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毒的日子真難過。
每天都呆在這個沉悶的病房,沒有一點有生氣的東西讓我開心,除了周紀衡偶爾逗逗我,給我講一些不好笑的笑話以外,就沒有人再來看過我了。
包括趙廷建。
我不喜歡這里,實在是太抑了。
毒癮每隔幾個小時便會發作一次,每次都把我痛得幾乎窒息,我便在屋摔東西,見到什麼摔什麼,甚至有一次還打了來給我打針的護士,每次都折騰到渾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才罷休。
后來我聽見有護士悄悄說,我應該去戒毒所,而不是醫院。
我不想去戒毒所,也不想待在醫院里,于是我便在清醒的時候哀求周紀衡,讓他為我辦出院手續,開始他還不同意,但耐不住我一直的苦苦哀求,他便替我辦了。
終于如愿以償地出了醫院,我站在有很久都沒有曬過的日底下,出手來看了一眼自己蒼白的皮,這一周多的日子讓我瘦了不。
這麼幾天,趙廷建一直沒有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不安的覺在心頭久久地縈繞,揮都揮不散。
周紀衡說,他在A城剛買了一套別墅,讓我去他那邊玩幾天再回家,順便也可以修養,再說了,趙廷建也是放心我們的。
可是我卻能明顯地覺到,他在說謊。
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他的態度雖然誠懇,但是就是讓我覺不安,就像我明明沒有的證據,但是我的第六卻能清晰地應到。
這種預一直都是很準的,就像我以前和陳紹結婚的時候,我總是能覺到他在外邊有人,可是我卻愿意麻痹自己,不去往這方面想,所以我才會為最后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周紀衡讓我在醫院門口等他,他獨自去了車庫里開車,我想到趙廷建那晚說的話,又想到周紀衡這兩天閃爍不定的眼神,越想越不對勁,便自己打車先回去了。
我要見趙廷建,我想他。
車子很快停在了市中心的公寓大樓下,我從一樓按了電梯上去,在包里到了鑰匙后,終于打開了門。
“咔嚓”一聲,我進了屋子,卻聽見了一聲俏的嗓音從廚房里傳來。
“廷哥哥,午飯快好啦,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那麼早?”
隨即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栓著圍一臉笑容跑出來的宋雯。
見到是我,那人的笑意驟然一斂。
“怎麼是你,廷哥哥呢?”
我揪起眉心,臉也不好了起來。
怎麼會出現在我和趙廷建的公寓里?那趙廷建這麼久不來看我,是因為的原因嗎?
我微微一怔,對這突然發生的變故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麼在這里?這句話難道不應該我問你嗎?宋雯。”
“呵呵……”
嫵地笑著,紅高傲地翹起,“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呢吧?下個月七號,我就要和廷哥哥結婚了,你說我怎麼會在這里?”
“轟……”
我覺自己好像當頭被人打了一棒,整個人搖搖墜,好一會兒,才勉強穩住子。
他們要結婚了,為什麼我不知道呢?
我在漾著香奈兒香水氣味的房間里聽宋雯說:“莫珊珊,你是還搞不清楚狀況嗎?我和廷哥哥結了婚,你就坐實了小三的地位了哦……”
我看著宋雯慵懶地坐到貴妃椅上,這才意識到整個屋子的裝修風格已經完全變了樣。
原來趙廷建屋子里的簡約風,一下子變了一種復古奢華的基調,頭頂的水晶燈也從明白變了暖黃,客廳中央的沙發也變了兩把皮貴妃椅,想必是宋雯喜歡的類型。
我咬著,心底的難過如海嘯一般翻江倒海,可是卻一直憋著,沒有說一個字。
“我要是你呀,我就找個地鉆進去,這輩子都不出來了,你看看你父母養的都是什麼玩意兒,學什麼不好,一把年紀了還學小姑娘來勾引男人,你害不害臊?”
的話說得那麼難聽,是個人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更何況還連帶著罵了我的父母,其他的,我都可以忍,唯獨這個,不行。
我猛地抬頭,眼底的憤怒一覽無余,趁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沖上前去拽住了的領,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我拽住服時,很輕易就看到了接近一半的部,在家里做個飯而已,至于穿那麼嗎?
我到中有一無名之火冒了起來,拽住宋雯領的手往前推了一推,的傷還沒好,一個趔趄便坐在了地上。
一種報復過后的快油然而生。
我恨,如果沒有,趙廷建就是我一個人的。
宋雯顯然沒有那麼弱,很快,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朝我撲了過來,我現在雖然力不行,但是并不代表不靈活,于是我側了一下子,撲了空,反手就甩了一耳過來,我躲過了的子,卻沒躲過的耳。
“啪!”
我下意識地著有些紅腫的臉,神恍惚。
宋雯以為我被治住了,得意洋洋地抱著手,“看吧,有些人天生犯賤,總要嘗到痛了,才會放手。”
痛了嗎?
我問自己。
我不知道到底痛不痛,我只知道我很麻木,很迷茫,我只要一刻見不到趙廷建,這顆癡心妄想的心,便不會死。
所以,應該不是很痛吧?哪怕自己聽說了他們要結婚的消息。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明明自己都明白他不愿意見你的原因,可是心底卻還是有那麼一期,期他能在最后關頭擁你懷,對你說那三個爛俗無比的字。
宋雯陡然變調的尖聲拉回了我的思緒:“莫珊珊,你不要太過分了!三百萬,你當我是開銀行的嗎?!”
我一怔,還沒來得及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已經被狠狠地扇了一耳。
“你還要不要臉了?竟然拿廷哥哥和你的床照來威脅我,虧得廷哥哥對你還那麼好呢!”
“什麼意思……”我滿腦子疑,正準備問個清楚,門那邊傳來了一道我無比悉卻冷冽的聲音:“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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