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徹底被人給制服了,面蒼白的李珍秀才緩緩從臥室里走出來。
然而,當見到陳紹倒地不起的模樣,頓時就急了,撲過來朝著我的臉就扇了兩下。
“啪!”
“啪!”
我覺我的臉立馬就腫了起來,紅彤彤地燒了一片,又辣又疼,就跟辣椒水潑臉上了似的。
而李珍秀,已經哭起來了,老淚縱橫的臉上布滿了橫七豎八的褶皺。
“莫珊珊,你這個狠毒的人,你怎麼不去死呢?你賠我的陳紹啊……你賠我陳紹!!”
說完,還要繼續打,卻被一旁的人拉住了,那些人說已經報了警,這些事等警察過來理就行了。
我趴在地上大笑,因為被人按住的原因渾不能隨便彈,笑著笑著,臉上就了涕泗橫流的景象,冰涼的從眼角一直流到耳后。
“哈哈……李珍秀,你害死我爸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這一天了啊,哈哈哈……”
“……你以為我還是原來那個任你欺負的莫珊珊嗎?先來一個廖秋貞害我流產,你們又害得我爸自殺,所有人都會相信,你以為我又真的會信嗎?李珍秀,你這是自作自!”
“就算讓我去坐牢,我也是背上你兒子的命去坐的牢!除非我死,如果我還有命回來,那時候你還活著,我就再殺了你!你們全家都該殺!該殺……啊哈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地的,我突然到十分快意,原本心深的恐懼一點都沒有了,有的只有報完仇之后的爽。
李珍秀不知道哪里來的大勁,撲到我上又打又罵,可是我已經覺不到疼痛了,打在我的上,我只有麻木的覺。
汽車的警笛聲由遠到近,有一大批著制服的人一窩蜂地沖進了屋,第一時間將冰涼的手銬拷到了我手上,我打了個哆嗦,一時間才回過神來。
我殺人了。
可是我并不覺得悲傷。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遲早要發生的事,哪里去管自己會不會死。
至,我為爸爸報了仇,就算以后我死了,見到他我至不會愧疚。
要下樓的時候,有人將黑的頭套套在了我的頭上,我沉默地跟他們上了車,這時候,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也沖上了樓,想必是去救人去了。
我沒有掉一滴眼淚,漠然地著他們往樓上奔,莫名的,我竟然有些期待。
我不知道我是在期待誰,但是此時此刻,癱在警車里的我,真的很想要一個人來看看我,哪怕只是遠遠地看我一眼,就夠了。
腦海里忽地出現了趙廷建的影,想起他早上走時認真對我說“乖乖等我回來”的那句話,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趙廷建,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為我好,我也知足了,至想到你,我不會那麼孤獨無助。
警笛聲重新鳴起,車子在市區里飛快地行駛著,一路暢通無阻。
我低著頭,腦子里渾渾噩噩的,直到車子一個急剎車,我差點從座位上飛了出去。
“有人堵車!”
車的氣氛頓時就張起來了,有幾個警配著槍就出去了,我有些迷茫地著車子前邊,當看到那輛車上悉的車牌號時,瞬間就讓我淚流滿面。
他終于來了。
一時間,我心里的委屈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腦兒涌了出來。
警察在外面涉了許久,最后,他還是走了。
我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了。
他那麼討厭我,現在又怎麼會來救我呢?
接下來的兩天,都是暗無天日的日子,警察一直在審訊我,我埋著頭,不愿意和他們說話,從早到晚,堅持了幾天,最后他們也對我沒辦法了。
第三天早晨,有警走過來對我說,我沒事了,陳紹并沒有傷多重,而且當時我是屬于正常的自衛反應,歸責也不該落在我一個人的上。
我懵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
陳紹沒死,而我明明殺了人,卻了自衛?
我想除了趙廷建,沒有人能這樣為我洗白了。
收拾好了東西之后,我從派出所里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門口,便看見趙廷建倚在電線桿子旁邊煙,才兩天不見,他卻憔悴了許多,一雙眼睛紅紅的,臉上的胡茬也冒了出來。
我站在門口磨蹭了許久,終于被他給盯住了,他黑著臉走了過來,直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憋得我差點上不來氣。
“莫珊珊……看到你現在這個鬼樣子,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我竟然一點也不反。
他剛說完,我就掉進了一個溫暖強勁的懷抱里,男人上那煙草的味道彌漫進了我的鼻腔,竟然很好聞。
“趙廷建,我想回家了……”
我聽見自己略微抖的聲音傳進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