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出來，李功就連忙把我拽到一邊，一臉的慚愧：“老弟，我和老楊去晚了。到了狼山才發現那兒一片狼藉，就連墳地都讓人掘了。”

“你們幸好沒去。”我搖頭慨，不由想起了那一夜狼山的慘烈。因爲二人都信得過，我便將那晚的事兒娓娓道來。

二人聽後也不唏噓。

楊峰這時候開了腔：“燕老弟，你說那鬼骷髏自稱，誇？”

我嗯了一聲，問道：“楊大哥，這個有耳聞嗎？”

楊峰搖搖頭，說狼山自古就是墳崗和行刑法場。從那裡鑽出來的東西，基本都給協會接手理，每次的理結果會有協會的書長以報告的形式上。

“老弟也說了，這個鬼骷髏三米高，老楊咱倆一會兒回去就按找個去檔案室調檔案。”李功有點兒躍躍試。

“嗯，咱們目前能做的也就是查查資料，”楊峰略一停頓，說，“按時間算那鬼骷髏也下山半個月了，怎麼一點兒靜沒有？難道離開了朝？”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李功言。

“先不提誇，它消失最好。”畢竟這個誇是我無意中拘過來的，這傢伙剛出來就吃人，顯然是個兇狠之徒，但又放了我沒吃，這格著實乖張的我沒法揣測。

你喜好隨心，才我鬧心。

“對了，老弟，你說這協會也跟著摻和了？”李功問了第二個關心的問題。

“嗯，我之前無意中掉進了狼山的一個墳堆裡，在那裡發現了協會的養符和大骷髏。這符也被他們協會自己的人確認過。

而攻擊我的降頭師也有一個類似的大骷髏做幫手。”

“但你所說的那個什麼符我們本沒找到，就是大骷髏有些碎渣子提取了出來，通過鑑定，大約是十五年前的骨頭，其餘我們都沒法確認。”

這麼說就是沒證據。所以協會還不了。

“，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一整天飛揚跋扈，鼻孔朝天，德行！以前只當燕老弟在那裡，現在知道了咋回事，我就更不用鳥那幫孫子了。我看啊，咱們有必要換一個協同合作的對象了。”楊峰一吐心裡的不滿，繼而發狠，說，“若他們真跟無法無天的降頭師勾搭連環，我一定不讓他們自在。”

“對。”李功也一旁附和。

接著二人關心了下我的，看我氣神足，也就放心離開，去找當年的狼山一帶鬼理資料。

而我也在吃了早飯之後，獨自走進城隍廟。

“二老爺。”小初九讓開門之後，就著門板左看右看。

“喂喂，沒來，走了。”我的意思是可以關門了。

等到小初九跟上來，我就問他，“莫笑爺最近咋樣？”

小孩子不會說假話。

“城隍大老爺，最近子稍稍好一些。”

“嗯。一會兒你備點香，我去給韓愈大老爺嘮嘮嗑。”我心裡不得莫笑爺這坑爹貨多活幾年，這樣，朝的事就有他扛，而且，我也想把最近的事理完，就帶著老貓去看病，然後進一趟四川。這朝，我是不能待太久了——大不了所有的事都弄完，我回來照應照應。

小初九自然不知道我的想法，好奇地問道：“二老爺，你能跟大大老爺說話？”

小孩的稱呼還真是……

這話也就是小孩無心問起，若是換一個大人來問，那就是妥妥地打臉。

我要真能跟殿裡那位說上話，早那幫印，尼降頭師重回孃胎了。我這時候燒香，無非是祈禱。

“照做！”我板著臉留下一句，走向雲房。

那小初九哎了一聲，就往大殿跑。

雲房老門前，我輕拍了三下們，啪啪啪！

“進。”

“還沒死呢？”邊說，我邊推開吱呀的門走進去。

“三更死不了，五更沒人收。估計過個年還行。”莫笑爺了下服，自嘲。

我白了眼吊兒郎當的莫笑爺，準備開門見山，早問完早走，他也早休息。

“莫笑爺，誇，你找到了？”

“沒有。一百外圍鬼差，我梅四六和畢五三各領二十五，一直沒消息。”

“難道真走了？”

“你拘出來的，自己駕馭不了？”

“廢話，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

“狗屁，還不是你弄過來了？那就說明，凡事無絕對。”莫笑爺一口氣說完，咳嗽了兩聲。

“呃……”

見我不說話，莫笑爺一臉戲，說，“誇是你放出來的，所以，這腚我不能幫你開。”

“滾蛋，你哪回開了？倒是我竟幫你……”

“倒忙。”

“你真這麼覺得？”我鄙視了莫笑爺一眼，這貨坑爹不假，但在婆雅這件事上他終歸還算一個爺們，儘管這個爺們過了十三年才起來。

莫笑爺自然知道我對他的見也完全來自於此。

自打八棺之象事件起，就一步一個坑，生生把我坑了城隍廟的二爺，順帶填平了他另一個坑。

臨出門時，我忍不住好奇問他，“你找我，是爲了幫助婆雅出來，還是爲了找接班人？”

“重要嗎？”莫笑爺角掛笑。

見我搖頭，難得慨了一句，“各一半吧！”

“行了，你歇著吧。誇暫時沒面，那頭你先費心。我準備朝印，尼那幫孫子開刀。”

屋門都要關上了，傳來莫笑爺的話，“你找到降頭師了？”

“沒。”

接著門裡傳出莫笑爺的鄙視。

這時，婆雅的房門也開了。秦楚齊和婆雅說說笑笑地走出來。

“燕趙，你過來了。”秦楚齊想過來，看了眼旁邊的婆雅又止住了步子。

“你們聊。”婆雅衝秦楚齊淺笑，扭頭瞪我一眼，疾步走了回去。

，這小妞跟我是什麼表！

狼山之後，好像變了。跟我好像苦大仇深似的。

“秦楚齊，鬼門十三針練得怎麼樣了？”

“前兩針……”

“很厲害了，看來我這針沒白挨！”

“嗯，是要謝謝你呢，正好你過來了，我們上婆雅一塊出去吃。”

我點頭同意，這算是約會唄。“你去，小初九還在韓愈殿等我上香呢。”

當下分開，我就走進了韓愈殿。

小初九果然恭恭敬敬站在韓愈石像下手等著我。

見我進來，給我取出三炷清香。

我走到左邊的蠟燭前點燃清香，接著，上香，朝韓愈拜。

“大老爺在上，弟子有事相求，莫笑爺兢兢業業，沒功勞有苦勞，眼看要死，能不能加幾年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