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不代表以后的日子就一定能順遂,畢竟生活里總會些委屈,夫妻之間也總會有些,也不能日日看著。
所以這嫁到周家那絕對是最好的歸宿,一來周夫人看起來也好相,二來家里沒有姬妾不必提防什麼,三來家中又是獨子,那將來再生個一兒半的,這主母的位置也就算穩固了。
只要掌握了家中大權,就算將來為那周家小子納妾什麼的,對蕭錦繡也沒什麼危險。
李若蘭估著這周家肯定會上門提親,但深怕有什麼變故,倒不如自己主一些。
于是又差冬梅準備了些禮品,讓代自己上門拜訪一番,名義上只是說方才招待不周,實則將蕭錦繡的八字也藏匿其中。
周夫人發現之后又請算命先生對照了一下,果然是天作之合,于是這件事就徹底敲定下來,打算約李若蘭出來商討細節。
而這件事老夫人也一直覺得哪里有問題,但又說不上來。
后來聽下人說那天周家夫婦來是準備提親的,而這求娶的對象自然是蕭塵霜。
估著本來是好事一樁,怎麼后來周家夫婦只字不提?
直至今日李若蘭拿著周越澤的八字庚帖趕來時,老夫人才頓時明了。
見老太太板著一張臉,李若蘭便知此事瞞不過去,賠著笑臉說:“老夫人,這是周家公子的八字,和我們家錦繡也是六合,所以您看看挑個日子,咱們就把這事兒給定下來。”
“定下來?怎麼,現在還需要我這個老婆子發話?”
李若蘭急道:“老祖宗這是哪里的話,您是一家之主,那這肯定得讓您過目。至于這婚事……其實說來話長,前些日子不是想著大小姐要出嫁嗎,于是我就拿著二丫頭的八字去算了算,要是嫁到周家,那必定是拖累了。”
老夫人的神立刻就變了,本來看著這李若蘭是個當事的,家里有些不便理的家事便由來做,沒想到卻生了這等歹毒的心眼。
都是的孫,即便有嫡庶之分,但也不代表就厭惡蕭塵霜,何況和錦繡比起來,更是看重塵霜的。
李若蘭小心翼翼的說:“老夫人,這件事不也了,說句不該說的,您也是當母親的人,也知道替自己的兒子鋪好路。我又何嘗不想如此?錦繡一無是什麼也不會,唯一能改變命運的也就這樁婚事。塵霜不一樣……二丫頭深得皇上喜,說不定來日宮當個妃子什麼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混賬話!”老夫人氣的發抖,“你是當母親的,你為了自己的兒好,就犧牲了別人的幸福?這周家明明要的是塵霜,你三言兩語把婚事奪了去。要是讓塵霜母知曉,這家里又要起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老夫人……妾也是鬼迷心竅,還請老夫人息怒,您怎麼責我罵我都可以,獨獨不能氣壞了自己的子!”
老夫人沉片刻,眼下不該發生的事也已經發生,盡可能的在許梅還沒知曉之前,就給下來。
冷哼一聲:“你倒是個明的,骨頭沒幾兩重,心卻比天高,眼下既已如此,你最好祈禱能夠瞞得住,否則按照二丫頭的個,你以為這門婚事能就此輕易促?”
聽得此話,李若蘭便知老夫人已經默認,其實就算承不承認又有什麼關系呢,本來這嫁兒和老夫人也沒什麼關系。暗自松了口氣,也唯恐夜長夢多,就打算在蕭婉清尚未出嫁前把蕭錦繡嫁過去。
“那這婚期……”李若蘭一臉順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端起一杯茶,翻開茶蓋,淡淡道:“怎麼,還想在婉清沒出嫁前給嫁出去?還當真是做賊心虛。”
“老夫人,妾已知道錯了,我這輩子沒啥指,就盼著丫頭能過的好些。若是能過的好,即便我……”李若蘭咬咬牙:“即便不再主理家中事務,也毫無半句怨言。”
老夫人冷哼一聲:“還得我出面給你解決,那家里的事你就暫時別過問了,最近這段時間我看著許氏和柳氏還不錯,讓二人齊齊打理,也沒什麼不對。至于錦繡出嫁之事,還得與婉清商量,畢竟是長,你明白?”
“是,妾明白,那這件事就全仰仗老夫人了。”李若蘭深深鞠了一躬。在走后不久,老夫人就把蕭婉清喊了過來。
雖說的含蓄,但蕭婉清也不是傻子,又從下人那里探聽了一二,知曉前些日子周家夫人來過,便曉得是這李若蘭為了自己兒搶走蕭塵霜的婚事。
“我與慕楚還需日子相,這婚事也不急在一時,既然眼下三妹妹有更好的婚事,也無需分長嫡庶。”蕭婉清蹲在地上,輕輕敲著老夫人的,溫和道:“依我看不如就早些辦了婚事,自從娘親死后,家里很久沒有熱鬧過了。”
老夫人一派欣,嘆了一聲:“難得你如此懂事,只是有句話祖母還是想問你。”
“祖母請說。”
老夫人:“你與太子的舊,確實已然放下?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我們蕭家實在不必卷這紛爭中,可若你還是放不下,那便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過活。至于慕家的事,便舍下我這張老臉……”
蕭婉清微微一滯,苦笑道:“飛花落,傷離別,與君相思絕……祖母,您無需多慮,孫會擔起重任。”
從玉瓊苑出來的時候蕭婉清便先洗了手,原因無他,老夫人常年服藥,搞得服上都是一子藥味,實在惡心至極。
翠竹看了一眼,低聲道:“大小姐,奴婢覺得其實可以讓三小姐知道此事。”
蕭婉清微微笑:“你倒是學聰明了,不過……這件事不能你我去說。”
“那小姐的意思是?”
蕭婉清道:“去把云羅贖回來,安排與蕭塵霜見面,要從的里把這件事說出來,會更有信服力。”
“奴婢明白了。”翠竹福了福,這便出門去辦差。
一大早許梅就被老夫人了過去,蕭塵霜倒也不擔心什麼,只是讓喜兒和碧水一同陪著過去。
“打聽好了嗎,老將軍現在在府里?”
元輕羽道:“已經打聽好了,那我……我現在要去了嗎?”
“你去吧,注意,別讓人知道這件事。”蕭塵霜微微笑著,吩咐元輕羽先去香爐山送信,而則收拾了一番出門。
這寒冷的天氣待在家里是最舒服的,但答應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何況那孫前輩還如此信任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該讓他失。
出門的時候聽說蕭義要將聘禮清單帶過去,蕭塵霜得知便自告勇的接這門差事,蕭義也不作多想,估又要下一場雪,叮囑早些回來。祥叔備了馬車便直接往慕府而去。
家丁一見是相府的馬車,便直接領著蕭塵霜進去了。
那小廝說是慕老將軍正在后院練劍,四季如常,雷打不的習慣。
見蕭塵霜來的早,心想著應當沒有吃早飯,管家便吩咐人備了些粥和包子以及蔥油餅,里說著不知喜歡什麼口味,便都備一些。
來的早確實也沒有吃東西,蕭塵霜說了些客套話,便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剛吃沒多久,便見一個老頭走了進來,約莫七十左右,他腳步沉穩有力,穿的單薄,但額頭上卻有些汗珠,臉紅撲撲的,看得出氣極好。
蕭塵霜連忙放下筷子,起行禮:“老將軍近日可好?早先來拜訪您,卻是不在,只好又上門叨擾了。”說到此,將清單拿出,管家見此便趕著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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