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母親可還有什麼想說的?”顧清璃失的嘆了口氣,問。
杜娥看了眼面無表的顧泰,又看向對自己極其厭惡的老夫人,垂下頭,還小聲狡辯:“是他們冤枉我,璃兒是我兒,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似乎想到了什麼,眼里重新亮起,抓住顧清璃滿是期的著:“璃兒你要相信娘,娘怎麼會害你?”
在自己的時候,顧清璃只覺得惡心,用力掙的手,往后退了幾步。
雙目慢慢變紅,眼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委屈道:“以前我也不相信母親會這這麼做,可結果是什麼?”
顧清璃看向顧泰,跪下直勾勾看著他,肅穆道:“父親總說一家人要和睦,清璃自認自己做的很好,八歲時我被姐姐推池塘,母親說是府里丫鬟照顧不周,……”
有些哽咽,回頭看了眼杜娥,又說:“說丫鬟該死便將人發賣了,九歲時我被姐姐用熱水燙傷胳膊,母親又把責任推到丫鬟上,本以為母親會為他們尋個好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顧清璃泣不聲,哭得讓人心疼。
以前的顧清璃只會把所有委屈咽回肚子里,可現在不一樣,也會使用一點小心機,讓顧泰等人同自己。
顧泰雙手握,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將杜娥吞噬。
覺到上面那兩位對自己的怒意,杜娥子微微抖著,想要辯解,可自己就好像被人點了啞,那些話都被顧泰的眼神堵住了。
“杜娥,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顧泰咬牙問。
“妾也是為了璃兒好,年紀還小,這些丫鬟不謹慎本就該罰,妾也不知道嬤嬤為何會這樣說,老爺,妾真的冤枉。”杜娥低頭泣,小聲說。
都到了這時候還抱著僥幸,顧清璃垂眸眼里迅速閃過一譏諷。
“若丫鬟的事是年,可后來呢,就比如上一次,春婉死了,母親不由分說怪在兒頭上,若不是那日兒頂著一傷為自己辯解,今日兒恐怕無緣再見父親和。”顧清璃哽咽道。
小喬也跟著磕頭附和:“求老爺老夫人為小姐做主,當時小姐活生生了二十鞭,若不是偶然得了良藥,小姐就算活著,如今也是一病痛。”
“杜娥!”顧泰怒吼了一聲,他站起來急切走到面前,提著的襟將擰起來,兇狠瞪著:“你竟敢如此對待嫡,你可真是位好夫人。”
看著這一幕,顧清璃眼里沒有一波瀾。
被他這麼看著,杜娥很是害怕,最后竟然膽小的暈了過去。
顧泰嫌棄的將人扔在地上,對著門外的下人說:“將夫人送回院子,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見,也不許出來。”
這樣的結果顧清璃雖然算不上滿意,不過也很淡定,勉強接了。
倒是老夫人紅了眼睛,心疼著顧清璃,懊惱道:“你這傻孩子,了這麼多委屈怎麼也不和說?”
顧清璃心里不一陣冷笑,就算當時說了老夫人也無可奈何,更何況以前哭著說過一次,卻被老夫人訓斥了。
這種年舊事顧清璃不想提,乖巧低著頭,不再言語。
這頓飯注定是不能再繼續吃了,在老夫人院子里說了會兒話,便各自離開了。
顧清璃帶著兩個丫鬟回到自己院子,掃了眼那幾個假裝在做事的下人,眼里慢慢凝聚起寒意。
進到屋里后,顧清璃面無表的說:“找個由頭,將外面那些人送出去。”
這些都是杜娥和顧清歡的人,可不敢留著。
小喬將東西放好,笑著和說:“奴婢先去廚房讓人給小姐做些好吃的,琉璃姐姐就先悉悉這里。”
琉璃對笑了笑,點頭示意先去便是。
等小喬走了,琉璃才憂心忡忡開口:“如今小姐得罪夫人害被關起來,那顧清歡奴婢雖然只見過兩次,可看著也不像是好對付的,小姐日后可要小心。”
顧清璃不發出一聲冷笑,看著外面,嘲諷道:“如今沒了靠山,想要在顧府掀起波浪,你以為我還像以前一樣由著?”
看樣子是要出手了,琉璃也就放心了,老實幫整理東西去了。
夜,顧清璃正坐在書房比照著棋譜擺出一個殘局,擺好后,不知何時進來的顧泰輕聲走到面前,看著桌上的棋盤忍不住皺眉。
“父親,您怎麼過來了?”顧清璃抬頭,見是顧泰,好奇道。
剛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還以為是宋以安,便沒理會,沒想到竟然是個顧泰,顧清璃咬著,眼神逐漸變得小心。
顧泰收回目,慈祥的笑著:“白天的事我想了許久,以前對你虧欠良多,想和你談談。”
這話讓顧清璃一陣驚訝,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找自己談心?
驚訝之余,顧清璃很清楚他是為了面子,淡淡著他,“外面涼快,咱們去院子里說?”
“好。”顧泰點頭。
臨走之前,他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個棋盤,以及顧清璃沒合上的棋譜。
顧泰喝了口茶,才沉聲開口問:“璃兒可會怪父親?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是這麼對你的。”
顧清璃搖搖頭,將顧泰的茶杯續上茶,淡笑道:“發之父母,兒相信父親心里有兒的,只是父親公務繁忙,又相信母親罷了。”
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杜娥上,很明顯覺到顧泰上的不自在了些。
其實顧泰表面看著嚴肅,實際上卻是個大老,面對后宅這些事他不會多想,不過只要牽扯到顧府的名聲,他理智便了一半,盲目的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顧府名聲。
顧清璃自認已經將這人了,說話的時候,自然也會注意些。
就在暗自得意的時候,顧泰故作漫不經心的問:“璃兒什麼時候學會下棋的,以前我怎麼不知道。”
聽出他話里有些試探的意思,顧清璃慌搖頭,往書房的方向瞥了眼,小心說道:“是兒無意中發現的,兒也是最近才知曉,這不還在看著。”
顧泰定定看著,見不像是說假話,才緩緩收回目,低頭索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讓人不他的意思。
沉默了一會兒,顧泰才又開口道:“這下棋學了也無多大用,做個解悶的還行,我看那棋局復雜,璃兒費那勁做什麼?棋譜什麼的,也看些。”
“兒明白。”顧清璃乖巧點頭。
“那棋譜……”他很滿意顧清璃的額態度,說到棋譜他又停頓了一下,才又搖頭說:“你留著做個紀念就好了。”
見他沒有要收走的意思,顧清璃頓時松了口氣。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見時候不早了,顧清璃似乎也有些乏了,顧泰才離開了。
他人剛走,兩個丫鬟立刻圍上來。
“小姐,老爺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反對你看棋譜?”小喬疑的問。
剛才們站的比較遠,對兩人的對話也沒聽太清。
顧清璃勾起一抹嘲諷,冷冷的收回目:“若不是做賊心虛,為何會怕我學下棋?”
“那小姐的意思……”琉璃試探的問。
顧清璃抬起頭狡黠笑著,“你去給我準備些點心,咱們去香山的時候府里有位嬤嬤相助,如今我平安歸來,自然要好好去謝謝。”
小喬自然知道說的是誰,立刻舉手高興地準備點心去了。
看著小喬那麼高興,顧清璃也跟著出淺笑,瞥了眼還有些疑的琉璃,目逐漸變。
那位嬤嬤,恐怕是這府里為數不多關心自己的人了。
很快琉璃就選好了幾樣點心,帶著小喬去,本來琉璃也要跟來,卻被顧清璃阻止,吩咐為自己辦別的事去了。
到了祠堂,顧清璃一番慨,以后這里恐怕不會再是為自己準備的了。
走到紅嬤嬤門口,小心敲了敲門,直到里面的人開口詢問是誰的時候,顧清璃才小聲說:“嬤嬤是我,我是清璃。”
“小姐回來了。”很快里面的人就將門打開,滿心歡喜著顧清璃。
含著淚將顧清璃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笑著點頭:“小姐比起在府里氣好了不,奴婢真為小姐高興。”
眼里的歡喜不似作假,顧清璃心里涌出一暖流,溫著嬤嬤。
見眼淚要流出來了,顧清璃立刻調侃道:“嬤嬤還不放我進去,咱們可是要在門口站一宿?”
被這麼一提醒,嬤嬤有些不好意思了,趕側開子讓進來。
顧清璃進去將里面打量了一番,等小喬擺好點心后,才扶著嬤嬤過去坐下,關心的問:“嬤嬤在府里可好,他們可有為難你?”
“小姐說的哪里話,我整日守在這祠堂里,不用與外面那些人打道。”嬤嬤笑著回答。
想想也是,顧清璃回想了一番,竟然想不起嬤嬤為何會在這里。
自己琢磨了一會兒,才看著嬤嬤問:“時間有些久了,我竟然不記得嬤嬤是何時來的這里。”
嬤嬤嘆了口氣,皺著眉看向外面,帶著些哀愁說:“已經快十七年了。”
十七年?那不就是在自己剛出生的時候?按理說以前們沒有集,那為何會對自己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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