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南大概三日。”
魏風:“也很久沒見到昭云了,朕打算先去安南,你們帶兵回淮安。”
“那屬下陪...”
“不用了,這里離安南很近,朕打算去看看,你先回去告訴皇后,讓別擔心。”
草原向來如此,在大雪沒來的時候要遷徙到溫暖的地方,而且這個季節草原上已經沒有適合牛羊吃的草料了,得往南走。
安吉魯達這邊也不例外,只是他們不必四奔走,他們也筑有城池,效仿漢人,只是改不了游牧的習慣,所以除卻冬季都會在草原生活。
今年提前了,也是為了王后和王子。
魏風雖中了毒,但力仍異于常人,不到三日就已經到了安南國都。
他直接去了這里設立的驛館和魏使駐扎地,表明了自己的份后,員們皆是吃驚不已,不敢怠慢,立即帶著他進了王宮。
說是王宮,其實比起來也就比之前的太子府稍大一些,和魏王宮肯定是沒法比的,而且裝潢布置也很不一樣,到都掛著圖騰,掛著羊皮虎皮什麼的,游牧民族好像特別喜歡用皮做裝飾品。
“王后,魏國皇上來了。”
“魏國皇上?”昭云趕讓人帶孩子出去玩,提起擺就往外跑,像回到十七八歲,每次哥哥外出執行任務后回來的景。
穿著一繡花的吉服,頭上還戴著銀冠,走起路來叮叮當當,隔著老遠就聽到聲音了。
“三哥!”
魏風遲疑片刻:“昭云?”
昭云:“三哥你怎麼會來?”
“攻打土番,想起離你們都城很近所以就來了。這是冊封世子的文書也順便給你拿來了,我那小外甥呢?”
“哈哈,阿伊碼,把世子帶過來。”
世子好像比蓮要大半歲,如今會走路了到蹦蹦跳跳皮的不得了,大人稍微沒盯著就不見了。
他也閑不住,聽到有客來訪就屁顛屁顛跑了出來,子看上去很健壯,果然不愧擁有別部的脈。
“來舅舅。”
“舅...舅舅....”
魏風:“等過段時日你冊封典禮的時候舅舅送你一個大禮。”
昭云手抱住兒子,搖搖頭說:“皇兄不要破費了,沒必要的。”
魏風:“還沒說是什麼呢,不管如何都是我這個做舅舅的一點心意。你在這里過的還好嗎?“
“他對我很好,對了,你剛才說攻打土番....難怪這些日子有些別部不斷來示好,一開始我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皇兄你這麼一說我便明白了。”
魏風:“此次來除了來看你以外,還有一件事。”
“是關于梁國?”
魏風:“妹妹是越來越聰明了,安吉魯達呢?”
“他妹妹生孩子去喝喜酒了,我這就讓人去請他回來,哥哥你先歇歇我,幫你準備熱水洗洗風塵。”
安吉魯達送了好些東西去自家妹子那,算是恭喜生了對雙胞胎,是虎皮就有十幾張。他剛剛才坐下,板凳還沒坐熱就聽說魏國皇帝來了。
老皇帝已經駕崩,現在的新皇就是自己那大舅子。他沒敢耽誤,帶著一隊人馬離開,他則騎在最前面,一路順暢的到達王宮。
“魏皇帝呢?”
“在屋里等著了,怎麼樣啊大王,公主生了個什麼?”
安吉魯達:“當然生了個人,我這妹子也厲害,生了雙胞胎,那臭小子是個有福氣的。”
那可不是,安鹿珠嫁的男人只是個普通的商戶,不是當的也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商人。居然能娶到公主,當然有福氣。
一開始他是不同意的,后來是昭云說服的,也只得認了這門親事。
他把鞭子給下人,徑直大步的走進王帳。
“皇上!”
魏風:“還以為要晚上才能等到你。”
安吉魯達:“聽到皇上來了我就立馬折回,對了我新釀了酒,放心不醉人,我讓人帶過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和皇上暢飲!”
“.....”昭云無奈:“他就是這個子,皇兄不要往心里去。
魏風笑笑沒說話,等他把酒拿上來了,也沒推辭客氣,接連和安吉魯達喝了好幾碗才作罷。
“不能再喝了,朕此次來是有事相商。”
安吉魯達臉紅彤彤的,拍了拍脯:“您一直在支持我們的牛羊...還出錢給我們修筑城墻,要我幫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魏風:“如今梁燕二國生出嫌隙,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個難能寶貴的機會,你有沒有信心為草原上的皇帝。”
“草原上的皇帝?”安吉魯達皺眉:“我已經對大魏俯首稱臣,怎敢自稱為帝。”
魏風:“到時你我共掌天下,若你想我會告訴你該怎麼做,怕只怕你沒這個膽量。”
聽到這里,安吉魯達清醒不,酒意全無,昭云皺了皺眉,“皇兄你的意思是....要助我們取得草原之權?”
魏風:“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現在草原上一鍋粥,所謂世出英雄,首先拿鐵勒開刀,暗殺他們的可汗,控制他們的人馬,再施以恩惠,接下來的事昭云會幫你。”
“這....這太瘋狂了。”
魏風:“就算你們不這麼做,遲早也會有人這麼做,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等我消息再去行。”
“可是傳遞消息太慢,萬一....”
“放心好了,朕已經想到別的主意,這段期間會設法讓梁國如期出兵,屆時你們就可以行了。”
“好!”安吉魯達豪邁的摔了手中的碗,“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我安吉魯達唯皇上馬首是瞻,咱們就賭一把!”
二人達協議,本還想多留他幾日,但一來事需要籌劃,二來他實在太想念自己的皇后了,怎麼也不想繼續留下,第二天一早就馬不停蹄的往淮安的方向趕去。
雖然沒追上大部.隊,但在大部.隊回到淮安的第四天他也順利到達了,一進宮就直直奔向儀殿。天剛剛黑下來,宮殿門口點了燈,他讓值守的宮不必發出聲響,躡手躡腳的進寢殿。
那大著肚子的人伏案而睡,桌邊是堆積如山的折子。
隔著屏風看向自己媳婦,他眉頭不由皺了皺,走到旁,雖不想吵醒,但這麼趴著睡對胎兒對都不好,于是輕輕搖了搖的肩膀,“媳婦?”
“嗯?”蕭塵霜迷迷糊糊清醒過來,等看清來人是誰時,又了眼睛,該不會還是做夢吧?
幾天前無痕他們回來,早早跑出去接,卻也沒有看到魏風的影,不免空歡喜一場。
嘆了口氣:“又做夢了....別人都想家,就你不想家,還敢來我夢里!”
“你沒做夢,這次是真的。”
“什麼?”真的是真的?有些馬不實在的了他的臉龐,下意識笑了下,連自己都沒發覺,隨即眼圈一熱,“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好像瘦了?手腕怎麼這麼細?你沒好好吃飯?”
....大豬蹄子,你就是怕我把你兒子瘦了是吧!撇了撇啥也沒說,心里的和喜悅頓減一半。
魏風瞧不說話了,“連這個醋都吃,我是關心你,好了傻瓜,這大半夜的你快睡,我守著你。”說完親了親的。
蕭塵霜也順帶著拉著他爬上.床,整個晚上怕著,他連大翻都不敢。
但就這麼靜靜抱著自己喜歡的人,比在外面這麼多個日夜都要來的安心。手臂麻了,他咬著牙關不讓自己表現出半點異常,蕭塵霜背對著他,卻也察覺出他的不自然。
難道....
翻轉鉆進他溫暖的懷里,魏風笑著挲著的耳廓,“快睡吧。”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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