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還沒出皇宮的門,就看翠竹匆匆跑進來,臉焦急:“大小姐不好了,老爺他……”
“我爹他怎麼了?”柳依諾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襲上心頭。
“剛剛張郎中派人送信來說,老爺忽然病重,況很嚴重,請您立刻回府為老爺醫治。”翠竹聲音中已經帶著哭腔,剛剛來送信的小丫鬟已經泣不聲了。
“我這就回去。”
柳依諾目前留在宮中,是配合刑部尚書調查秦蕙的死因,但還沒有被定罪,而且皇帝有心護著,眼下聽說柳丞相病重,皇帝也不管秦太傅和墨決庭的態度,直接下旨讓柳依諾回府。
柳依諾回到府里的時候看柳司明已經躺在床上,面蒼白,整個房間中彌漫著難聞的腥味兒。
“我爹怎麼樣了?”
柳依諾看柳司明氣若游還沒診脈就知道況不怎麼好,張庸看了李氏與柳無艷一眼,語氣不善:“老爺這些日子擔心你在宮里過得不好,緒有些激,病就加重了。”
“老爺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呀。”
李氏與柳無艷對視一眼,也不管目前況怎麼樣,就和柳無艷失聲痛哭。
“你們出去哭,我現在要為爹爹診治,別再這里浪費功夫。”柳依諾狠狠瞪了倆人一眼,李氏將哭腔收住,母二人對視一眼灰溜溜的離開柳司明的臥房。
待們二人出去,柳依諾也就不藏著掖著,直接問道:“我已經為我爹爹制住毒,就算沒有解藥,至還有幾年的功夫,怎麼這麼快就毒發了?”
張庸長嘆了兩聲:“還用問嗎?肯定是有人等不及,再次對你爹爹下手了。你也知道,中了醉無的人子本就虛弱,何況你爹爹年紀大了,只要有人再次對他下毒,他的就扛不住。”
“現在可如何是好?”
柳依諾實在是沒了辦法,眼中含著淚花,張勇長嘆一聲:“眼下也只有研制出解藥才能救你爹的命了、”
研制解藥必須要藥引,可現在唯一知道的藥引就是在宮里,柳依諾已經聽依云說,皇帝已經將藥引冰魄蓮子給了樓瑾,此時宮里也沒有。
“我去找冰魄蓮子,你想辦法為我爹續命。”
柳依諾說著就要出門,張庸將攔下,道:“大小姐,這個時候你更不能沖了,難道你忘了嗎?皇上不允許你離開京城,而且,冰魄蓮子生長在邊關,你就算趕過去也未必能夠找到。”
冰魄蓮子之所以難得,就是因為長在邊關與別國的界,那冰魄蓮子的四周都是陷阱毒障,柳依諾現在過去,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可就全都完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柳依諾現在擔心柳司明的病,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張庸上下打量著,看急的眼眶都紅了也不在賣關子:“你忘了嗎?七皇子如今不是在邊關嗎?若是求他幫忙的話,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墨玨曄?”
柳依諾說起這個名字就一陣心痛,當初讓墨玨曄傷了心,如今他遠走邊關,還能幫嗎?
“我試試看。”
柳依諾回到房中寫了書信拖人送到邊關,自從墨玨曄離開,前前后后送了有幾十封書信過去,但他一封信也沒有回,柳依諾也不報任何希。
書信輾轉幾天還能送到墨玨曄手里,這幾日,柳依諾就想辦法為柳司明鞏固況,依云見已經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有些心疼。
“小姐,就算您在怎麼擔心老爺,您也得注意子啊,要是您自己都倒下了,老爺可怎麼辦?”依云給添了杯熱茶,苦口婆心的勸著。
柳依諾了眼睛,又喝了兩口熱茶,只覺得全都暖了。
“衛營那邊有消息了嗎?”柳依諾這幾日為柳司明的病傷神,但心里也沒忘了秦蕙的死因,刑部那邊一點進展都沒有,柳依諾只好將希寄托在衛營上。
依云提到這個更是心煩,雙眉擰在一起:“小姐,衛營已經查看了秦小姐的死因并沒發現什麼,聽說這幾日,三皇子與秦太傅他們正在和皇上施,就連太后都要嚴懲您為秦小姐討回公道。”
如今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就這樣猖狂,如果坐實了是柳依諾害死了人,恐怕此事不能善了。
“讓衛營繼續查著,對了,信已經送出去幾天了?”柳依諾轉過頭看著依云,依云出手指數了數:“已經五天了,飛鴿傳書想必已經到了,就看七皇子肯不肯幫忙了。”
柳依諾雙手冰涼,一直以來都不顧墨玨曄的,此次墨玨曄若是真的不肯幫,也不能怨什麼,況且,冰魄蓮子萬金難求,只是希柳司明能夠過這個難關。
夜晚,邊關的溫度降了下來,墨玨曄披黑斗篷站在城樓之上,臨川站在他的后。
“事都理好了嗎?”墨玨曄冷聲問道。
臨川正在想著懷中書信的事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猶豫半晌才反應過來墨玨曄說的是什麼:“主子您放心吧,近日來擾百姓那些馬匪都已經被抓住了,我們還從他們的老巢里翻出來不金銀珠寶。”
“你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
墨玨曄回過頭,一雙冰冷的眸子與臨川對視,臨川目躲閃,從懷里拿出書信:“主子,這是柳大小姐給您的書信,從前您一直都不許我拿給您看,只不過這一次……”他抓了抓頭,這時候他要不說以后估計就沒機會了,日后要是讓依云知道他因為膽小害死了柳司明,還不得殺了他?
“只不過柳丞相種了醉無的毒,需要冰魄蓮子解毒。”
他索一腦的都說出來,墨玨曄聽后,臉上神變了又變。
“主子,我知道您還生柳大小姐的氣,但這事兒與柳丞相無關,而且……”臨川生怕自家主子不同意,跟在他后念叨了一堆。
墨玨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召集人去尋冰魄蓮子,一定要快。”
“是。”
臨川領命之后就迅速集結人去邊界上尋找冰魄蓮子,冰魄蓮子極為難尋,再加上這是兩國邊界,若是人太多,恐怕會驚擾敵國,到時候兩國開站,墨玨曄就了最大的罪人。
“你們都仔細著些。”
臨川帶著人進毒瘴林中,時刻提防機關,這些人都是墨玨曄新訓練出的死士,雖然有些本事,但畢竟實戰經驗不足,還得由臨川領著。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這里東西?”
臨川正叮囑手下人要小心些的時候,就看迎面迎來一個長相白皙的小姑娘,說小一點也不過分,的高足足比依云矮出半頭來,但一雙眼睛生的極為靈,十分好看。
“小姑娘,別在這里搗。”
臨川才說了一句,就看對面的小姑娘拿著短刀沖了過來,臨川在衛營里功夫都是數一數二的,自然不會害怕,徒手與打了起來,只是沒想到,三招過去,臨川竟然有些擋不住的進攻招式。
的手里本就拿著短刀,況且材矮小十分靈,出手的作也很快,就在臨川要被短刀劃傷的時候,小姑娘手中的短刀被人擊落。
“主子。”
臨川看到墨玨曄,臉上出喜,墨玨曄運用輕功幾個跳落就站在燕羽邇面前。
燕羽邇自認為武功很高,從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輕易的打落了手中的匕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們今日來只是為了尋冰魄蓮子,我不想挑起戰爭,但也絕對不會怕任何人刁難。”墨玨曄如玉一般的眸子盯著燕羽邇,燕羽邇愣了片刻后,笑著說道:“你就是大盛的七皇子墨玨曄?”
墨玨曄微微挑眉,冷聲問道:“正是,你有什麼疑問嗎?”
燕羽邇聽他這麼問,連忙笑著擺手:“疑問倒是沒有,算了,我們大燕也不是小氣的人兒,既然你們要冰魄蓮子救命,那我們也不會阻攔,只不過我得提醒你們,千萬不要想著打什麼歪主意,不然,本姑娘不會放過你們。”
燕羽邇說完就吹了聲口哨,剛剛跟在后的黑死士此時都已經不見了。
墨玨曄收回目朝著手下人吩咐道:“快去尋找冰魄蓮子,找到之后一定要小心取下。”
“是。”
眾人領命后各自散開去尋找冰魄蓮子,冰魄蓮子就站在這附近,如今沒有了燕國的干擾,他們尋找起來也容易一些。
“主人,找到了。”
有一死士找到了冰魄蓮子,但不敢擅自采摘,連忙過來墨玨曄,墨玨曄趕忙過去。
像白雪球一樣的冰魄蓮子站在花叢中央,墨玨曄小心翼翼的連著冰魄蓮子的一同摘下,回過頭朝著臨川說道:“去找瓷瓶過來,要快。”
臨川早就準備好了瓷瓶,此時拿到墨玨曄面前,墨玨曄小心翼翼的取下冰魄蓮子放在瓷瓶里,道:“臨川,你隨本殿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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