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風:“不是我的意思,是時局的意思,在這場對弈中我們都是棋子罷了。即便我不這麼想,你認為司徒景也不這麼想嗎?”
他很清楚的知道現在司徒景沒這些想法,準確的說沒對魏國產生敵意的原因之一便是因為梁王。
前幾個月安在梁王宮里的細作傳遞消息回來,說是司徒景漸漸就放松了警惕,在某日不注意的時候,梁王的舊部將他劫走了。
梁王是靠得裝瘋賣傻才瞞過了司徒景。
梁王被救走后就在城中養傷,他的手算是徹底廢掉了。
他心腹為鼓勵自家主子,便道:“沒事的陛下,您的手一定會醫好的。”
“說廢話,等我召集舊部定要將這孽子碎尸萬段!”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梁王惡狠狠的:“先去找信王!”
信王是燕國魯王的兄長,向來對魯王不滿,之前要結盟也是信王從中撮合的。只要他向信王允諾,只要奪回王位就一定會扶持他掌管燕國,如此信王定會同意。
然而天不從人愿,他好不容易找到信王,可信王卻連面都不愿與他相見。一來現在的燕國已經盡在魯王的掌控之中,又有安南加持,梁國也趨向穩定,誰還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不過也不好太得罪,信王就想了個借口,讓人去傳話。
“陛下,那信王不肯見您,說您之前和魏國結盟卻掉過頭攻打魏國,說您是背信棄義之徒....”
原話更難聽,充滿了嘲諷之意,不用想也知道,這點梁王還是很清楚的。
不過他也不氣餒,沒有信王還有別的番邦小王,總有對魏國不滿的。
于是又繼續尋找,但當務之急得離開此。
他這個做法是正確的,因為沒逗留多久就被人追上,因為司徒景已經張了皇榜,不管是誰只要抓到他就賞賜爵和黃金珠寶。
這一路幸得心腹們的掩護,回到了以前駐扎的城鎮, 稍作整頓之后就開始聯絡其余的藩王。
接連找了好幾個,這些人也不太待見,這次梁王是真的嘗試到什麼做墻倒眾人推。
輾轉之后只有昆夷族長愿用自己的三萬兵馬作為支持。他心里也是有私心的,雖然和漠北那邊不是一起的,但如果其他部族真的投靠了安南,他們這邊的地位就會變得更尷尬很被。
反正左右都是死,倒不如助梁王事,說不定就真的能奪回王位。梁王也是這麼想的,也不怕昆夷族長獅子大開口,可問題是就三萬兵馬拿來有什麼用?
眼下的況挑三揀四也是不可能了,他只能慢慢和昆夷族長克寒建立盟約關系,再借助他的聲威在西部招兵買馬,同時也沒放棄挖墻角。
當初那些為了利益出賣他的人,自然也會為了利益出賣司徒景!
他姓埋名從小做起,一把年紀了還要這種恥辱,有時候想想覺得命運不公,但為了出那口惡氣也顧不得許多。
后來他又找人把司徒月救了出來嫁給克寒,如此兩家的關系就更是深固了。
昆夷族在西部的一個小城里,其實此次和梁王結盟還是他邊的高人出的主意,二人互相利用達自己的心愿。
“族長?”梁王走進房中,克寒防賊似的收走剛才數的寶貝,梁王看在眼里嗤之以鼻,以前這些東西要多沒有!他咬咬牙,這克寒也實在太看不起人了。
“梁王有何吩咐啊?
梁王:“我有一文士傳來消息,說魏國皇后和皇子已經到達梁國,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把他們劫走,這人是在梁國出事的,魏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而梁國也會因此而大,必定能助我們事。”
“這個啊....梁王你拿主意就是了。”
“.....”真是個草包,要不實在無人可用,怎麼也不會用你這樣的草包!梁王氣呼呼的拂袖而去,點算了幾個武功高強之人,打算劫持皇后魏國皇帝就犯。
都說了這魏國皇帝最心疼皇后,只要劫走皇后,挑起魏梁兩國的爭端,還能借此要挾魏國,實在是兩全其。
退一萬步說魏風要是不愿意放棄皇權,那也不影響,反正這樣的話怎麼也能奪回自己的王位!
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就很快安排了下去,一路嚴監視著魏國皇后母子的行程路線,打算等他們到達安南就開始準備手。
要去建寧必須經過安南,所以梁王也提前就前去守株待兔,準備伺機而。
春季的草原自然是一片碧綠,到可見蒙古包,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
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在遼闊的盡頭還能看到一些小城,上面著魏國的旗幟,頗有一種豪氣。
阿庸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去騎馬了,可是他太小了,這里的馬又高又大,老母親不放心,他磨泡也沒有辦法,只能乖乖的在馬車里坐好。
“母后....”
蕭塵霜穩穩坐著,這也是第一次來安南這邊,說實話心里是很歡喜的,但作為一國之后又必須得端著,最起碼不能在這些人面前表出來。
閉目養神,淡淡道:“怎麼,屁又了?想挨打?”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啥時候能到,怎麼也還看不到姑姑他們來接我們啊!”
“可能還沒到他們的地界吧。”
“那這草原可真夠大的!”阿庸更向往了,看著天空白白的云映著青翠的草,那覺簡直不要太棒!
“來了來了!”碧水喜極:“奴婢看到一群人,為首的好像是昭云公主!~”
蕭塵霜也鉆出頭看去,只見十幾匹馬奔馳而來,走在最前面的是穿著安南服飾的公主,看上去健碩了許多,策馬的時候像天上的老鷹。
阿庸看著騎馬颯爽的模樣眼睛都看直了,然后推了推自己的母親,“母后,那就是姑姑嗎?原來人也可以這麼英氣嗎!”
“是了。”蕭塵霜讓車隊暫時停下,昭云此次來就是來接皇嫂的,當然也免不了和送行的隊伍寒暄幾句,之后才徑直走到車前掀開簾子,用中原禮節行禮。
蕭塵霜拉著的手,“好多年沒見了,你看起來更好了。”
昭云:“其實一開始也不習慣的,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說,你們坐車也累了,我準備了熱水還有酒給你們,走吧,先回王帳。”
“姑姑好!”阿庸吐了吐舌頭,自來的打起了招呼。
昭云這才注意眼前這個長的英俊的小孩,那目那眼神簡直和魏風一模一樣,看到他就仿佛看到哥哥。
“是阿庸嗎?”有些驚異,“你都長這麼大了,天啊,時間過的好快。”
“那可不,瞧你們安南現在可是草原上最大的霸主了,時間能不快嗎?”
昭云老實的說:“都是你和皇兄的功勞,你們的恩我們不會忘記的,我們也甘愿俯首稱臣。”
“哎呀與你開個玩笑,難道我們之間就只能說這些話?”
“不是不是,哈哈,是這些年跟著魯達到跑部落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那好,我們先回去,回去再說。”說到這里,昭云牽了牽自己的馬兒,“阿庸,你是男人,想不想騎馬?”
阿庸:“我娘不允許啊。”
“是啊,他才七歲....”
“七歲也是男人,男人生來就必須是有擔當的。”昭云讓下屬下來走路,將那匹馬牽到阿庸跟前,“想試試嗎?”
“想!”阿庸笑嘻嘻的,卻不敢回頭看自己的母親,在姑姑的指導下很順利的就翻上了馬。
姑侄倆和一群下屬追趕而去,蕭塵霜則坐在馬背上,要是平時也特別想試試,可說到底現在代表的是魏國的面,堂堂皇后如此,未免有失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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