說那些有什麼用。來,我們今天不談這些事,只是喝酒!只要你花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就好。”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辦到。”
“嗯!…….”
徐幌聽得有些急了,這家伙本就是個急子暴脾氣的人,剛才還和花千尋像仇人似的份外眼紅,如今就已經把花千尋當偶像一樣供著了。他站了起來對徐虎急聲地說道:“虎哥,花又不是什麼外人,你就把我們竹聯現在的境遇和他說了多好!我怎麼聽你說話別別扭扭的。”
“住!”
徐虎的一聲怒喝,再次讓徐幌閉上了!
花千尋有心想問,見徐虎不想說也就出言岔開了話題,基本上花千尋將自己來的目的都說給徐虎聽了,大概的意思是讓徐虎多用人馬牽制住三聯。一旦三聯的勢力削弱,自己會見機的在洪提下意見,看看洪和竹聯能不能聯合率先鏟除掉三聯。現在的局勢,花千尋認為三聯比青更對自己有威脅,青只是對自己施以殺手锏,可是三聯如今是黃曼麗的后臺,花千尋想鏟除三聯是為了自己一個很瘋狂的計劃!
可惜,徐虎雖然答應著反映卻不是很積極,這讓花千尋納悶不已,怎麼說三聯也是青最大的仇人,按理說這個順水乘舟的人,徐虎應該賣給自己人才對,可徐虎以及竹聯的這幾個人都表現得很淡漠,似乎是竹聯發生了什麼讓人未知的大事。
有了這層原因之后,花千尋覺得筷下盛的海鮮再也食之無味,就在他們吃完飯之后,桌子還剩下許多的奇珍佳肴。單從這桌菜肴的盛來看,就知道這桌子的酒菜沒有幾萬塊錢是下不來。讓花千尋驚疑的是,臨走的時候徐幌竟然要去打包這些菜,而徐虎眼神里閃過一猶豫的神,卻沒有出聲喝止。這讓花千尋越來越犯糊涂起來,暗道怎麼一個諾大的集團過得如此儉仆,好像過家家似的。
幾人走出了“海上皇”以后,正巧有輛出租車停在花千尋和徐虎幾人的面前,這時計程車的門被打開三個有紋的年青人互相攙扶著從里邊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徐幌在見到這幾個紋年青人之后,竟是臉大變地上前扶住了他們,他急聲地問道:“強子,你們三個這是怎麼了?”
“幌哥!我們的車行出…….出事了,有幾個弟兄都被三聯的人打了,我們幾個是逃出來的。”
徐幌將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雙眼里似要冒出怒火來,吼了一句:“媽-的!三聯難道欺負我們竹聯沒人了嗎?走,我們現在就回去把場子找回來!”
徐幌說完鉆進計程車里后,就像火燒了屁一般對開車的人吼道:“大風,快開車過去!”
“等一下!”
徐幌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花千尋一雙犀利的眼神就像鷹一般盯著自己,他雖然心急如焚卻有些不敢拂逆花千尋的旨意了,說不定人家再給自己來一下,那麼自己這副板就要掛了。
“花,你…?”徐幌不解地問道。
“我也去!”
徐虎本想多一些人過去收拾一下場面,見花千尋主請纓去幫忙,心里簡直樂開了花一樣!他憨憨地笑了笑說:“花,那我們就事不宜遲,一起過去看看吧!”
“嗯!我也倒想看看,三聯的人為什麼會這麼牛B?”
徐虎見花千尋的眼神里閃過一抹寒芒,大笑著說:“好!花,上車!估計有你過去,三聯再牛B的人,想牛B也牛不起來了!”
竹聯的這幾個人剛才都見過花千尋的武功,所以對他非常有信心。而強子和傷的兩個同伴,見自己和大哥不帶小弟就要去找三聯人的麻煩,急忙出聲阻止道:“虎哥!三聯的人在車行最有三十多人呢?更何況瘋狗也在那里!”
“還磨嘰什麼,快點兒上車!”
徐虎邊的一個人開過來一輛面包車之后,幾個迅速的鉆了進去,而強子三人見自己的老大執意要落單過去,不由也壯著膽子上了車,似乎傷的手腳也變得靈活了。
幾人開著車,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個紅燈,當抵達一個做“和記”車行的時候,花千尋眼尖的看到有四個手里握著短棒的人大大咧咧的站在門口。不大一會兒,一個脖子上戴著小拇指細金鏈子的黃頭發年青人,帶著十多個人從車行里邊縱了出來,而徐虎幾人開來的兩輛車也適時的停了下來。
徐幌打開車門以后,猶如猛虎出閘一般向那個黃撲了過去,里頭還吼著:“瘋狗,你敢搶我們竹聯的地盤?”
就在徐幌撲到瘋狗面前的時候,徐幌那旋風般的速度卻生生的停在了瘋狗的面前。只見瘋狗舉著一把手槍,將槍口一個勁兒的撞在徐幌的腦門兒上,側側的笑著說:“阿幌!還是這麼沖!老子告訴你沖是魔鬼嘛!”說著,一提右膝,竟向徐幌的腹部撞了過去。
“啊!……”
徐幌慘了一聲,萎靡的倒了下去,顯然瘋狗膝上的力道重傷了徐幌!
徐幌倒地之后,罵了一句:“你格老子的!老子和你拼了!”就在他準備用頭撞向瘋狗的時候,卻聽到徐虎在他的后大了一聲:“阿幌!住手!”
瘋狗斜著眼神兒瞥了徐虎一眼,角出了一狡黠的笑容,說:“喲!原來連虎老大也來了。不過,你們就這幾個人有點兒不夠看嗎?”
“瘋狗!在我的面前你也敢這麼猖狂?”
瘋狗鄙夷的嗤笑了一聲,眼神兒里盡是不屑的神:“虎哥!我們打開天窗說這亮話,你以為你們竹聯還是以前的竹聯了嗎?我呸!再過一陣子,恐怕在灣省就沒有你們竹聯的名號了。”
“你胡說!這里是我們竹聯的地盤,你們三聯這些雜碎再欺人太甚,我徐幌一定和你們沒完!”
瘋狗冷冷地看著徐幌說了句:“阿幌,我真可憐你!現在的竹聯都快要飯了,你們還拿什麼和我們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