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家那邊的意思是,每次到了那個時候,才會把清給我。如果我貿然去要的話,恐怕,會讓他們懷疑的。”
“你沒有騙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醫生那樣子,看起來應該是沒有在說謊了,簡邵沉的眸又變深了,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
“今天我帶人來找你的事,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蘭家的人,知道麼?”簡邵沉的聲音很輕,卻讓人覺得脊背發冷,醫生連忙點了點頭,不敢再說什麼。
“明白,明白。今天晚上,什麼人都沒有來過,我什麼都沒看到。”
醫生倒是很自覺,簡邵沉笑了笑,也不再多停留,就帶著人離開了。
這個消息,簡邵沉很抱歉的告訴了秦禎禎。
“對不起,可能還要耽誤一些時間了,你不要擔心,我還會想別的辦法的。”
“你不要著急,我是很想你,很想和你一起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還是你能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秦禎禎看著這條短信,陷了沉思,的心里有個想法,但是很冒險,知道,如果真的說出來的話,簡邵沉一定會反對,但是,為了簡邵沉,為了他們的未來,愿意去冒一次險。
第二天,秦禎禎以不舒服的名義去了簡邵沉之前就診的那家醫院,點名找了那個替簡邵沉看診的醫生。
“禎禎小姐是覺得哪里不舒服呢?”
“頭暈,心口悶,惡心,厭食。”秦禎禎面無表的說道。
“這種癥狀持續了多久了呢?”
“有一段時間了。”
“還有別的癥狀麼?比如腹痛之類的?”
“沒有。”
“我這里呢,還是建議你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因為這種癥狀是存在很多可能的,我們不能貿然的診斷。”
“好。”秦禎禎轉過頭去,看著那些保鏢,“醫生要給我檢查,你們在這里看著不方便,出去把門關上。”
“是。”
秦禎禎看著那些人都離開了,便慢慢的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那把匕首,直接抵在了醫生的脖子上。
醫生大驚失的看著秦禎禎。
“你現在最好給我保持安靜,如果一聲,我現在就割斷你的脖子。”秦禎禎低了聲音,神淡漠。
“你,禎禎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呢?我,我沒有哪里得罪你吧。”
“你有沒有得罪我,你心里清楚。簡邵沉中的毒的樣本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完了,怎麼又是簡邵沉?醫生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有一種想哭的沖。
“禎禎小姐,我真的只是被迫的,我也沒有辦法啊。簡已經來找過我了,我也說了,我現在手上真的沒有清,不是我不肯幫你們啊。”
“我知道,我現在不需要清,我要簡邵沉上的毒。他被送來醫院的那天,你們給他了吧,樣本還留著吧。現在,我要你去把樣本拿來,注到我的里去。”
“什麼?”醫生大驚失,“禎禎小姐,你瘋了吧?這可是蛇毒啊,你這不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麼?這要是讓蘭家知道了的話,那可是要我的命的,我不能答應你,絕對不可以,我的命還要的。”
誰不知道秦禎禎是蘭夫人和蘭西爵費盡了心思,這麼多年才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蘭家的繼承人,跟寶貝似的,誰要敢秦禎禎一毫,那就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完全不要命了啊。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給我注了蛇毒之后,不管你用什麼借口,只要騙過了蘭家的人,讓他們知道我的況很嚴重,他們自然就會拿出清來救我,到時候,你趁機出一部分給簡邵沉,讓他拿出做鑒定。”
以自己作為餌,大概就是唯一的能夠讓蘭家松口的辦法了吧,秦禎禎知道,這是在拿自己的命作為籌碼的賭博,并不害怕。
“這個,這太冒險了。何必呢,其實你們就再等兩個月,到時候蘭家自然會拿清出來給簡邵沉,到時候,自然就能知道是什麼清了,你這樣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一個不小心還會讓蘭家知道這是你故意的,豈不是得不償失。而且,這蛇毒發作,是很痛苦的。”
“痛苦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只要做的足夠蔽,就不會被蘭家發現。這一點,醫生你最清楚了吧。你現在沒有第二個選擇,去人把清送過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希你不要讓我繼續等下去。”
秦禎禎的那把匕首就抵在醫生的脖子上,稍微一下,那鋒利的刀鋒就很有可能會劃破他的脖子,醫生都能夠覺到那匕首的寒意。
“我,好吧。”醫生真的是被這兩口子給弄的無語了,他怎麼就攤上這樣的事了呢。
借著帶秦禎禎做各種檢查的時機,醫生悄悄的拿到了簡邵沉的樣本。
“禎禎小姐,你可想清楚了,這一旦開始了,可就沒有了反悔的余地了啊。”醫生拿著注的手都在抖,問了一遍還是不放心,忍不住要問第二遍。
“廢話,快點,一會他們會懷疑的。”秦禎禎冷著臉,沒有毫的猶豫,反而還在催促著他,醫生有些無語,好吧,是他自己多慮了,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針頭刺破的時候,有一細微的疼痛,秦禎禎靜靜的看著屬于簡邵沉的注到自己的管里,反而覺得很平靜,那麼悉的他們,似乎就連脈都是相連的。
他們結婚的時候,曾經許諾過,無論是生老病死,健康或者是病痛,他們都要一起承擔,知道,簡邵沉一定會責怪傻,沖,但是,秦禎禎從不后悔。
簡邵沉的喜怒哀樂,疼痛,秦禎禎都希自己可以和他一起共同的去承擔,一起去承。
醫生看著秦禎禎神如常的臉,嘆了一口氣,整個過程中,他一直在等秦禎禎說停,但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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