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栗暖比顧沐辰起的還要早,早早的收拾完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候顧沐辰。
顧沐辰挑眉,像是在詢問。
“順路帶我去醫院。”
栗暖的心看起來格外的好,滿臉笑意不說,還是蹦蹦噠噠的到顧沐辰邊。
他的眉頭蹙了一下:“好像我們并不順路。”
要去醫院,他去公司,這一南一北,哪里搭得上順路二字。
“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麼,有心要送你的人,多遠都順路。”
“可我并沒有那個心要送你啊。”
顧沐辰的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抱懷。
“我知道,你想送我,就是不好意思說而已,我懂,我特別懂。”
栗暖聽他這麼說,倒也不氣,反而滿臉堆笑去拉顧沐辰的手臂:“我們快走吧,要不你上班就該遲到了。”
顧沐辰沒有反抗,任由栗暖拉著他出了門。
車子是栗暖再開,一路上很安靜,二人幾乎沒說上幾句話。
即使到了醫院,栗暖還是一語不發的將車子駛進了停車場,熄火下車。
顧沐辰角有抹淡淡的笑意,果然他猜的沒錯,栗暖就是想讓他陪自己來醫院,否則,也不會自己不開車,也不讓老劉送,偏偏捉著他說什麼順路。別說本不順路了,就算順路,按道理說到了醫院門口就應該停車下車了,直接開到院停車場,這不擺明了要他陪同嘛。
也罷,與其讓再找什麼借口,倒不如自己下車,跟去。畢竟要去見栗鶴堂,他還真是有些放心不下。
見后的顧沐辰也下了車,跟在后面進了住院部,臉上出了訝異的表,問道:“你怎麼跟著我啊,不是去公司嗎?”
顧沐辰冷哼:“你把車開進停車場,意思不就是要我跟你來嗎?”
這個人,還要裝上一裝,那好,他倒要看看,有什麼借口讓他留下來。
“不是啊,我是怕停在路邊被警察條,要做一個遵守通規則的好司機嘛。”
“那這麼說,是我誤會你咯。”顧沐辰出手:“那麻煩把車鑰匙給我,我要回公司了。”
栗暖眨了眨眼,歪著小腦袋問道:“車鑰匙我沒有給你嗎?”
說著,在隨的包包里翻來翻去。
顧沐辰看著掏出一堆沒有用的東西,唯獨沒有車鑰匙時,語調有些幽怨:“哎……還以為某些人需要人陪呢,原來是我自作多了……”隨后又哼了一聲:“沒找到就算了吧,我自己打車回去。”說完,轉就要往回走,都沒待他數上三二一,就被栗暖拉住了手臂。
這一急匆匆的作,再一次證明了顧沐辰的猜想。
“醫院門口多不好打車啊,要不你一會兒跟我一起回去吧”
看,出狐貍尾來了。
“是麼,那車鑰匙你不是沒找到嗎?”
“我一會兒想想,說不定就找到了呢。”
栗暖上顧沐辰的手臂,嘿嘿一笑:“來都來了,就等會我唄。”
來都來了,這四個字真的就像魔咒一般,聽到它的人,再怎麼半推半就最后也都會妥協。
這……真的很神奇,也很邪乎。
“說的也對,來都來了,等會你也無妨。”
……
栗暖禮貌的敲了兩下門,在得到應允后,推門而。
腳步還未站定,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栗鶴堂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快步朝向栗暖走去,臉上憤怒的表無疑,怒道:“你個逆子。”說著,那右手也舉了起來,但下一秒看見了跟在栗暖后的顧沐辰,舉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栗暖用余撇了一眼隨其后的顧沐辰,角勾笑,果然,讓顧沐辰來就對了。
這仗勢欺人的覺就是好,不今天要驗,以后每一天都要驗。
“怎麼,要打我啊。”栗暖往前湊了湊,又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喏,我不給你打。”
后的顧沐辰,目冷冽。
栗鶴堂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卻還是沒有將那一掌打下去。
他忌憚顧沐辰,也害怕顧沐辰,上次那一腳,著實將他踹的不輕。
栗暖見他不,只是怒瞪著自己,冷哼一句,將眼神嫌惡的移開:“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越過栗鶴堂,病床上的付麗也是噙著一雙發怒的眼在看著。
“喲,栗夫人神很好啊,恢復的不錯嘛。”
說著,力道不輕不重的打了下付麗右上的石膏:“這是骨裂還是骨折啊,這上了年紀的人啊,可得好好的照顧自己,要不然啊,自己遭罪不說,還給兒添麻煩,你說是不栗夫人。”
“栗暖,你不要太得意,你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這惡人啊,自由天懲罰,也不是想逃就能逃的了的。”栗暖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翹起二郎,朝著窗戶邊兒站著的白果努了努下:“果兒,有水嗎?我了。”
“有。”白果點點頭,忙不迭的倒了一杯水給栗暖,卻被付麗怒瞪,隨后又站到一邊去了。
“喲,栗總坐呀,一大把年紀了,站著多累啊。”栗暖拍了拍自己側的位置,對著顧沐辰笑:“老公,坐這里。”
老公……
嗯,只有栗暖在仗勢欺人的狀況下,才會語笑嫣然的喊他老公。
別說,他還聽的。
顧沐辰坐下后,角帶著一抹笑意,看不出緒,只聽他緩緩開口到:“不知,栗總找我夫人所為何事。”
栗暖一愣怔,沒想到昨晚栗鶴堂給打的那通電話被他聽到了,那是不是說,顧沐辰是知道,是故意帶他來醫院,給自己撐場面的呢。
如果是真的,那剛剛還傻傻的演戲,就很丟人了。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還請顧總不要攙和進來。”
栗鶴堂住自己的怒火,強迫自己要鎮定,不斷的提醒自己,和顧沐辰起沖突并沒有任何的好。
“家事?”顧沐辰眉頭一挑,似笑非笑:“據我所知,你和我太太并沒有什麼關系了,何談家事一說呢?”
“是,在法律上我和栗暖的確沒有什麼關系,但永遠都是我的兒,骨子里流的是割舍不掉的。”
一旁的栗暖哼了一聲:“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就是投胎做小貓小狗,也不愿意為你的兒。”
“栗暖,你怎麼對你爸爸說話呢?”
付麗在一旁開了腔。
“那我跟我爸爸說話,跟你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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