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了這麼長時間的胭脂水，有想到什麼其他方法或者提議嗎？”

　“胭脂水在制作上沒什麼提議，倒是對上面有點……”

　蘇沉央話到這里忽然停頓了下來，朝黎敬之眨著眼睛，然后出狐貍般笑容來：“黎公子，你是在套我話嗎？這可是商業機。”

　黎敬之沒想到突然來這麼一句，一愣，恍然過后他忽然低聲笑開了，“抱歉……我對你腦袋里一堆奇怪的想法太好奇了，一時沒忍住……”

　“是啊！這位公子的想法著實讓人始料未及，確實有很大的實用。”老板也跟著贊許道。

　“我開玩笑呢！當然，”蘇沉央笑著擺擺手，“好奇也是應該的，畢竟我也有很多問題要問。”

　“公子若是不嫌棄，可以到客廳細問。”老板也是個求知若的人，“您有什麼要問的，笑的知無不言。”

　“這樣可以嗎？”蘇沉央目詢問地看向黎敬之，后者微微聳肩，“帶你來不就是讓你弄明白的？”

　“你就不怕以后我打出一片市場，兌你們黎家啊？”蘇沉央捂笑。

　黎敬之用玉扇輕輕敲了敲的小腦袋，笑說：“黎家產業那麼多，你能占一個那是你的本事。”

　“黎公子真不愧是大家公子，有魄力。”

　“好了，別拍我馬屁，趕進去吧！”

　“哎！好咧！”

　蘇沉央想要真正打開市場，前期必定要仰仗黎敬之的，畢竟空有想法沒用，得有人支持給找一個懂行的人來實驗和調試，只有做出品才能運作的起來。今天是來了解這些制作過程，但畢竟是外行人不是很懂，所以得先了解一些大致的過程，才能說出想法讓相關的專業人員去匹配去制作。

　當然也做好了覺悟，黎敬之是個可靠的人，如果哪天被他賣了，也好過比別人賣了強。

　“……說到澡豆洗面，平常人家的富貴夫人小姐也會用益母草灰。”

　兩人回到車上，依舊還聊著這些話題，黎敬之道：“就是將益母草燒灰，放水攪拌小火慢燉，燒干拿出來再細細研磨，用的時候可拿大米煮的湯攪拌涂抹在臉上，后洗掉即可。”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蘇沉央好奇地反問。

　黎敬之笑，“因為我家里有人在用。”

　“那個……大米煮的湯不就是粥湯？”蘇沉央提出質疑，“我知道淘米水可以洗臉，還頭一次知道粥湯也能拿來敷……”像是想到什麼，恍然，“我明白了，米粥的湯是濃稠的，抹臉上會形類似面一樣的！”

　“面？”黎敬之微微挑眉，“大概是這樣。”

　“沒想到你們古人還聰明的嘛！”蘇沉央興極了，“這個法子是誰想出來的，絕了！”

　“古人？”黎敬之眉頭微蹙，他有些時候都聽不懂說的是什麼，也沒深想，便道：“一般像這樣的護技巧都是那些人沒事想出來的，市面上也有很多護方式，我知道的并不多。不過我還可以告訴你皇宮里的人是怎麼護的。”

　“你知道？”蘇沉央再次提起了興致。

　“皇宮里的人就比較奢侈了。”黎敬之說到這停頓下來問：“你知道牛骨髓和牛油脂吧？”

　“啊……”蘇沉央點頭，“你不會告訴我，們用那個吧？”

　“這個功效很大，尤其臉上有皺眉的，拿來抹一抹立竿見效。”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不過，”蘇沉央著下思忖，“我知道豬油這個東西很油膩，抹在手上又油又，皮也會很，但這麼油膩的東西……”

　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恍然想起什麼，一把抓住黎敬之的胳膊興道：“我記得蛤蜊油可以！那個玩意比較不會那麼油膩！”

　黎敬之垂頭不神地看了一眼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指，沒做聲，問：“蛤蜊油是什麼？”

　“是一種貝類。你吃過嗎？”蘇沉央反問。

　“貝類的……”黎敬之想了想，“確實吃的。”

　“行吧，不過說到護，每個人都有很多的訣竅。”蘇沉央再次沉思，緩緩道：“珍珠也是個好東西，不過珍珠也只有有錢人才用得起，而且你們這邊沒實行人工養的經驗，如果大規模養需要等上幾年才能拿到珍珠。”

　“你還真是……說一套是一套。”黎敬之哭笑不得，他認識珍珠，但頭一次聽說珍珠還能人工養。

　“你別不信啊！”

　兩人一路相談甚歡，由于在作坊停留的時間較長，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蘇沉央肚子得咕咕喚，了個懶腰道：“我還頭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快，沒想到這會已經中午了。”

　黎敬之不聲掀開簾子，吩咐道：“去留香居。”

　“是。”

　文清掉轉馬頭，去了留香居。

　“既然已經過了午時，那便一起去吃個便飯。”黎敬之朝溫和一笑，“正好下午我有空，帶你去黎家的胭脂鋪轉轉。”

　“呃……行。”

　蘇沉央自然是十分痛快地答應了。

　去留香居吃飯這頓是蘇沉央請的，因為還記得自己欠黎敬之很多頓飯，黎敬之自然隨去了。

　兩人吃飽喝足后正上馬車，突然有人沉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蘇沉央還以為是誰，一回頭竟然是怒氣沖沖的江秀琴，還真是冤家路窄，不找算賬，倒是找上門來了。

　“你在我？”蘇沉央挑眉看了過去，一臉的冷然。

　孰料江秀琴二話不說，攥著拳頭上來就要給蘇沉央一掌，黎敬之臉微變正手，蘇沉央驀地抬手扣住的手腕，揚著嘲諷的聲音大聲道：“皇甫夫人好大的脾氣，上來就要賞我一掌！是我刨你祖墳了還是放火燒了你家宅子了？”

　“你不是個東西！”江秀琴憤恨地從手中離，指著滿臉的恨意，“有什麼沖我來就好了，你居然對婉兒下手？！你簡直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雜種！”

　說著揚手又要一掌，蘇沉央只是頓了片刻，那廂掌已經呼了過來，黎敬之猛地擒住的手腕，神有幾分寒，“皇甫夫人，我勸你善良一點。大庭廣眾之下罵街，可不是你一個尚書夫人該做的事。”

　“那找人糟蹋了婉兒，就是該做的事嗎？”江秀琴怒吼，“我今天要撕爛你這副最爛！我跟你拼了！”

　怒吼一聲沖了上來，大有同歸于盡的架勢，文清聞到靜一把擒住，只聽一邊瘋狂地掙扎一邊嘶吼，“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

　“糟蹋？”蘇沉央眉頭皺，“我何時派人糟蹋過？我只不過是……”

　像是意識到什麼，話語一頓，江秀琴出連連冷笑，嘶吼道：“你終于想起來了！你終于記起來你干的好事了！你個小雜種！不管怎樣，我也留不得你！”

　周圍的人都被大呼小的聲音給吸引了過來，黎敬之見狀示意文清將帶走，而蘇沉央卻一臉‘不可能’的表，記得當初代那些人的時候只是嚇唬嚇唬而已，沒想過要糟蹋辱，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想罷，蘇沉央神一凜對黎敬之道：“幫我先將帶回去，我出去一趟！”

　“你別走！你放開我！我跟你沒玩！你……”

　江秀琴還沒吼完就被文清一個手刀給劈昏了過去，蓮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夫人跑了連忙跟了過去。

　黎敬之神帶著幾分寒意，對文清道：“先將帶回去。還有，我要那個人給我一個解釋。”

　“是。”

　蘇沉央來到之前的街頭，找到那群正嘻嘻哈哈說笑的幾個男人。

　“喂！你們幾個！”

　由于上次穿的裝，這次是男裝，所以那幾個男人抬眼看了過來時沒認出來，其中一人著嗓門問：“你誰啊？干嘛？”

　“我前幾天讓你們教訓的那個姑娘，你們了？”蘇沉央上前冷聲問。

　“你誰啊你？莫名其妙！”

　那人推了一把蘇沉央，好像靈一閃，那幾個男人同時相互看了一眼，仿佛是想起來了，他們驀然起，其中一人指著不可置信道：“你是那天的那個……”

　“是我。”

　話音剛落，那幾個人許是心虛，倏地一哄而散，蘇沉央心下一沉，猛地抓住就近的那個人，怒吼道：“都給我站住！我問你們，是不是你們了？圖人家貌糟蹋了？！”

　“啊？”那幾個人顯然有些懵了，先是相互對視一眼。

　蘇沉央子急，神猙獰道：“到底是了還是沒！給老娘說實話！”

　“你這說的什麼我們怎麼聽不懂？”被抓的那個男人一臉茫然，“那天你給錢讓我去教訓那個小姑娘，我們本來是去的，但是前腳剛看到的人，后腳過去的時候就不見蹤影了。我們當時想著，反正你也看不見……于是我們沒有管，就去喝酒了……”

　“那你們……沒？”

　“沒有。”那男人說著看向其它男人，后者也搖頭，“還真沒有。我們以為你過來是我們要錢來著，所以才想著逃，那個小姑娘我們真的沒，不，應該說我們都沒抓到，自己就不見了。”

　蘇沉央一下子松開他，退后兩步再次確認道：“你們確定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我們發誓！”

　“對對對，我們發誓！如果騙你天打雷劈！”

　“生兒子沒屁眼！”

　“你不會跟我們要錢吧？”其中一人瞅著神不對，小心翼翼地問著，“您就是想跟我們退錢，我們也實在拿不出來……”

　蘇沉央抿，既然不是找到人干的，那是別人了？

　所以江秀琴認為是找人干的？

　“行了，不跟你們要錢。”

　蘇沉央丟下這麼一句，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