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不說我都忘了。”安維爾大笑起來,“說起來,那事也怪我,見你爺爺喝酒,總以為是什麼好喝的東西,這才攛掇著你去了來。不過,由此看來,我的酒量從小就比你強呢。”
蘇夏此刻臉上已然泛紅,酒意上涌,一顆心也突突地跳著。用手指輕著太,笑道:“是啊,我現在都覺得已經要醉了。”
安維爾舉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道:“喲,不知不覺都十點了,也該走了。”說著,便喊來服務員結賬。
溫妍見狀,知趣地站起來,笑道:“夏姐,安先生,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我先走了。”
安維爾不得溫妍先走,只是不好表出來,只得問道:“哦,你怎麼回去?需要送你嗎?”
“不用不用。”溫妍趕推辭,說道。“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住的不遠。倒是夏姐,恐怕一個人不安全,倒要勞煩安先生照顧了。”
“哦,好。”安維爾不想再跟溫妍拖延時間,只淡淡地答應著。溫妍也知趣地告辭離開。
蘇夏一直沒有說話,只默默地盯著溫妍的背影,心中不屑一顧。
“走吧,蘇夏,我送你回去。”安維爾起走到蘇夏旁,細心的為拿起外披在肩上說道,“晚上風涼,別凍著了。”
“我自己來。”
蘇夏有些不習慣安維爾過于親的作,子不易察覺地往旁邊一閃,微笑著說道。
“安維爾,我自己回去吧。”蘇夏收拾好,跟安維爾走出西餐廳,抬眼看了看天空,溫然笑道。“你快回去休息吧,不用送我了。”
“那怎麼行呢,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安維爾蹙眉說道。“我送你回去吧,不然我也不放心。”
“真的沒事,我經常自己回家的。”蘇夏笑道。“今天吃了這麼多,不散散步怎麼睡呢,況且,今天月多啊。”
安維爾依然堅持,蘇夏搖搖頭,笑著說道:“好啦,你怎麼跟小時候一樣啰嗦。我要走了,再見。哦對了,今晚的牛排很好吃哦,謝謝你的款待。”
蘇夏說著,莞爾一笑,轉徑自去了。安維爾無奈地看著蘇夏,也只好自己上車,回到了酒店。
“殊彥,我回來了。”
蘇夏回到家里,推門發現客廳的燈亮著,卻沒有看到紀殊彥的影,不有些奇怪。
換了拖鞋上樓,推開臥室的門一看,臥室里也是空的,沒有任何靜。
“殊彥,你在哪兒?”
蘇夏蹙眉,提高了分貝喊著紀殊彥的名字,又一一往廚房、浴室等房間找了一遍,竟然都沒有紀殊彥的影。
“怎麼還沒回家?”蘇夏坐在沙發上,抬眼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這段時間紀殊彥雖然很忙,可是一般九點鐘就會回家了,今天是怎麼了?
蘇夏想著,有些不放心,便要拿出手機給紀殊彥打電話,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這才記起手機被自己忘在辦公室里了。
“唉……”
蘇夏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躺在臥室的床上,靜靜地等著紀殊彥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夏困意襲來,一個呵欠連著一個呵欠,可是紀殊彥仍然沒有回來。
已經十二點了。
蘇夏起站在臺上,默默地看著遠燈閃爍。夜已經靜了下來,整個A城似乎都已經陷了沉睡。蘇夏心中忐忑起來,幾乎已經確定紀殊彥一定不是在公司里。
可他會去哪兒呢?
蘇夏一遍一遍地看著鐘表,一顆心也隨著秒針的轉而瑟瑟跳著。
“啪!”
樓下似乎傳來了一聲門響。蘇夏約聽見,忙不迭地開門跑出去,“噔噔噔”的下樓,果然看到紀殊彥的影出現在門口。
“殊彥,你回來了,你去哪兒了?”
蘇夏腳步匆匆地跑到他邊,卻忽然聞到了一濃郁的酒氣。
“你喝酒了?”蘇夏蹙眉,抬眼打量著紀殊彥,這才發現紀殊彥低著頭醉眼迷離,眉頭鎖,腳步也搖搖晃晃,帶著一陣酒味,踉踉蹌蹌地往里走。
“小夏……你……在家啊……”
紀殊彥抬頭看到蘇夏正一臉急地攙扶著自己,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不在家能在哪兒啊?”蘇夏一頭霧水,看著紀殊彥醉醺醺的樣子,又是生氣,又是著急,蹙眉說道,“你怎麼喝了那麼多酒?你看看都幾點了!”
“家……什麼是家!”
紀殊彥聲音沉悶,帶著酒意,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蘇夏。
蘇夏費力地攙扶著他往樓上走去,屏息抗拒著他上的酒氣,眉峰皺著。
“蘇夏!”紀殊彥半醉半醒,忽然大聲喊著蘇夏的名字,嚷道,“你說!什麼是家!你覺得,什麼才家!”
蘇夏好不容易扶著紀殊彥回到了臥室,紀殊彥坐在床上,拉住蘇夏,強睜醉眼,含糊不清地說道:“蘇夏,你說啊,什麼才家?”
蘇夏被紀殊彥纏問不休,只得說道:“這里就是家。”
“不!這是一所房子!不是家!”紀殊彥搖頭苦笑。
“咱們兩個在一起,就是家。”蘇夏一邊說著,一邊為紀殊彥下西裝和鞋子,又轉要去倒水。
“別走。”紀殊彥醉意深沉,一把抓住了蘇夏的手腕將猛地拉回來,醉中力氣太大,蘇夏被紀殊彥拽的手腕生疼,子也重重地跌在床上,不蹙眉低呼。
紀殊彥醉話連篇,又不斷拉扯著蘇夏。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回家……”紀殊彥口中嘟嘟囔囔地說著。
“殊彥,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在說什麼?”蘇夏莫名其妙地看著紀殊彥,心中暗暗煩悶。
“那是誰的車……”紀殊彥口中顛三倒四重復著那幾句話,終于低低地問出了這句。
蘇夏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紀殊彥是因為自己跟安維爾吃晚飯的事不悅。
“是安維爾。”蘇夏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安維爾……”紀殊彥聽后,抬眼定定地看著蘇夏,重復著這個名字。
“我的手機忘在辦公室了。”蘇夏看著紀殊彥,解釋道。
“安維爾……那個代表……那個……青梅竹馬?”紀殊彥神思混沌,聲音沉悶地說著,忽然笑了,“呵呵……安維爾……”
蘇夏蹙眉,說道:“我是因為合同的事,才同意跟他一起吃飯的。”
紀殊彥酩酊大醉,聽不進蘇夏的解釋,只是一次次重復著那幾句話,神幾近癲狂,口中念念有詞,又手跟蘇夏糾纏著。
“小夏……你過來……”紀殊彥子靠在床頭,眼前已經有些模糊,只看得到蘇夏的影站在前。他手用力將蘇夏拉扯進自己的懷里,不讓掙。
“我不走,我幫你倒水喝。”蘇夏無奈地看著紀殊彥,怎麼努力都掙不開他的手臂。
蘇夏本就已經困倦不堪,被紀殊彥這麼一鬧,更覺得心俱疲。紀殊彥依然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問著,跟蘇夏糾纏不休。蘇夏疲于應付,紀殊彥醉這樣,一時又跟他解釋不清楚,只好先伺候他睡覺。
酒意大發的紀殊彥一番鬧騰之后,終于安靜下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那陣濃烈的酒氣散發的滿臥室都有,蘇夏打開窗戶,背對著紀殊彥,也很快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紀殊彥醒來時,蘇夏已經起洗漱。
頭疼裂的紀殊彥坐在床上按著太,看著凌的臥室,又聞到自己上尚未散去的酒氣,蹙眉回憶著,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態。
“小夏。”
紀殊彥起走到浴室,蘇夏正在吹頭發,吹風機嗡嗡地響著,把他的聲音掩蓋了下去。
蘇夏從鏡子中看到了紀殊彥的影,將吹風機關掉,沒有回頭,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什麼事。”
“昨晚的事……對不起,我喝多了。”紀殊彥看著鏡中蘇夏淡漠的面孔,原本想要上前擁抱的手臂,此刻卻覺得沉重萬分。
“小夏,我不是有意的。”紀殊彥對著蘇夏道歉,神有些急切,“不管我昨晚說了什麼,只要是傷害到你的話,你都通通不要當真,是我胡說八道。我太在乎你了,才會口不擇言。對不起,小夏。”
蘇夏默然聽著,半晌沒有說話,抬眼看一看鏡中的紀殊彥,見他說完了,便垂下眼瞼,重新按開了吹風機。
嗡嗡的聲音再度響起。蘇夏發飛揚,遮擋住的神。紀殊彥的話,并沒有消除蘇夏心中的不悅。昨晚他的追問,他的質疑,都讓蘇夏有一種不被信任的覺。這樣的覺讓不愿面對紀殊彥。
收拾完畢,蘇夏沒有吃早餐便提包要走。
“小夏……”
紀殊彥的聲音從后傳來,急切而心痛。
蘇夏的子頓了頓,依然沒有回頭,只面無表地說了一句:“我去上班了。今天很忙。”
紀殊彥看著蘇夏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用手拖著頭部,愁眉鎖,半晌不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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