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許久,紫鳶不甘的收回目。
顧清璃高傲地仰起頭冷哼了聲,沖著紫鳶得意笑道:“紫鳶小姐可得記好了,若是再讓我見你,我可不會再對你客氣。”
“你……”紫鳶咬著牙,卻又無可奈何。
很清楚的覺到現在的顧清璃已和往日不同,的氣質正在逐漸改變不說,就連不經意散發的氣場也不容讓人忽視。
如今還有王府撐腰,顧清璃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拿的顧小姐了。
想明白后,紫鳶識趣點頭,咬牙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顧清璃輕輕點頭,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
看著紫鳶帶著一群丫鬟像逃似的出了院子,顧清璃抬頭沖宋以安狡黠笑著,“借小王爺逞了一把威風,這覺還不錯。”
“以后我可要收利息的。”宋以安微微一笑,很高興愿意利用自己。
他故作不經意往某個地方瞥了眼,見那里的人也散去了,眼里才出滿意的神。
宋以安拉著顧清璃回到屋里,留下小喬和琉璃收拾院子里的狼藉。
喝著茶,顧清璃突然抬頭看向宋以安,看了他一會兒,才說:“小王爺可想要相府的幫助?”
“哦?你有主意?”宋以安挑眉,頗有興趣的著問。
“清璃不才,剛巧想到個主意。”顧清璃壞笑著,故意不告訴他。
見變得調皮了,宋以安笑出了聲,自己猜測道:“你是想我利用這次的事讓相爺做個選擇?”
“小王爺聰明。”顧清璃驚訝著他,想到宋以安私底下的手段,很快便想通了,接著說:“紫鳶是相爺最寵的兒,當日在云霧山的事相爺似乎沒怎麼懲罰紫鳶,可這次不同。”
故意買了個關子,又接著說:“你已經向皇上賜婚,我和王府的關系再也斷不了了,你說紫鳶得罪我算什麼?”
“只可惜你想錯了。”宋以安滿是深意的看著,直接拒絕了的提議。
顧清璃更加驚訝了,想要和皇上作對,如果有當朝相爺的幫助,不好嗎?
宋以安眼里逐漸籠罩起一層寒意,冷笑道:“你想到的上面那位也能想到,他要護住紫鳶更加簡單,更何況本王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他突然散發的氣場震懾住顧清璃,一時間,顧清璃看呆了,完全不知道該做出哪種反應。
沒聽到顧清璃說話,他好奇的看過去,見還在發呆,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本就是個紈绔,若是有人幫我,你說那位會怎麼想?再則說我從不相信他們,小璃放心,即便沒人幫我,那位也不敢把我如何。”宋以安邪笑著,很自信的安。
顧清璃眼神變得奇怪,很不能理解宋以安的思路,他是不愿意正面和皇上杠上?
“紫鳶那邊我會安排人時刻監視著,你不用擔心會再來找你麻煩,至于相府,不要多想了。”宋以安索打斷的猜測,讓不要再想主意。
“好。”顧清璃聽話點頭。
出神的著宋以安,似乎想要將這個人看,可他面前又隔著一層薄紗,每當自己以為猜到了真相,卻又發現自己猜錯了。
宋以安則是玩著手里的扇子,面帶微笑任由顧清璃打量自己。
——
一夜之間,紫鳶得罪顧清璃的事就在皇城里傳開,為了眾人茶余飯后談論的話題。
就連顧府也不例外,正在祠堂接嬤嬤們指教的顧清歡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在嫉妒顧清璃的同時,怨恨之心又加重了許多。
夜,顧清歡掃了眼兢兢業業為自己抄寫佛經的丫鬟,頓時怒從心生,一掌打在臉上。
“賤人,讓你給本小姐抄點東西就那麼不愿?是不是還想著你那個賤人主子,以為現在有了人撐腰你就敢馬虎了是嗎?”顧清歡又是一掌過去,怒吼著。
這人本該是顧清璃的丫鬟,當時費了好大心思才搶過來,現在看著就覺得生氣。
那丫鬟忙跪在地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一下。
見還算規矩,顧清歡冷哼了聲,看著屋外眼里滿是深思。
上次被“春婉”嚇暈之后,求了老夫人好幾日才愿意讓自己帶個丫鬟在邊,如今能出去的也只有這個丫鬟了。
又看了眼丫鬟,角泛起一抹險的笑容,“明天你不用過來。”
“小姐,奴婢只忠心與您,您不要丟下奴婢。”丫鬟還以為要把自己賣了,驚恐哀求道。
見這麼膽小,顧清歡厭惡的踢了一腳,“閉!”
“明日你侯府給小侯爺傳個信,后日在燕雀樓等我。”顧清歡給了一個白眼,說。
丫鬟有些猶豫,好一會兒才點頭。
顧清歡又是一聲冷哼,叮囑記得把佛經抄完,自己則去躺著睡覺了。
燕雀樓。
顧清歡今日難得穿了素,不施黛素面朝天的出現在趙松后,紅著眼睛委屈喊道:“趙郎。”
一聽到心上人的聲音,趙松立刻回過頭,滿是思念的眸子盯著,許久才上前去將人抱住。
“這幾日你可還好,我聽丫鬟說你被罰了,可要我把你接來府上小住幾日?”趙松擔憂的問。
一般來說,確定關系的未婚夫妻為了培養,將未婚妻接到府上小住也不是不行,之前趙松也有提過,可顧清歡一直不同意。
這次也是如此,顧清歡將趙松推開,委屈著他:“就算去了你府上,若我妹妹想要殺我,還是可以的。”
“殺你,怎麼回事?”趙松抓著的胳膊,狠厲的說道:“那個人還不知悔改,你且等我一段時間,我一定要好看。”
聽到說還要等,顧清歡有些失,厭惡的將人推開。
背對著他做了個抹眼淚的姿勢,語氣變得惶恐不安:“再過些時日,我怕我已經變了一尸,你可聽說了敢得罪紫鳶小姐,我不過是個庶,想殺我,還不是易如反掌。”
趙松又不傻,怎麼會不明白顧清歡的意思。
他上前小心拉著顧清歡的袖,為難道:“如今我的人也被我父親扣下,我想要幫你報仇,可也得有人才行。”
“侯爺知道了?”顧清歡轉頭驚訝的問,還有些許慌。
如果老侯爺知道了,那會不會牽扯到上?
擔心的著趙松,小聲問:“那侯爺怎麼說?”
趙松攬著過去坐下,玩著的頭發,嘆息道:“我父親說這幾日讓我好生反省。”
“歡兒,那日宋以安讓人把那些侍衛的腦袋放在我門口,我做了好幾日噩夢,要不咱們還是……”
“趙郎,顧清璃會殺了我的,有多歹毒你不是不知道,我還沒和你親,我還不想死。”顧清歡抱著他的胳膊,梨花帶雨的哭訴道。
這樣傷心的顧清歡讓趙松心都要碎了,趙松心疼地拍著顧清歡的后背,小聲哄著。
這時,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
“你們……”一位穿著青錦袍的人尷尬看著兩人,隨后又紅著臉轉,“我聽說趙兄在這里,本想和趙兄小聚一番,沒想到……那我先不打擾了。”
“且慢。”顧清歡從趙松懷里退出來,整理了一番儀容,對來人說:“既然吳公子來了,那我先走了,你們兄弟好久未聚,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顧清歡便要離開。
“吳同你先進來吧,歡兒不是外人。”趙松不舍的拉著顧清歡,對外面的吳同說。
見他不想自己離開,顧清歡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只好跟著留下了。
吳同低頭小心進來,他坐在趙松對面,看了眼顧清歡,又對趙松說:“聽說侯爺要派你去景州,恐怕要好些日子才回來,你走前找個時間我們兄弟聚聚?”
“你要去景州?”顧清歡驚訝著他,變得有些著急。
如果趙松去了景州,那更加沒有依靠了,到時顧清璃來找自己麻煩,能找誰幫忙?
趙松嘆了口氣,皺著眉滿面愁容道:“我也不想去,可我得罪了那個雜碎,我父親不得不這麼做。”
“宋以安那人別看他平時不務正業,這人心狹隘,若你趙郎不出去避風頭,可就有麻煩了。”吳同也跟著嘆氣,似乎很同趙松的遭遇。
顧清歡此刻已經聽不進去這些了,腦子里只想著趙松走后自己能找誰做靠山。
后來他們說了顧清歡也不知道,直到最后三人出了燕雀樓,顧清歡才回神,正好聽到趙松說讓吳同送回去。
顧清歡正要拒絕,吳同先開口:“顧小姐莫怕,趙兄有些事要忙,正巧我也可以為你分析一下你該如何避開你那個蛇蝎妹妹。”
一聽他能幫忙,顧清歡眼前一亮,有些懊惱怎麼把吳同忘了。
吳同雖然比不上趙松世顯赫,可家里也是名門之后,平日里作風雖然不怎麼好,可要對付顧清璃,應該還是可以的。
顧清歡微微福,聲道謝:“那就麻煩吳公子了。”
見同意了,吳同眼里迅速閃過一抹譏諷,轉頭對趙松說:“那趙兄先去忙吧,嫂夫人給我照顧便可。”
趙松看了眼顧清歡,上馬迅速離開了。
“我要去買些東西,顧小姐可要一同前往?”吳同依舊保持著微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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