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進蒙古包裡找到蘇合,告訴他,我這就去把禍害小孩的老頭揪出來。
蘇合一聽不是妖作祟,一張風吹日曬的臉頓時變白,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這麼心狠。
他求我一定要抓住這傷害小孩子的魔鬼,我答應了。
驅車離開,小鬼坐在副駕駛上引路。
三裡的路,幾個屁的工夫就到。
我們到的時候,那個帶著影帽作祟的老頭並不在蒙古包裡。
留下艾魚容和小鬼留在包裡,我和婆雅守在外頭。
正是甕中捉大鱉。
大約過了幾十分鐘,只見那包門自己打開,然後哐噹一聲合上。
,老頭進去了。
接著就聽見蒙古包裡突然響起慘呼聲。
看來艾魚容已經手了。於是跟婆雅一起跳了出來。那婆雅的速度快,加上恨老頭,所以三五步就從進了蒙古包。
等我跑進去的時候,那老頭已經被婆雅抓在了手裡,正搗蒜一樣的磕頭求著饒。
這時,那隻小鬼突然咦了一聲,趴在地上使勁兒看老頭的臉。
“有啥不對嗎?”我瞇眼睛盯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老頭,問得卻是小鬼。
“這個,爺爺。他不是我說的那個老頭。”
“有這事?”我眉頭鎖,問那被抓的老頭,“你他孃的是誰?”
“我,我賴五,是個老混混,錢老頭給我錢,我戴著這古怪的帽子過來走一圈回去之後還有獎勵,我可不知道他得罪了各位,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趟這渾水啊!”
這賴五話沒說完,一臭氣已經出來。
“那個錢老頭在哪?”婆雅音調一降。
“在,在……”
“小鬼,跟他親近親近。”說完,我作勢不管就要往外走。
嚇得那賴五連忙抱住我的大,“我說,我說,那老王八蛋我到蘇閤家附近等他。”
蘇閤家?這老傢伙是調虎離山啊。
招呼了一聲快走,我與衆人一起鑽進汽車,那尿了子的賴五也被我塞了進去。
這回去的一路,我把油門都踩到了,生怕回去的晚,那錢老頭幹出啥人神共憤的事。
夜裡,空當的沙地之上,本掩蓋不住汽車的轟鳴。
眼看就要趕到蘇合的蒙古包時,一個人影立即逃竄而去。
不等我安排,婆雅已經竄了出去。
“艾魚容,我去包裡看看,你和小鬼看著這貨。”匆匆代一句,我飛也似的下車衝進蒙古包。
一進包裡,我就看見蘇合正捂著腦袋坐在地上,他的媳婦正過去攙扶他。
“燕先生……”蘇合見進來的人是我,繃的臉頰頓時鬆垮下來。
“放心吧,沒事了。”有婆雅去追,那老頭本逃不出手掌心。我唯一擔心的是蘇合一家的安危,現在見人沒事,也就不張了。乾脆就坐在這蒙古包裡等婆雅,順便幫著蘇合止包紮,於是跟蘇合的媳婦要了一些紗布和哈迪兒(止藥),老懞古人家都有。
這時,那驚嚇過度的人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忙不低地跑去拿東西。
我也大咧咧地挪蹭到蘇合的旁邊,跟他聊起來。
“打你的人看清了?”
“看清了。”蘇合的聲音有些,我估計是氣得。
“是錢老頭不?”
蘇合聞言,頓時疑道:“燕先生,你知道他?”
我點點頭,告訴蘇合,我也是才知道的。接著我又問他,錢老頭跟他有沒有樑子。
蘇合嘆口氣,說道:“我今年夏天在沙地租賃駱駝的時候,認識了這個老頭,平時見他一個人可憐,遇到了總會邀請他到家裡做客。這一來二去就悉了。
有一天,我的小孩告訴我,錢老頭拿了我家的東西,還警告小孩子不要說。
我氣不過,就去質問,這老頭不承認,說一個小屁孩說得當不得真,還問我要證據。我想他一個人也不容易,就沒有聲張。如今這一晃兒半年也沒見他,我都快忘了這事了。”
說到最後,這樸實的蒙古漢子不有些失。
“那這錢老頭的底細你清楚嗎?”
“他是個孤老頭,老婆子幾年前死了,兒就再沒回來。平時只借酒消愁,估計我家的東西,也是出去換點兒買酒錢。”
“這麼一看,倒是個可憐的人。”
“可不是……我找他理論回來也後悔過,但我們子直,容不得這些。”
“你做得沒錯。”
就算再可憐,也不能拿人家的東西。
說話間,蘇合的媳婦已經給他用了止藥,頭上包好了紗布,倒是沒用我手。他們的小孩或許是又怕又累,正呼呼睡著。
這時候,婆雅在外面喊我,說已經把那個錢老頭提了回來,如今就在外面。
“這就出去。”我應聲而起,蘇合也站了起來非要出去,於是跟我一前一後走出包門。
獵獵寒風中,我也終於看清了錢老頭的樣子,花白的掃帚眉,珠黃的小眼睛,下許鬍鬚。高中等,子看著孱弱。
如今被婆雅按著,正一臉仇恨地盯著我和蘇合。
“可惜了,剛纔沒拍死你。”錢老頭瞪著小眼睛有些後悔。
“錢老頭,我跟你沒有仇怨,你怎麼就這麼狠?”蘇合不解,大聲問道。
那錢老頭嘎嘎一笑,“沒仇怨?你斷了我的酒,就是要我的命!這仇怨不大?”
“這……”蘇合一時語塞,著錢老頭不知說啥。
那錢老頭見蘇合不說話,冷笑過後,居然把矛頭對準了我,“你個多管閒事的傢伙,我恨不能要了你的命!”
“老頭,我他孃的可是收了錢的,給客人提供服務是我的義務。你懂個屁!”我語氣一頓,問他,“我只是奇怪你這泡酒的子怎麼能打得蘇合?”
蘇合聞言,也喃喃自語:“我也納悶,錢老頭哪來的那膀子力氣。”
那老頭撇,珠黃的眼珠子著一副狡詐。
這眼神怎麼那麼悉?
有了疑之後,我連忙閉上眼神,應左老頭周圍的五行之氣,他的上木氣枯敗,離死寂不遠,可他的背後竟趴著另一金火氣。
妖鬼!
我冷哼一聲,左手曲指朝天,大拇指掐中指指甲下,迅速結勘鬼印。
衝那左老頭的上大吼一聲:“妖孽,出來!”
只見,那左老頭的背上約有一個黃的影子被漸漸離出來,那形象如同去拽黏在屁上的口香糖,縷縷地粘連著,就是不乾脆。
那黃的影子發出不是人類的嘶,聲音裡著驚恐和意外。
而那錢老頭面部很是痛苦。
在我的不斷努力下,那黃的影子最終還是被拘了出來。化一隻小黃皮子在地上瑟瑟發抖。
那小黃皮子衝我求饒,說它一時豬油蒙了心,想要藉機報復人類。
“黃三是你啥人?”
“我爹。”
“你是那個被車死的黃皮子?”
“小的是。”
這死東西代,它被黃三收進了靈位養著魂魄,艾魚容大鬧敬德塔時,它恢復了一些神智便在之後逃了出來,四遊。在我們埋伏錢老頭的時候,它恰好飄在這,遇見了那個撿走自己影帽並且心生怨念的老傢伙,小黃皮子一瞧這老頭的五行不旺,就上了老頭的,準備四害人。
話一說完,就被一旁的婆雅一刀砍得魂飛魄散。作爲城隍廟的堂下行走,遇到這種心思壞了了魔的,都不會手,哪怕這地界不歸婆雅管。
而後那有些昏迷的錢老頭也被婆雅賞了一記耳。這小黃皮子是後面傷害蘇合的那個,那就是說前面欺負小孩的事都是這老頭乾的,他也該打。
事水落石出,賴五被我打發走了,錢老頭按竊報了案。小鬼也被我遣走了。
蘇合夫婦在蒙古包前,爲我們送行。
至於那頂影帽,則被我一把火燒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