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從這里活著出去的話,我首先得給耶穌佛祖他們兩位老人家一人上一炷香來表達我心澎湃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每次醒來之后都是在醫院里。
本來還以為我是躺在太平間里呢,心里還回響著某些借尸還魂的傳說和詐尸的因素,或者說我也不排斥我已經了一縷游魂,驗做一把真正的貞子也不錯。
然而這也只能是我的想象,我醒來的時候,渾到的疼痛告訴我,我還活著。
真真正正地活著。
嗯,如果能點痛苦的話,我覺得我能活著也還是一件好事。
突然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我的心里便一陣鈍痛,意識到邊沒有看到媽媽和子琪的影,我便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然而卻牽痛了手臂上的傷口,疼得我眼淚花兒直往外冒。
“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倒是把旁邊的小護士嚇了一跳,見到我睜大的雙眼以后,明顯地愣了一下,繼而欣喜地沖我喊道:“病人你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顧不得自己渾的痛楚,有些激地瞪著,想必面目一定很猙獰,將面前的小姑娘都嚇愣住了。
“跟我一同來的那兩個人呢?們有沒有事?!”
“哦,你說那天救護車救下來的那兩個人啊,們沒什麼事,只是到了一些驚嚇,倒是你,因為失過多差點死了,我們輸了好多才把你救回來呢……”
“呼……”
聽見說們沒事的消息后,我松了一口氣,重新癱倒在床上。
真好,我們都還活著。
可是……
我突然想起了陳紹,那個縱火行兇的家伙,難道他還活著?
“那那天那個縱火犯呢?抓到了沒有?”
“當然抓到啦,那天警察過來的時候,他剛剛燒了房子沒多久,在屋子外邊和警察對峙,多虧了你的未婚夫去制住了他,不然后邊我們的工作本不能展開呢……”
等等,說什麼,我的未婚夫?
我哪里來的未婚夫了?
我有些迷茫地打斷的話,“未婚夫?我什麼時候有了未婚夫了?”
“不是嗎?就是那個長得像韓國大明星Rain一樣的,笑起來很好看的男人啊,他為了救你們,還被那人給捅了一刀呢,現在就在隔壁病房住院。”
聽這樣說,我便知道那人是誰了。
趙廷建不是在A市麼,他怎麼會來這里的?
更重要的是,他還被陳紹給捅了一刀。
一想到事的嚴重,我連忙掀開被子,不顧后護士的呼喚奔了出去。
“呼啦……”
推開旁邊的門,只見趙廷建正半躺在床上看電腦,臉有些蒼白。
在見到我進來以后,眼底明顯閃過了一驚喜,但是眉頭卻仍然蹙得老高。
“他們說你被陳紹捅了,怎麼樣了,要不要啊?有沒有傷到哪里?”
我踉踉蹌蹌地撲進他的懷里,卻聽見他發出了“哎喲”的一聲。
“你到我的傷口了……”
我如夢初醒,連忙松開他的手,手足無措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傷口是在這里……”
他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沒事,這點小傷不礙事,倒是你,還那麼差,怎麼就跑我這屋來了?”
“小傷?你都被捅了一刀還不算小傷?陳紹那個王八蛋,老娘真后悔當年沒有足夠的勇氣來殺死他,才讓他猖狂到今天!”
“他已經死了。”
趙廷建冷淡的語氣幽幽傳來,聽得我一愣。
“死了?他不是被警察抓了嗎?那又是怎麼死的?”
“他拒捕,并抓了現場的一個孩子做人質,我當時為了救被困在屋子里的你們,也沒考慮過那麼多,一時疏忽,才會讓他有機可乘的……”
“后來,”他頓了頓,神認真地盯著電腦看了幾秒,似是在回憶那天的事。
“后來他就死了,被警察開槍打死的。”
我怔了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陳紹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窩窩囊囊的,很有這麼氣的時候,莫不是因為我殺死了李珍秀,他沒了人生的目標和希,才開始猛烈地報復我?
但是就算再跟我,錯不及家人,這是常識吧?
可惜他那個一意孤行的人本不會懂的。
片刻時間,我又想起了一件更嚴重的事。
我殺人了。
一想到被我一花瓶砸死的李珍秀,我的語氣也悶悶不樂起來。
“趙廷建,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殺人了……以后可能會坐牢了。”
他明顯不相信我說的話,白了我一眼,“你殺人?殺都不敢你還殺人?殺的誰?李珍秀那個老人?”
我跟小啄米似的直點頭,就跟生怕他不知道我是殺人犯似的,好像這份無辜的緒里還帶著一自豪。
真是,神經病啊,別的殺人犯都是打死都不招,我是別人沒讓我招,我還屁顛兒屁顛兒把所有的事都倒了出來。
趙廷建不發一言地盯著我,盯得我都有些骨悚然了。
“也是哦,你殺了李珍秀,以后說不定還要去坐牢,我才沒那耐心等你出來呢,不過聽說監獄里的犯人解決每個月的生理問題時連姨媽巾都沒得用,你說我要不要每個月讓大黑給你送姨媽巾?”
被他這麼一說,我原本就惶恐的心變得更恐慌了。
坐牢連姨媽巾都沒有?那大姨媽來了該怎麼辦?拉子上嗎?
我頹然地坐回床上,有些喪氣地回道:“你沒有那耐心等我出來就不等了吧,趙廷建,你現在還不到三十歲,又有錢,正是一個黃金單漢,說不定你再相個親,讓你爸給其他家族連個姻,你日后還能兒孫滿堂,幸福快樂到晚年……”
“我呢……我會好好改造,姨媽巾的事你也不用心了,我可以讓我媽和子琪在來看我的時候多帶點,至于你嘛……你一個上市公司大總裁,老讓人往監獄里跑也不是個辦法,萬一讓那些好事者知道了,說出去影響也很大,對你的前途和公司的聲譽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