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薇聲嘶力竭的喊,還在蘇筱耳邊炸響:“你以為裴子靖真的你嗎?他不過是覺得你出普通好拿,等他有一天厭倦了你,直接把你甩了,你也只能認命。因為你連和他打司的能力都沒有!”
在莫昕薇驚天地的嚷中,蘇筱反而冷靜下來,淡然而笑,表榮辱不驚:“莫小姐,你說完了吧?謝你的提醒,我和裴子靖將來是白頭偕老,還是勞燕分飛。都和你沒有半點關系!”
“有關系!”莫昕薇萬分期待的說:“到那時候,裴子靖肯定會認識到。以他的份,娶我這樣的人為妻,于他來說最為合適。我能鞏固他的事業……”
“別做夢了!”蘇筱打斷莫昕薇的喋喋不休,看了看茶幾上莫昕薇騎馬的照片,突然開口問:“莫小姐,你出優渥,騎馬這種貴族運,肯定從小就接是吧?”
蘇筱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讓莫昕薇腦子發懵。
雖然不知蘇筱問這個問題的原因,可有挖苦嘲諷蘇筱的機會,莫昕薇才不會放過,拉長聲音,神態高傲的說:“那是當然,不是騎馬,高爾夫網球賽車雪這些貴族運,我從小就在玩。你這窮家小戶飛出來的丑小鴨,估計到現在還沒接過這些貴族游戲。”
蘇筱無視莫昕薇的嘲諷,用手指繚繞著自己的長發:“那你敢和我來一場馬比賽嗎?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向你發出這個邀請。”
“邀請我和你比賽騎馬?”莫昕薇笑了幾聲,“蘇筱,你是腦袋有病?騎馬我從小玩到大,你才接了多久?和你比賽,我閉著眼睛都能贏。”
“那可不一定,”蘇筱激將莫昕薇:“你可知道有個詞,后來居上!”
莫昕薇眼神飄忽不定的思索片刻,自以為是的說:“你肯定是策劃了謀,想對我下毒手。蘇筱,我告訴你。這是在國,由不得你猖狂。你如果買兇殺人,不管不功,警方都會追查到底!”
“放心,”蘇筱對莫昕薇莞爾一笑:“我還沒蠢到那個地步,就問你一句,敢不敢接我的邀請?”
“去就去!”莫昕薇一臉鄙夷的看著蘇筱:“就怕你到時候輸了,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也許會吧,”蘇筱敷衍了事的說了幾個字,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你已經答應了,到時候不許反悔。”
“你等等!”莫昕薇異想天開的提條件:“既然是比賽,輸了總得付出代價。你輸了,就把裴子靖讓給我,你敢答應嗎?”
“有什麼不敢,”蘇筱應答的干脆利落,“咱們也學學西方人,為了來場決斗!”
莫昕薇眼眸里迸發出亮,竟是比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還有閃耀幾分。
“我一定會贏!裴子靖是我的!”
莫昕薇語無倫次的喃喃自語,蘇筱聽著心里直想笑,莫昕薇怎麼沒想到,就算自己愿意把裴子靖拱手相讓于,裴子靖也不會要啊。
雖然他們以前關系……
想到莫昕薇看過記載裴子靖個人私的日記,蘇筱心里如同油鍋被滴進了冷水似的,噼里啪啦的炸油星。
裴子靖的日記既然可以給莫昕薇看,也可以看!
帶著這個念頭,蘇筱回家之后,徑直殺進臥室,從屜里翻找出裴子靖的日記本。
這次,蘇筱用了簡單暴的手段,強行把日記本的碼鎖給砸開。
翻開日記本的封面后,蘇筱傻眼了,日記本里的紙張上,只有一條條原始的橫線,橫線上半個字都沒有,整張紙都是一片空白。
蘇筱接連翻過幾張紙,半個字都沒看見。不死心的把日記從頭翻到尾,依舊什麼也沒發現。
日記里一個字沒寫,還用碼鎖把日記本鎖上,裴子靖是腦袋有病,才做這種無聊的事?
蘇筱正要強行打開另一本日記,突然聽到悉的腳步聲,還有裴子靖的問話聲:“筱筱,你回來了?”
到底是做賊心虛,蘇筱慌忙把日記本拉進屜,再把屜闔上。
由于作慌,屜闔上時,手指還沒出來。
“砰!”屜關闔的力量,瞬間把的手指夾住,驟然發的鉆心疼痛,疼的蘇筱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裴子靖一進臥室,就瞧見蘇筱淚眼汪汪的握著手指站在書桌前,表哀怨憂傷,像是了天大的委屈。
“怎麼了筱筱?”裴子靖拉過蘇筱的手指,只見纖細的食指和中指淤青發紫,腫的像胡蘿卜似的。
“笨死了你!”裴子靖心疼的吐槽:“關個屜能把自己手指夾這樣,你是三歲小孩嗎?”
裴子靖從旁邊的屜里取出藥膏,輕輕涂抹在蘇筱手指上,又用紗布把的手指給包扎好,最后沒忘了叮囑:“這幾天手指千萬別水,要洗手洗臉洗澡,都由我來幫你。”
裴子靖溫的言行舉止,讓蘇筱心里越發委屈心酸,他的關懷,肯定也給過另一個人。
上輩子,他對嫣嫣的憐疼惜,肯定遠超過了自己。
這麼想著,蘇筱傷心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泣著問:“裴子靖,你上輩子,是不是把嫣嫣捧在手心里疼?”
裴子靖表瞬間僵,過了好半天,他才啞聲說:“筱筱,我不能告訴你。”
裴子靖的拒答,在蘇筱看來就是默認,猛然拉開屜,把那本開了鎖的日記本砸在裴子靖懷中:“你這日記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一個字都看不見?”
一看日記本上的碼鎖,已經被強行破壞,裴子靖表瞬間鷙,他雙手握著日記本,對蘇筱厲聲質問:“你怎麼能看我日記?你對我,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嗎?”
“尊重個線!”蘇筱手在裴子靖上一陣拍打,下手又狠又重,和平時的撒打鬧全然不同。
把屜里剩下的幾本日記全拿出來,砸到裴子靖懷中,氣咻咻的喊:“我命令你,把這些日記給我打開,我要看個清楚,你日記里都寫了些什麼!”
裴子靖把日記本接在懷中,然后放到書架的頂端。
他把日記本放那麼高,擺明了是不想讓蘇筱再拿到。
蘇筱猜也猜得到,那幾本日記里,肯定記載了裴子靖對嫣嫣的繾綣深。字字句句都是會刺傷心的深語錄,所以裴子靖才不讓看。
“筱筱,”裴子靖拿出一疊紙巾遞給蘇筱,語氣淡漠的說:“把眼淚干凈,然后好反思反思,你做的對不對。”
蘇筱把紙巾丟到地板上,心里委屈傷心至極。
驀然,蘇筱想起很久以前……不,就在幾個月之前,生命中的第一個孩子胎死腹中時,裴子靖曾經親口告訴:“我們的婚姻不需要孩子,因為我永遠不可能你,自然也不能讓孩子生活在沒有的婚姻里。”
“是的,我錯了。”蘇筱機械的一張一合,眼角依然在流淚,邊卻帶著笑意:“你早就告訴過我,你不會我!你這輩子,心里著的人只有嫣嫣,永遠只會有一個!”
裴子靖聽不見蘇筱的聲音,只能看見梨花帶雨的眼眸,和角那凄然哀婉的微笑。
他心里泛起一圈圈疼惜的漣漪,想把蘇筱摟在懷里,輕言細語的。才剛出手,蘇筱甩手就對他打了個耳:“裴子靖,你別我!”
“筱筱,不要任。”裴子靖強行把蘇筱拉進懷里,審視著的面容問:“你今天是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翻看我日記?還把以前的往事翻出來?我承認,我心里是忘不了嫣嫣,可我對你……”
說到這,裴子靖突然啞聲,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而是太明白,明白的沒法否認:他蘇筱!
他對蘇筱的,已然超過了嫣嫣。否則,他不會越來越憐惜疼蘇筱,更不會一擲千金的滿足不切實際的心愿,不會不顧的替擋子彈,不會……
裴子靖不敢再想下去,倏然間,他似乎又聽到嫣嫣在一遍遍的對他說:“只要我們心意堅決,來生肯定能再續前緣。讓我們用這一世的生離死別,來換取生生世世的長相廝守。”
上一次的彌留之際,他答應了嫣嫣,來生要和再續前緣。
今生,他真的轉世重生,卻違背前世的諾言,上了蘇筱。
他怎麼對得起嫣嫣,那個孩,從十二歲時就上他,為他傾盡了一世,并在他撒手人寰后,為他相思疾,郁郁而終。
恍惚間,裴子靖似乎聽見嫣嫣清冷決絕的聲音:“小叔,你若無我便休。從此后,錦水湯湯,與君長訣!”
裴子靖心里百轉千回的心思,蘇筱無法應而知,抓住裴子靖未說完的那句話,咄咄人的問:“你對我怎樣呢?把我當個替代品是吧?裴子靖,我不了這個!我要的是一心一意,你若不能把我當做你心里夢里的唯一,還是放過我好了。”
“放過你?放過你?”裴子靖像被催眠了似的,重復著蘇筱的話。
他終于緩緩地放開蘇筱,聲音麻木的說:“我真的忘不了嫣嫣,心里會永遠刻骨銘心的記著。你若不了,要走,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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