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給姚叔治病，所以秦楚齊自然而然地住進了我的。婆雅說在城隍廟悶得慌，況且這個所謂的堂下行走，也忒無所謂了一些，所以乾脆陪秦楚齊住下。

但我總覺得，支支吾吾的藏著心事。

不過我的心思都放在了救人與殺人之上，也沒多想。

皮大仙也爲秦楚齊與婆雅在二樓放好兩口棺材，這二也不挑剔，倒顯得有些興。

“皮大仙，我是不是需要再買幾張牀，或者幾把椅子。”我見皮大仙從樓上下來，問道。

皮大仙沒說話，而是搖頭。

“不用？”我用懷疑的語氣問道。

“沒必要。”皮大仙白我一眼。他說，他知道我有心事，也知道這朝終歸是要離開的。而且，他總覺這日子不遠，所以他才認爲沒必要。

這時，那睡了一白天的瘋道人終於爬了出來。

看我和皮大仙正在聊天，便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朝我出一抹花，訕笑道：“老闆，這人上了年紀，就瞌睡。這個，我……”

“沒事，你要是還困就接著去睡。”我這絕對是正話。可那瘋道人卻死活不幹，非說已經睡夠了，就是三天三夜不合眼，都不帶困的。

皮大仙在一旁，呸了一口，罵瘋道人吹牛、。惹得老頭又是一陣訕訕然。

那從棺材裡鑽出來活手腳的祖大樂一聽，跟著嘎嘎大笑。

倒是艾魚容抿笑一下，就飄到我的邊，問了些白天的事，當知道秦楚齊和婆雅也在的時候，便飄到了二樓去找他們。

就在這時，趙四平和趙洪亮走進了，衝我打了招呼，趙四平給小六子工作報告和尾款去。

趙洪亮就湊進了圈子裡。

這一次的買賣大，趙洪亮和趙四平折騰了好幾天，這次把委託做完。我就他們都回家休息去了。鬆弛有道，掙錢得有命來花，該休息還是要休息的。

一人二鬼一走，瘋道人值班，我正要鑽棺材裡睡一會兒，就被皮大仙拉住了。

“趕瞇一會兒，待會兒有人過來。”

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皮大仙，咋不早說！

迷迷糊糊地半夢半醒之間，就聽見瘋道人的推搡聲。“老闆，醒一下，李警來了。嘿，老闆，醒醒。”

“老弟，快醒醒。”還有一個聲音在喊我。

“嗯？”我睜開一隻眼睛，瞧見是李功，便胡啦一下坐起來，說，“李警，有事？”

只見李功又喜又急：“老弟，哥哥是來請你去幫忙的。”

“行，咋了？”我瘋道人給李功去倒一杯熱茶，然後他慢說。

李功本慢不下來，因爲，他說得都是急事。

“老弟，我接到你的消息，就請示上面，各部門協作，在往沈城的各條公路設上了路卡。終於攔下了兩輛快捷快遞的凍櫃貨車。

經過搜查，果然在那凍魚的下面，找到了夾層，從裡面查出四冰涼的。另一車裡有五。”

說到這兒，李功這才喝一口熱茶。也不知是水熱，還是喝得急，總之嗆得猛咳。我連忙跟著抿一口，不燙。

李功好容易咳嗽完了，繼續說：“於是我們就把車裡的人員帶回去，經過審查，幾份口供一致，都指認這件事是由協會捉鬼一組的組長李子牛安排的。所以，上面下了命令，責令逮捕李子牛。”

李功早被我告之，這李子牛的後還有主事之人。但這破案子與小娘們的服一樣，得一層一層來。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抓住這李子牛。才能解鎖更大的老闆。

等李功說到這兒，我算是聽明白了，他是想我幫忙去抓李子牛。

李功見我道明他的來意，連忙點頭說是，並且請我務必幫忙。

至於如此執著，大概還是因爲在宰廠那次，我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些。同時也他認識到，我們這批人，姑且可以用變態稱之。

對於李功的這個請求，我自然答應下來。不說這件事關乎我的自安危，就算沒有，遇上了，也得管一管。

“這個，李警，找我們老闆出手，有這個沒有？”瘋道人邊問，邊著三手指。

我的眉頭剛要擰起來，就聽李功笑道：“這個不了，我爭取給你申請兩萬。”

聽到有錢，瘋道人樂呵呵地直誇李功是個爽快人。

我沒好臉地白了瘋道人一眼。這他孃的，果然比我還財。

我現在則比較關心這李子牛有沒有得到消息溜走，我們能在哪裡找到他。

李功告訴我，“那李子牛還在家裡。我們的人已經在外圍監控起來，就等命令，進屋抓人。”

“好，”我連忙穿上大棉襖，衝李功說道，“快走！”

李功見我比他還著急，樂得都能看見裡的後槽牙。

他孃的，能不著急嗎？這李子牛可是解開我心疑團的一個重要因素。

跟瘋道人簡單代一句，我就離開坐上了李功開來的警車。

“走吧！”我話音剛落，只聽一陣風颳進了車裡，激得李功連連脖子，裡嘟囔：“我，哪鑽進來的風呢？”

環視一週，總共就幾個掌大的地方一兩眼也就照顧到了，見沒有東西，李功搖頭開車。

我則衝那鑽進車裡，此時正坐在後排的婆雅與艾魚容無奈地笑兩下。

這他孃的，兩個人的耳朵還真靈。倒是那祖大樂沒跟過來，著實我意外。

二見我苦笑，一個冷哼，一個抿。

“老弟，一會兒抓捕的時候，我們的人會先上，如果他們拿不下李子牛，你再上。”李功叮囑了一下計劃，但又怕我誤會，連忙補充說，“當然，咱們之前在店裡談好的報酬一分也不會。”

李功空出一隻手把脯拍得山響。

我嘿嘿一樂，告訴他，只要能捉住李子牛，怎麼著都行。畢竟在我的心裡，這李子牛的價值遠遠超過了金錢。

“只要能抓住李子牛，其他的都好說。”我看著前方的路，擰眉說道。

“嗯，放心吧，我們已經布控，這李子牛就是長了翅膀，也不見得能飛出去。”

嘟……嘟……嘟……

李功接了電話。

“喂！”

“啥？跑了？”

“他孃的，真給老子丟人！”

按掉電話，李功皺著眉頗有些臉疼地說道：“老弟，那李子牛竟然逃出了布控，此刻正往高速方向逃……”

“追！”

“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