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鋒看小宋一眼,回頭擰開水瓶子喝一口:“擅長刑事案的不敗毒蛇若是被我這個經濟律師打敗了,一定會更丟人吧。而我是第一次接刑事案子,就是輸了也沒有什麼可丟人的。”
我深呼吸一口氣:“我贏不贏沒關系,但我不想你輸。”
趙劍鋒深深看我一眼:“我會全力以赴。如果司最后還是輸了,你這個當事人補償我一下就好了。”
我挑眉看著趙劍鋒,滿眼不解。周楠推我一下:“補償啊,當然沒問題。什麼好吃的,好玩的趙律師都可以隨便提,就是要我們婧婧賠給你,我都做主沒二話。”
我回頭暗中擰了周楠一把,這豬一般的隊友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趙劍鋒暗暗勾起角,抬起手腕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我們一行四人往二號審判庭走去,因為不是公開的審理,所以偌大的審判庭顯得很空曠。
周楠坐在旁聽席上,我坐在原告位置,趙劍鋒坐我邊,小宋又坐他的另一邊。小宋將和案子有關的東西一樣一樣條理分明的放到趙劍鋒面前,方便他使用。
我們剛坐定,珞荷和他的律師沙金就一起走進來。
珞荷在人前永遠都是明艷照人。知道自己能駕馭旗袍,出現在我面前的每一個影就都是旗袍加。或長旗袍,或短旗袍。今天穿了一件淡紫的新式旗袍,擺不長,在開叉和下擺的地方加了一層紗。反正不看的臉,單單看服是很養眼的。
珞荷邊的的男人就十分不養眼了。長得也不差,穿的也一筆。可是這男人的眼睛真的就好像毒蛇一樣,那瞳孔小而淡,看著就讓人渾不舒服。
珞荷坐在被告的桌子后,毒蛇坐邊。
趙劍鋒跟我小聲說道:“珞荷在昨天突然撤了對你的起訴,所以,今天的開庭只審蓄意謀殺的案子。”
我心頭慢慢揪。
我住院的時候,珞宸說過他會讓珞荷撤訴的。那時候只是聽聽,想不到他真的這麼做了。
珞宸這算什麼?他又想打什麼主意。
九點整,法院的工作人員魚貫到場。審判長,審判員,書記員,紀律員,法警。眾人一一坐下,書記員宣讀了庭審紀律后,宣布案子庭審正式開始。
首先是雙方的律師闡述自己方的起訴原因,訴訟要求,然后就是提雙方證據,圍繞證據展開辯論。
第一爭辯的關鍵就是那枚戒指。
審判長問道:“原被告雙方,你們都提供了一枚戒指做證,而這戒指也是這件案子的重要證。你們可知道偽造證作假,要負什麼法律責任?”
我看一眼珞荷,珞荷神淡定,完全沒有一點慌張。
趙劍鋒說道:“審判長,偽造證據欺騙司法機關是節嚴重的行為。偽造證據罪的主為一般主,即年滿16周歲有刑事責任能力的自然人,均可構偽造證據罪。刑法307條:犯偽造證據罪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司法工作人員犯本罪的,從重罰。”
毒蛇沙金眼神的看著趙劍鋒:“趙律師通法律條款,刑法諸條,真的是業務湛。不過,這也正是我想說的,偽造證據罪可是要判刑的。”
趙劍鋒點頭:“所以,我已經叮囑過法警,一定要嚴保管,保護我方的證據,不要被一些人做了手腳,換走了證。”
審判長不會讓這種無意義的爭論繼續,直接道:“既然你們都知道后果的嚴重,那現在就請各自舉證,質證,各自證的來源和真實。”
這一次毒蛇先提證據。洋洋灑灑一番之后,到趙劍鋒去提證據。
趙劍鋒說了戒指來源于珞荷的手上,還說了我家被人翻過,錢財和首飾俱在,明顯是找戒指。“毒蛇就反駁,我家被不明人士翻過就一定是去找戒指麼?那只是我們的主管臆測和猜想。事實上是,派出所已經結案,進我家的是珞宸。而且,毒蛇還提了珞宸的一段錄音和筆錄。珞宸份特殊,沒有直接來法庭,但還是用這種方法幫珞荷做了證。
錄音里,珞宸說他和我婚姻破裂,去我家找一些他之前贈予我的東西。
相比珞宸對我做的那些事,就這些錄音是我能承的。所以,我面上非常平靜。心里的緒藏好就行了。
“沙律師,你提供派出所的證據,不巧,我也有派出所的另外一份證據。”趙劍鋒說著從將一份沒開封的牛皮紙袋給小宋,小宋好似也不知道這文件是什麼,皺著眉頭去給了審判長。
珞荷終于有些不安的轉頭看毒蛇,毒蛇也皺著眉頭,似乎趙劍鋒呈送的這個證據是他的意料之外的。
審判長打開牛皮紙袋,出里面的文件看一片,抬頭:“趙律師,證人可以上庭麼?”
趙劍鋒點頭:“當然可以。”
于是書記員傳喚了證人,第一個進來的證人是一警服的警察。我認的,是負責去我家偵查的警察,還和趙劍鋒認識。
那警察上了證人席,說道:“陳雪婧家的室案子,原本已經結案。按照當天的監控和珞宸的口供,都能證明是他進了陳雪婧的家。但是結案后,我又看了一遍那晚全部的監控,發現了另一個可疑人,在珞宸先生離開陳雪婧家一個小時后進。在家逗留了一個小時十五分鐘,然后離開小區,出現在街道上。所以,我覺得是案中案,就沒有上報上級部門,自己去尋找這個可疑人。終于在前天,將這個嫌疑人捉拿歸案,而他也供認不諱。是人指使,去陳雪婧家找一枚戒指的。”
我猛地想到趙劍鋒接我出院那天,飯沒吃完就匆匆的走了,原來他那天興就是這個。
珞荷的臉瞬間難看到極點,一把抓住毒蛇的手臂。
毒蛇狠狠瞪珞荷一眼,似乎他們之間沒有好好通過,似乎毒蛇不知道珞荷做的這事。
警察下去了,審判長又讓帶證人劉武。
我轉頭看著庭審的門口,一個男人帶著手銬被法警帶進來。
我一見那人,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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