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梵宗寺出來,我就一直嘀咕大喇嘛所說的那幾個地名,除了那個張墓——我並不知道是誰的墓,不用再去,其他的都要走一遭。
……
哐噹一聲,我上車關門。
沉默的車裡頓時響起婆雅那略帶埋怨的聲音:“怎麼這麼慢?”
結果被我賞了一個超大的白眼,說“婆雅你怎麼像個小怨婦?”
惹得婆雅雙手掐腰,反擊道:“你還怨夫呢!”
“呃……”
旁邊的艾魚容就抿笑,見我過去,才輕描淡寫地把話題岔開,“大喇嘛怎麼說,打聽清楚了嗎?”言語之間溫,完全沒有在敬德塔裡那子兇悍的氣質。
自打認識艾魚容,我也只見兇過兩次。一次是在廢棄的倉庫裡面幫我,還有就是這一次,見多劉宏毅和楊宇被黃皮子百萬侮辱,這才了火氣。
但對我,從來都是輕聲語。
這種對階級敵人的無鞭笞以及對革命戰友的萬般溫我沒來由的有點兒小膨脹。
我角上挑,衝艾魚容出笑容,直接忽略婆雅的抱怨,喊道:“大喇嘛代了,魚容把地圖遞給我。”
艾魚容乖巧地嗯了一聲,轉將地圖展開到我手裡,“我們先去哪裡?”
我拿手指點了點地圖,說道:“玉龍,特夫婦提到過的那個麗的玉龍沙湖。”
“太好了,我也想去看看!”婆雅突然興起來。
我和艾魚容皆是搖頭,隨後不再言語,駕車直奔目的地。
玉龍沙湖也在烏丹鎮,與梵宗寺只是方向不同。所以開車很快就到。
冬季的玉龍沙湖已經凍了一片冰天雪地。那彎麗的c形的湖面一片冰瑩剔。沙湖四周除了已經去頭角的一簇簇枯敗的草木,就剩下古怪的巖石,視野再放開一些,便是一片留著殘雪的沙漠,偶爾還能看見三五匹駱駝慢遊。
北汽40被我直接停在了玉龍沙湖旁。
我率先跳下車,舉著傘走到艾魚容那個方向,敲了敲車門,“,下車吧。”
艾魚容應聲直接鑽進了烏黑大傘下面,婆雅這次倒是沒來湊熱鬧,因爲被眼前的景吸引住了,就像一隻貪玩的小貓。
“這地方太了,燕趙,你慢慢應,不著急。”婆雅看也不看我,毫不負責地說道。
我除了翻幾個也看不到的白眼之外,只剩下一陣無語。
傘下的艾魚容倒是懂的替我擔憂,輕蹙眉頭分析道:“這裡湖水上凍,若是應起來,恐怕不容易。”
我點頭表示同意,“是啊,難度恐怕不小。不過有了上一次悟的經驗,我倒是有信心,只要功夫深,鐵杵磨針!”
“嗯,我相信你。”艾魚容微笑道。
“走,過去看看。”我話音未落,婆雅已經歡呼著一蹦一跳地離開。
我試著踏上冰面,然後慢慢地蹲下子,一隻手按在冰湖之上。
呼!
大傘跟著我下降,幾乎包住了子,我跟艾魚容險些頭上頭。
嘿嘿,我角勾出一道弧線,與艾魚容相視一笑,便去應沙湖之水氣的存在,至於艾魚容耳的淡紅並沒有在意……
我一直認爲水比其他四氣都好應,有了金氣墊底,這一回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堅持了半刻種之後,我便罵起了天氣。,太他孃的凍手了。
艾魚容抿笑,“這個法子不太好。”
“嗯,忒凍手,水氣還沒應到,倒弄出了水腫。”我著這一片冰瑩也是愁眉不展。
邊的艾魚容乖巧地沒來打攪,似乎也在幫我想著主意。
覺也沒過多久,這天跟變戲法似的,說黑就黑了下來。我們回到車裡拿出在超市買來的麪包、牛乾還有馬酒開始吃喝起來。艾魚容也喜歡馬酒。
似乎是聞到了酒香,不知道野到哪去的婆雅也終於回來了,見到我手裡捧著好吃的,連忙搶過去。
我斜眼看:“跑哪野去了,還知道回來?”
正往裡塞牛乾的婆雅突然眉眼帶笑,口齒不清地問:“你擔心我?”
“屁,我是擔心別人。”
“切。”婆雅狠狠咬斷裡的牛乾嚥下去,連嚼都不用嚼。就好像剛纔咬得不是牛乾一樣。
我頓時覺得背後直冒涼風……
大概是飲了些酒的緣故,已經不用躲在傘裡的艾魚容居然跑到了玉龍沙湖之上翩翩起舞,那如瀑的青飛揚,翩然,舞姿婀娜。月亮之下,冰湖之上,如同那謫凡的仙子……
不由人看的癡了。
這時候,車裡突然想起了舒淇的那一首《一生所》。
……痛……讓人悲哀……在世上……命運不能更改……
正當我陶醉在意境之中時,曲風突然就變了,變了一曲悠揚的蒙古歌曲。
妙的覺被瞬間打破,我虎著臉往車裡看,婆雅正在播放上鼓搗呢,見我看過去,衝我吐舌頭扮鬼臉。
無奈地搖搖頭,我喊回艾魚容,送二住進玉龍沙湖邊的集裝箱旅館。
安排好二之後,我又回到冰湖之上仔細悟。
或許是喝了馬酒,我這次抗寒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兒,可惜,連個也沒應到。
就在我準備先轉回車裡再喝點酒暖和暖和,腳下突然傳來咔咔聲。
聲音是從腳下傳來的,而且越來越響,越來越急。
我暗道一聲不好,這已經凍實的冰湖居然開裂了!
風……扯呼!
我撒丫子就往岸上跑,剛跑出去七八步,突然腳底下踩空,我只匆忙屏住了呼吸,就一頭栽進冰涼的湖水裡,一時間,刺進骨子裡的寒冷肆地嘶咬著我的大腦和手腳。
我拼命手蹬地掙扎,可手腳的麻木越來越強。
幾息之後,我開始往下沉。
我的世界變黑了。
慢慢地,我好像沉到了湖底,我的周圍居然神奇地有了亮,我甚至聽見湖水裡盪漾著妙的琴聲。
“公子。”一聲細語從耳畔響起。
“公子?我這是穿了?”我循著聲音急忙回頭,只見一位炔飄飄仙氣十足的大正笑地著我。
我,這回是真穿了!
“公子,歡迎來到龍湖。”
“龍湖?不是玉龍沙湖嗎?”我不疑,“那你是誰?”
“我就是龍。我應到了親近的氣息,才從沉睡中醒來,便見到了你。可惜,沒見到。”
“又是誰?”
“我的一個妹妹。”
“如果你找到會怎麼做?”我心生警惕,因爲心裡已經猜到了那個人。
“只想看一眼。”這龍苦笑道。
“真沒別的?”
“看來你知道我的妹妹?”
“不知道。”我臉一板。
“咯咯,我的妹妹遇到了一個好男人!”龍笑得開心,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
“我怎麼離開這裡?”我準備轉移話題。
龍淺笑:“我能帶你上去。”
“那就有勞了。”我躬一拜。
“嗯,”龍答應,“你到這裡是在應什麼嗎?”
“五行之氣的水氣。”
“應到了嗎?”
“沒有。真難。”
“咯咯咯,我送你一場造化,你可要好好待我妹妹呀!”
“我……”
呼!眼前場景再變。我還保持著往回走的姿勢,腳下的冰結結實實。再看我的上,一點兒冰涼的湖水也沒沾。
難道剛纔是在做夢?
我急忙閉上眼睛,仔細這玉龍沙湖,漸漸地,點滴的水藍粒子在湖水中流,就連那冰層之,也有粒子在跳。
繼續,周圍的殘雪,空氣……都有水氣。
我甚至應到稀薄的金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