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元琳說的,他不是病死的,是有人害死的。”
唐星寧的話,字字有力,落到景元風的心里。
他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驚訝,再到疑。
他的雙手攥了拳頭,似乎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壞消息。
“當年全部人都說爸爸是病死的,怎麼會……是有人害死的?”景元風眉頭鎖,有些張地看著唐星寧,“你不要胡說八道,除非,你把話說清楚。”
“景浩的死因,正是景元琳的病因。”唐星寧低了聲音,看著桌面的眼神有些空,“跟岑以珍有關。”
“不可能!”景元風不假思索地否認了,有些惱怒地站起來,椅腳急促劃地,發出一下刺耳的聲音。
在旁看守的獄警急了,上前想要控制住景元風。
唐星寧揮了揮手,冷靜地景元風坐下。
景元風臉上出一個半是冷笑半是哭的表。
“你不坐下,我怎麼繼續跟你說。”唐星寧雙手抱,聲音清冷,“或者,你不想知道更多的。”
景元風思想掙扎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老實地坐回了座位上,看著唐星寧的眼神很凌厲。
“媽媽雖然從小驕縱我和景元琳,但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岑以珍和景浩的,當年大家都有目共睹。
“或許,應該聽聽,你會這樣維護。”
唐星寧心里覺得有些唏噓,在眼里惡事做盡的岑以珍,在這里還有個跟沒有緣關系的兒子在維護。
“你知道為什麼景元琳現在又昏迷了嗎?”唐星寧冷笑,想起了岑以珍那可惡的臉,“因為,景元琳想起來當年的事實,岑以珍想殺滅口。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因為打擊太大,一直不肯醒過來。”
“知道?那這麼多年為什麼什麼都不說?”景元風依舊不愿相信,“那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愿意跟岑以珍生活在一起?”
“因為被催眠了。當年的事,忘記了。”
“你現在在我面前造個謊言究竟是為了什麼?”景元風往后退了一步,聲音中染上了明顯的怒火,“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景元風,現在景元琳還在昏迷,岑以珍還在法外逃亡。我需要在你這里獲得些有用的信息。不然景浩死得有多冤枉?景元琳這些病痛挨得有多無辜!”
見景元風沒有說話,唐星寧只能繼續說服他:“是景元琳親口跟我說的,以前景浩對你這麼好,你不能忘恩負義。你快想想有什麼細節。”
“說不定……是景元琳胡說的。”
“……你不斷地跟自己說這是假的,那萬一是真的呢?真相出來以后你能接嗎?”
兩人陷進了好一陣的沉默當中。
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老舊的搖扇嘎吱嘎吱的聲音。
“當時我們都覺得爸爸是突發心梗死亡的。因為他工作忙,力大,所以,本沒有人懷疑過這個死因。”沉默后,景元風終究是愿意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