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休息室里出去的時候,晚宴已經接近尾聲,但是幾個東家還沒走,那些客人也就還沒有離開的道理。
趙廷建拉著我的手,始終是以十指相扣的狀態地著我的手,讓我有些難為。
咳咳……都老夫老妻了,還來年輕人的這一套,實在是……
太了。
我覺自己的臉有些紅,想回手來,奈何左手被他抓得很,一直沒回來。
“怕什麼,只是拉個手你就怕了,那剛剛在休息室里那麼大聲難道你就不怕了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更紅了,在腦海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話來反駁他,只得說還休地盯著他瞅了好一會兒,然后來了一句“臭流氓”就了事了。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跟看猴子似的盯著我看,弄得我骨悚然的。
“看什麼?我臉上又沒長痔瘡。”
我白了宋雯一眼,氣得直瞪眼睛。
“某人不是說男人在外地的嘛,怎麼又突然出現在這里了?”
首先發問的是嚴素熙,指了指趙廷建,又指了指我,那表有點疑。
像是……在懷疑我騙似的。
我急忙解釋,“是啊,他說他在外地,結果今天又回來了,真是夠討厭的,都不告訴我……”
趙廷建極其自然地摟住我的肩,下支在我的肩膀上,得我有點疼。
“嗯,對啊,我晚上七點才到的A城,一下飛機我就往這邊趕來了,這不是還是來晚了麼?”
趙廷建無比輕松的語氣讓所有人都不再懷疑了,然而卻有人故意搞事,在我們后幽幽說道:“恐怕你來晚的原因不是這個吧?看珊珊妹妹這頭凌的秀發,總覺你們之間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周紀衡故意把“不可告人”四個字的聲音拖得老長,然后就笑了,笑得格外曖昧,讓我這個當事人立馬變得面紅耳赤,都恨不得腳下憑空出現一個地讓我鉆進去。
難道剛剛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周紀衡看到了?
我頓時覺無地自容。
除了宋雯和趙凌云兩兄妹,他們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好不。
趙廷建的臉皮比我想象的要厚很多,若無其事地掃了他們一眼,“怎麼,我做什麼難道還要跟你們匯報?”
呵呵,誰敢問你。
我想他們應該也是這樣想的,不然為什麼都收起了臉上的笑了呢?
“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對了,你的合同談得怎麼樣了?”
周紀衡難得嚴肅起來,那雙飄逸的劍眉也微蹙起來。
看樣子,事很復雜啊……
我眨了眨眼,也好奇他到底是去談的什麼合同,奔波了這麼多天都不見得拿下來。
“沒有,那些設備被人買走了。”
趙廷建的目瞬間就變得森冷了下來,定格在宋雯的上,“宋小姐還真是護著自己的新男朋友呢,才去了亞東幾天,就將新斯和晨宜的賣了出去,我們趙家養了你十多年都不及他的一句話,唉,還真是大不中留啊。”
雖是調侃的話,此時的趙廷建說出來卻是僵至極的,語氣像是臘月里的風,凌厲得不像話。
什麼?新斯的公司機也被給賣了?還讓趙凌云給買走了預訂的裝備?這也賣得太徹底了吧?
哎,不對啊,他不是說去收購了某家電子科技公司嗎?怎麼又跑去談新斯的合同了?
我一頭霧水,對他說的一番話不太明了,而且現在我也不方便問他,那麼多人看著呢。
見到趙廷建責怪,宋雯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嘟囔著,“廷哥哥,我沒有……”
說實話,我覺得嘟著的樣子還是可的,但就是心理有點變態,這一點,放一般人上都難免有些承不了。
果然趙廷建冷哼一聲,沒再看,則小聲地啜泣著,一旁的趙凌云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在嚶嚶哭泣的時候選擇了將擁懷中,而宋雯則有了理由把頭埋在趙凌云的前看他的大。
“廷建,宋雯是個善良又單純的孩子,是不會做這些事的,可能是你搞錯了。”
趙凌云打算為洗嫌疑,便開始睜著眼睛編瞎話,這句話剛一出口,便迎來了嚴素熙的一聲嗤笑。
“那麼……善良又單純的宋雯小姐,你再給我們講一講,你和趙廷建結婚結婚典禮上那些照是怎麼來的行嗎?”
哎喲,不錯哦?
我地瞄了嚴素熙一眼,只見無比愉快地在盯著宋雯看,眼底著深深的鄙視。
宋雯這種人吧,我也鄙視的,自己得不到就摧毀就算了,還是個墻頭草,那邊好就往哪邊倒,要放在上個世紀侵華戰爭發生的時候,丫的絕對就是一漢。
再看,連續被趙廷建和嚴素熙兩個人給懟了,整個人裝作更無辜的樣子,眼淚可勁兒流,都快把趙凌云的膛給打了。
都說人是水做的吧,關鍵時刻流兩滴馬尿,還是會有男人信。
旁邊那個趙凌云就格外地心疼,小心翼翼地給眼淚,就跟手心里捧著的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似的。
這桌子,除了趙家那兩兄妹,估計沒人忍得了了吧?
“算了,真掃興,浩楠我們回家了,留在這里老是看別人流貓尿也不是個辦法,弄得就好像我們把怎麼了似的,要是一桌子男人把怎麼了那也還有說法,可是桌上還有眷呢,難不我們還要跟搞百合不?”
素熙姐果真是喝過幾年洋墨水的人,說話如此含蓄而又開放,實在是史無前例第一人。
簡直是中豪杰,世佳人,巾幗英雄,現代版花木蘭……
一瞬間,我對的敬仰之又增加了好幾分,一個全新的偶像新鮮出爐……
“好了,我們回家吧,才回來這里,我有點累了。”
趙廷建拍了拍我的頭,我這才回過神來,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們三人的后走了。
嗯,我都能想象出宋雯咬碎了牙齒的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