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山，並沒有發現大喇嘛提到的人。我再去應周圍的天地五行之氣，也沒有發現異常，估是已經離開了。

坐回車裡，我換上一件齊整的羽絨服。後背的傷口，被艾魚容理的及時，現在除了一還疼，倒是沒有大礙。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肚子早就憋了，於是我就來到特的小店。

店裡的食客們還心有餘悸地悄聲談論之前天空的異象。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再因爲喝了酒，所以漸漸吵得熱鬧。

特的媳婦烏日娜見我進來，笑地表示歡迎，又把豪爽的特喊出來。

“朋友，你快請坐，想吃什麼隨便點。”特把我拉到座位上，熱道。

“特老兄，還是老幾樣，再給我打包幾份，我要帶給朋友吃。”

“是帶給上次過來的孩吧？”烏日娜邊抹桌子，邊問，“那孩很不錯呢，你要珍惜啊！”

“呃……”

因爲要開車，特就把馬酒塞進了我的車裡，我回去喝。

離開翁牛特旗，拐進敖漢旗，我順便把北汽40退了回去，之後背上一個旅行包，走進長途客運站。

下午三點半，一輛直通敖漢旗和朝的客車準時出發，我就坐在這輛車上。當然，艾魚容和祖大樂也都去形，鑽進了大黑傘裡，跟我一起上了車。

客車一路晃晃悠悠，將近三個小時後，駛進朝。

我先到了城隍廟，剛叩開門，皮大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問我今天回不回來，李功此刻正在店裡等我。

我告訴他馬上就回。

撂了電話，我分出好吃的給小初九，就往走。

回到店鋪，那李功正坐在椅子上跟皮大仙說話。

“李警，啥事電話裡不能說，這大晚上的還你跑一趟。”我邊往裡走，邊說。

那正說話的李功聽到我的聲音，忙轉頭看向門口，笑道：“好消息！”

我瞥了一眼皮大仙，這傢伙很是淡定，似乎知道李功要說啥。

“嗯？啥好消息，快說說。”我把帶回來的酒菜給顛顛跑過來的瘋道人，他找地方熱一下。艾魚容和祖大樂便飄到了棺材板上坐下，看我們說話。

李功笑著環視了一圈，說是一圈，其實就我和皮大仙兩人，因爲瘋道人已經走出了店，而且不知道這個消息的似乎只有我。艾魚容、祖大樂甚至把腦袋搭在貨架上休息的小六子都是他看不見的。“那天在對面樓頂差點兒殺了你的那個殺手，還記得不？”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雖說不是事事斤斤計較，但這種殺生害命的仇恨必須睚眥必報，我又怎麼可能忘的了。那殺手當天擊殺未果，便被趕過去的大牙咬死拖走。這一段，我還特意下去沒跟李功和楊小嵐說。

“他孃的，這殺手的底細可算查出來了。”李功賣完了關子，痛快地罵了兩聲，但那份歡喜溢於言表。

我此時也一臉驚喜，忙他說詳細點兒。

“我們技科的人據現場留的和髮，提取出殺手的dna，通過上面安排，拿它與國際通緝庫中的資料做對比，終於查出那殺手就是從曰本逃竄過來的亡命之徒，名字做梅津大分，綽號‘小犬’，是個弒父殺母、欺哥霸嫂的狗雜、種。”

李功講到這兒略微停頓一下，抿了口還熱乎的茶水，繼續。

“這梅津大分來到咱們朝，曾用了假名梅大分。並且我們的人查出他死前最後聯繫的是一家做快捷的快遞公司。”

說到這裡，李功又開始沉默了，我估這裡有問題，於是開口問道：“這個快遞公司，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我們的人去調查過，這家快遞公司的老闆李子牛。”

“李子牛，李子牛。”我小聲嘀咕兩遍，總覺得這名字有些耳，好像在哪兒聽過。

“，他是協會抓鬼一組的組長！”李功補充道。

我雙手一，猛然拍了一掌，驚歎道：“他孃的，可不就是他！”在花圈事件中，我問過協會的小嘍囉。也不知道是不是偏見，只要聽見什麼事跟協會沾那麼一點兒邊，我都會往他們上懷疑。於是，我自然而然地斷定這殺手的僱主一定就在協會裡頭。也就是說，爲那個老王八蛋報仇的人，還是這協會裡的人。他孃的，範圍總算小了。

李功見我如此反應，連忙問道：“老弟認識這李子牛？”

“聽過，沒見過。”

“哦……”

我見李功言又止，便問他：“李警還有什麼要代的嗎？”

“老弟啊，你也知道，這協會的人都神神叨叨，我恐怕手下的人不給力，你能不能……”

“行啊，這事說起來跟我也有莫大的關係，我去會一會這李子牛。”

聽我說完，李功這才一口氣把殘茶喝掉，說了句謝的話，怕我反悔似的連忙從兜裡掏出一張紙。

“老弟，你看一下，這就是他們公司的地址。”

，這工工整整的紙條，一看就是李功特意準備好的，他就肯定我會幫他？

不過，這事我確實得幫他。

那李功遞過來地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的乾笑兩聲掩飾尷尬，“老弟，你可是幫了大忙了。”

“李警，別這麼說，我這也是爲了自己。”

“老弟，你這可是又幫了我一個大忙，以後若有差遣，我若是能做到，必然義不容辭！”

說話間，瘋道人已經端著熱好的酒菜回來，皮大仙幫忙一起把酒菜擺在棺材板上便上樓喊老貓吃飯，李功也被邀請一起吃，喝到半夜才離開。

皮大仙把棺材板上的飯菜收拾好，見我盯著手裡的地址，便過來問道：“準備啥時候過去？”

“越快越好。”我擡眼。

正瞧見皮大仙的白眼，“還是我去吧。”

“你？”

“，我就是捉不了鬼了，但還不是廢！有狐臉兒玉佩在，安全沒問題。若是隻單純比劃拳腳，那就更沒問題了。”說完，皮大仙腰板特意了。

“好吧，我也確實累了，這地址你拿好。”邊說，我邊遞過去。

“那你早點休息，等我消息。”說完，皮大仙裹好棉袍子，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