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兒的魂魄剛一冒頭,便突然崩潰……
我,這是什麼況?直接就魂飛魄散了!這該有多大的仇?
當我說出謝三兒死亡的事實時,最最接不了的便是他那年老的父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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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蔫的老伴呼號一聲,竟直地背過氣去。嚇得已經淚崩的謝老蔫又手忙腳地去胡啦。
人中都掐得青紫時,那謝老蔫的老伴才緩過氣來,看了一眼面前突然顯得年老了十歲不止的老頭子,又哇地一聲哭起來,指著那變稻草人一樣的兒子搖頭哭訴著,到底是咋回事?好端端的兒子變了這個樣!
那高泰山了謝三兒的一眼,也嚇得哇呀一聲跑了。
我只搖頭,卻並沒有阻攔。
隨後,我跟婆雅一起把擡到廳裡,頭裡腳外對著院子。我老兩口先穩定一下緒,畢竟死者已矣,活著才更要堅強!
又安了一會兒,我便走出了屋子,站在門口點燃了一菸。此時謝家的大門口已經沒了人。就算偶爾有兩個漢子想多看婆雅兩眼,也熬不過冬夜裡的瑟瑟寒風。
呼!
吐出一口菸圈時,婆雅也走了出來,跟我並排依靠在牆面上天。
“你瞧出什麼了?”婆雅問我。
我搖搖頭,告訴婆雅,我本沒遇到過這種況。不知道那些枯乾的草又是從哪冒出來的,與之前的發狂和後來的死亡有多關係?
一菸將要嘬盡時,矮小的厲鬼梅四六也從屋裡鑽了出來。他來到我前,恭敬道:“稟二老爺,我想起這謝三兒中了什麼邪了。”
“說說。”我突然來了興致。
“謝三兒中的是降頭。”
哦?我掐滅了菸屁,用腳碾了碾。
“二老爺,這降頭在咱們這邊不長見,此由四川雲南一帶的蠱與南洋當地的巫融合而,是一種新的黑巫。”
說道黑巫,我便想起了改良版本的死人香。這降頭與死人香一樣,都是後人琢磨出來害人的東西。
見我思忖完畢,梅四六繼續說道:“這降頭也分很多種,謝三兒中的是‘絕降’。
還有一種‘咒’,是降頭中殺傷力最大且自損最重的大殺,由降頭師以自右手中指的爲引。
最神恐怖的當屬‘飛頭降’,這飛頭降有傷天理,並且也伴有大風險,所以修煉者極極。
還有一些小的降頭,可以細分爲蠱降,靈降,藥降,符降……”
等梅四六一口氣說完,我又塞一菸叼在裡,問道:“那這個‘絕降’是咋回事?”
梅四六立馬回答:“所謂‘絕降’便是目前降頭界最爲難解的降頭,中降者只有等死一途。
這個謝三兒中得便是‘降頭草’。”
“降頭草?”婆雅。
“對,修……你知道?”梅四六詫異道。梅四六是個聰明鬼,他知道旁邊這位賣出去能換上幾座城池回來的人的厲害,所以始終保持著一分小心。
若是以前,我定然認爲這梅四六是個膽小怕事的鬼。
可在大黑山青銅門前,他就算十分畏懼那個人,但還是苦苦求手下留。這點,我就知道,梅四六心裡有一套他自己的行事準則。
或許是他跪下來哀求那人放過我的時候,或許是他撲上來替我挨掌的時候,我漸漸認可了梅四六,也願意跟他個朋友。
婆雅聽梅四六問,倒是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這個城隍廟的堂下行走。“我聽過這個名字……”
原來,降頭草,爲,細爲。通常生長在一起,即使被晾乾草,平別放在桌子兩段,這兩草還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蠕,直到二草靠結在一起爲止。
等婆雅說完,梅四六點點頭,又接著補充道:“降頭草落降後,會在人悄悄滋長,直到達到某個數量之後,便會以驚人的速度衍生。
這個時候,中降者會莫名其妙發起高燒,接著就會發狂!死時降頭草會而出,死者的有如稻草人般。”
之前聽圍觀的人說過,謝三兒發狂之前確實發燒了,此時的也確實如同稻草人一般,邦邦的全是乾草。
可是,這偏僻的小村子裡咋會有這麼歹毒的降頭?
“二老爺,你的煙……”梅四六悄悄提醒我,裡的煙還沒點。
“梅兄,你可知道這謝三兒是怎麼中了這降頭草的?”我把煙點燃。
“回二老爺,如何作,小的不知。但這降頭草必然需要降頭師親自落降。也就是說,這幾天,謝三兒一定接過這個降頭師。”
接過?
我把菸頭扔到地上,踩了火,走進屋裡。
那謝老蔫正在給兒子換乾淨的服,雖然這詭異嚇人,但我從謝老蔫的眼裡並沒有看見恐懼,有的,只是深深的思念以及直心底的悲傷……
至於他的老伴,此時正用抖的手,拿著巾拭謝三兒乾草一樣的臉。
“謝大爺……”我輕輕喊他。生怕再大一點兒就能把他嚇住。
“哦,燕先生。剛纔還得謝謝你……”謝老蔫沒有放下手裡的,但仍是朝我彎了彎腰。
我搖頭說不用在意。其實並沒幫上忙。
“老人家,你兒子最近幾天都接了什麼人?”婆雅直奔主題。
那謝老蔫聽婆雅問話,又看了我一眼,見我也點頭,這纔回憶道:“四天前,我家三兒娶媳婦,之後就沒出過院子。如果說接了啥人,那一準兒就是在接媳婦這段時間。”
對了,怎麼沒見新娘子?
這時,謝三兒的老孃抖著聲音說道:“今天一早就沒見人影了。”
我和婆雅對視一眼,我搖搖頭,阻止了婆雅的話,沒有據不能說。
但不說歸不說,心裡總該有點兒想法,難道這降頭師就是他們家的新媳婦?
就在這時,我的子被人拽了拽,低頭一瞧,竟是梅四六正抓著管示意我出去。
來到院子裡,梅四六說道:“二老爺,這家辦喜事那天,我在車裡約到一鬼氣,剛纔我又到了……”
鬼氣?這裡頭還有鬼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