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沒睡,那個跟在我們背後的人彷彿消失了。
早上六點,我趁秦大叔他們都沒醒買回早餐放在桌子上,就出了秦大叔家。
長途汽車站,鎖柱按照約定早早等在這裡。
黑高的鎖柱很好找,他已經買好了車票,說是早上的第一班車。
我遞給鎖柱一菸,這小子看見煙,對我的態度也好了不。
我知道,他是看我歲數跟他差不多大,不信我有真本事能抓鬼抓妖。
其實,我這水平也就夠收拾一些小鬼,小妖的。再牛b的,收拾我倒差不多。
鎖柱告訴我,土城子村在朝西北七十公里。長途客車先走省道,再改走市級公路,一路上晃晃停停靠靠的咋也得走上兩個小時。
我說正好昨晚沒睡好,車上補一覺。
車上,算上司機和賣票的只有七八人。
鎖柱說這就算人多的了,有時候只有四五人,一會兒車開起來,沿著路就能劃拉一車人。
沒有座位號,所以我倆挑了個涼的位置坐下。
“燕,先生。你說我們村真是招了啥髒東西?”車裡不讓菸,鎖柱把菸屁扔了,回頭問我。
“這還不好說,現在都被你們火化了,只能從李寡婦那兒下手,也不知道能看出什麼。”
聽我說起李寡婦,這鎖柱眉眼間也變得有點兒火熱。我心裡更是好奇,究竟是多漂亮的一個人能把全村男人都迷住了。
鎖柱看我疑,就跟我說起李寡婦的事蹟來。
李寡婦是外村人,當年是爲了給自己的哥哥娶媳婦兒,才嫁到了土城子的老田家。剛嫁過來時,全村的老爺們都跟娶了老婆似的,一個個打了蹦著高盯著新娘子瞅。那一天過後,就不知道多人的魂被勾了去。
這老田家開始家裡還算殷實,可惜沒到一年,李寡婦的男人得了重病,花了家裡的積蓄,還借了不錢。
等人一死,債主們就紛紛上門討債。
生生急死了老田頭,就剩下一個婆婆和過日子。
那時候有人勸何必守著活寡,乾脆撇下老太婆自己過好日子去,就憑的條件那得挑著找。
可是李寡婦就是不聽,這幾年吃了不苦。現在債也還完了,婆婆也安安祥祥地伺候走了。反倒攤上了這麼個事兒。
看鎖柱表,就知道土城子村的男人還是打心眼裡可憐這個苦命的李寡婦。
聊了一會兒,客車開出縣城,沿途多是平房院子抑或是田地。
看得久了,我睏意上來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隨後客車邦邦地出幾米停了下來。人們因爲慣往前撲出去,我也一腦袋撞到前面的靠背上,就聽旁邊的鎖柱大罵:“我,咋開得車?”
隨後一聲聲咒罵就在車裡炸開。
我正著腦袋,就聽旁邊的鎖柱拉我:“燕先生,你快看,那些是,是啥鬼東西?”
這時還有幾個眼尖的也開始嚷起來,大家的注意力都從司機上轉移到車外面。
這一看,車裡的人們全都了套。
我也順著鎖柱手指的方向看去,我,山路上趴著一堆東西,每一個都黏糊糊的似乎沾滿了鮮,盡是長著長的斷手,還有一些人和的頭和殘軀,它們蛆蟲一樣朝客車這邊爬過來。
我觀察山路前後,一輛車都沒有。這條路不應該這麼冷清纔對。
這時車上的人開始催促司機別磨蹭了,快點開車。
司機嚷了句,都他孃的別吵吵了。似乎也剛從震驚中醒過神,趕踩離合掛擋,擡剎車。車子開始晃,“媽的,死你!”司機大喊一聲,突然一腳油門下去,就要加速衝過去。
車子劇烈的左右搖擺,就像走在坑窪不平的土道上。因爲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車外的殘肢上,倒是沒人再嫌棄車裡顛簸,也沒了謾罵,就連大氣也不敢出,只盼著早點離開這鬼地方。
車子在殘碎的肢上,滾出一路紅。
衝出來了!
車上的人們有的悄悄汗,有的表放鬆下來,有的還在擔憂。
我旁邊的鎖柱一屁坐下來,“哎嗎呀,嚇死我了。燕先生,你說這破爛是不是變異了?”
“嗯。人死之後,如果沒被掩埋,等到他吸收足夠的氣,就會產生變,這一類變的死人,因爲沒有魂魄存在,所以智商低下,只知道殺戮,吃人。”我回憶老貓曾經跟我說的這些,講給了鎖柱聽。
鎖柱一聽這是變,嚇得又站了起來。
我拉他先坐下,周圍的人看鎖柱一驚一乍的,也怒視鎖柱,好像鎖柱就是後面的死一樣。
就在這時,疾馳的車子又突然停下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除了幾聲喊疼的,倒是沒人敢罵出聲。
所有人都朝窗外看,啥都沒有啊!
有人小聲喊司機:“師傅,咋不,走了?”我聽那問話的聲音都在打結。
“走不了!油門都踩到底了。好像有東西抱住了車子。”司機回頭慌張地說,我看見司機的腦門全是汗。
“啊!”後面的一個乘客突然大起來,我有印象,也是最早一批上車的人。車上的人們聞聲過去,看見一隻長了長的紅的大手正抓著乘客的肩膀,一點一點地往上爬,順著的胳膊流淌,將雪白的子染紅了一片。
“媽呀,快跑吧!”
“司機,快開門!”
“不能開門,司機,開車啊!”
“爸爸,我害怕!”
“老婆,我你!”
“大家一起上,打死這鬼東西。”
車裡突然靜了下來。那個喊打的是個小夥子,還保持著揮拳的作,大家齊刷刷地看向他,白了一眼後,又開始吵起來,漸漸地,吵嚷變了罵。
沒有人搭理這個有些正義的小夥子,更沒人去救那個被長大手抓住的乘客。
就在我準備起救人時,一個影兩三步衝到司機的駕駛臺,按開了車門,率先竄了出去。
人們見車門開了,又見有人帶頭跑,剛纔還嚷嚷著別開門的人們也跟著一窩蜂似的到門口。
我上去阻攔,因爲我擔心外面更危險!
“小子,別擋道,你想死別他孃的拽別人!”
“快閃開,要不老子先弄死你!”
“你他孃的誰啊,別礙事!”
這些人瘋了似的罵我,幾個乘客一起把我開,後面就像閘門裡泄出來的洪峰一樣,連滾帶爬地衝出車門。
司機張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也跟著後面出去。
轉眼間,客車裡就剩下我、鎖柱、乘客和那個喊打的小夥子。
那個小夥子也傻眼了,左右看了一下,跟著撒跑了。
哎!這種況下,大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任憑我如何阻攔都攔不住。
“燕先生,咱倆也跑吧!”要不有我攔著,估計這時候鎖柱也跑沒影了。
“有我在,你怕啥?老實待著別!”
說完不看鎖柱,我轉朝車後面跑,那個乘客還等著人救呢。奔跑中,我右臂召喚出長刀,飛快地用刀尖挑起已經爬到乘客臉蛋上的長手,噗呲一刀狠狠地扎進車底,鮮從隙中冒出。
乘客這時早嚇得臉慘白,見我救了,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死活不肯撒開。
我喊來鎖柱拉走乘客,讓鎖柱保護。
這時,逃走的人們從遠傳來嚎,我遠遠看了一眼,好幾個人的腳已經被殘肢纏住,幾個淋淋的頭顱正在人們的上啃咬著,有幾個想逃回車裡,可是又被什麼東西絆倒了,接著一大片的殘肢爬上了他們的……
車上,四敞大開的車門口已經爬上了許多殘肢,有長著獠牙的頭,有揮舞著手臂的半個,有的只是一個頭顱,用牙齒啃著地面爬行。
鎖柱嚇得蹦到座位上,拼命捂著,生怕自己吐出來。乘客早早躲在他後。
我揮起長刀先把靠近鎖柱他們的殘肢挑飛,然後一把大火燒沒。
這東西就跟蛆蟲一樣麻麻撲來,燒死一批又來一批。反覆十幾次下來,我也累的夠嗆。
這麼下去早晚累死,我準備殺出一條路,帶著鎖柱和乘客離開。
“鎖柱,跟我!”
我揮舞起火拳,形一道火焰屏障在前面開路,鎖柱走在後面,把乘客護在中間。
下了車,我看到車子上還有一些殘肢往下跳,後面又有一大批往這邊爬。這鬼東西實在太多了。
這時鎖柱從後面一把拉住我:“燕先生,好像走錯了,這地方武家窪,跟土城子不是一個方向!”
莫非那司機搞得鬼?
“鎖柱,咋走?”這時候來不及多想,我只能先考慮帶著鎖柱和乘客先離開這裡。反正再回頭已經是不可能了,那一大片噁心的東西正堵住了後路。
鎖柱聽見我問他,趕掃了一圈:“燕先生,若是翻過這座山,下去就是土城子。”鎖柱指向一座不算太高的山。
“走!”
看相的說我是百鬼送子,斷我要和死人打一輩子交道.所以我選擇當一名法醫,遊走在生與死之間的職業,古時候稱之爲仵作,被視爲不祥之人,在三教九流中屬下九流行當.入行這些年,我經歷過各種離奇詭異的案件,這些生人勿進的恐怖詭事,我都記錄在一本從來不敢公開的筆記裡.我是離陰間最近的人.死亡是我的名片.我叫容彥!一個百鬼送子的法醫,一本恐怖靈異筆記,一段生人勿進的詭事,盡在探靈筆錄.-------------------------------------------------------
幽靜的小巷里,開著一家詭異的茶館,它能幫你實現所有的愿望,只要你能承受住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