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提及苗疆人手中原事之后,懷知也是慎重了許多,同意了我出宮去找蘇逸的事。
左右他眼下失憶,不記得我與蘇逸之間的淵源,眼下倒是放心的很,只叮囑我早去早回,不要讓他等太久。
眼看著這家伙又落在趙靈彤和薔薇手里,我也委實無奈的很,卻幫不上忙。
這日,也就是我準備著離開王宮的時候,突然收到了雷老大的信。
信上說,歆朗歆羽突然出了水痘,這幾日高燒不退。
看完了信的容后,我整個人的心都糾起來了。只離開了月余,歆朗歆羽就不好了。原先我也糾結著究竟來不來懷國的,看了這封信后,我是徹徹底底的后悔來懷國了!
懷知和他兒子兒,就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雖說小孩子出水痘,不發燒是不能將上的病氣發出來的,可我就是忍不住的心慌意,且這種心慌意完全不能懷知和整個王宮中任何一個人看出來。
于是,糾結再三后,我決定還是拋棄懷知,回木文山照顧歆朗歆羽。
左右懷知再被趙靈彤們消去記憶也無關命,可歆朗歆羽是我上掉下來的一塊,我是絕不能看到們出事的。
下了決定就不再猶豫,修書一封留給他后,我就帶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
一路上我騎著最快的馬,一路狂奔,心心念念全都是歆朗歆羽。
即便出水痘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卻扛不住病勢兇險。我只希上天眷顧我的兩個寶貝,不要讓他們收到半點傷害。我也盼著.下的馬的腳程能再快些,最好讓我一瞬間就能飛回木文山。
但是,天不遂人愿,就在我已經到達了懷國邊境,眼看著就能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我已經忽略了很久的人——吳衛。
彼時他正作為守城士兵的將領,在指揮他們仔細檢查過往行人,出乎意料的,與我四目相對,吃了一驚。
于是,我便也暫時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與他找了僻靜的小酒館,坐在小角落里,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著這幾年發生的事。
“千姑娘不曉得,自您離開那日起,世子殿下邊便徹徹底底的被趙靈彤占據了。把自己的人的都安在世子殿下邊,尤其是看到世子殿下醒來后忘了您,便愈發的肆無忌憚了。臣下便是因著妄圖提醒世子殿下過去的記憶,就被趙靈彤那個人用計,貶謫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吳衛大口的喝了一碗悶酒,很是悲傷的說,頗有一種郁郁不得志的悲憤。
看著他幾年間變化巨大的樣子,我也一陣恍惚,不知該說什麼。
幾年不見,吳衛被貶謫到這個偏僻的邊界城市來,被邊界的寒風吹了這些年,原本臉上原就生的線條,更是朗了幾分,不知是不得志的緣故還是怎的,還添了許多頹廢的氣質。
我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嘆了口氣:“這幾年我也不曾與懷知見面,便不大曉得他究竟怎樣了。后來與他重逢,才發現他原來早就不記得我了,邊也瞧不見你。”
心里急著去看歆朗歆羽,卻又不能在吳衛面前出破綻,我只裝作沉浸在懷知失憶的悲傷中。
吳衛聞言,也深深的嘆了口氣。
一口喝完了自己碗里的酒,我又高興的告訴他:“好在,這些時日我在懷知邊,也研究出了他失憶的原因,只是不大確定,今兒個要出城,就是為了去驗證我的猜想。吳大人盡可放心,懷知失憶本就是人所害,妾必還他一個公道,也還你一個原原本本的懷知。”
吳衛聞言,果真很是開心,道:“果真?姑娘真不愧為千機子神醫的關門弟子,竟然還能讓失去記憶的人想起來!”
幾年前我和懷知之間的誼他是看在眼里的,必不會懷疑我話中有什麼不對。
看著他又一口喝完了手邊的酒,我才道:“眼下妾雖想到了,卻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告訴旁的人,事關懷知,妾必須謹慎,還吳大人見諒。”
說完,福給他行禮。
吳衛誠惶誠恐的回禮,我也趁著他回禮的空兒,解釋道:“眼下懷知的病耽擱不得,妾必須快些回碧海樓,不能與吳大人好好敘舊,還吳大人見諒。”
簡單的辭行,吳衛聽得出來,便很是激的說:“現在臣下已經曉得世子殿下的病是可以痊愈的,便不在乎多等一時片刻,姑娘盡可放心,姑娘的行蹤臣下斷斷不會向任何人半點。還祝姑娘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回了他一個拱手的江湖禮,我翻上馬,飛快的離開了邊境城市。
而上馬離開前,我最后回眸看了吳衛一眼,卻突然看到了他眼中來不及收拾起的不舍和悲傷。
不舍和悲傷?
全心都是歆朗歆羽的我,只當是眼花了,匆匆忙忙的策馬離開了這里。
“吳大人盡管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是離開前,我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
看著吳衛的樣子,我也算是了解了這幾年趙靈彤究竟是如何對付了解我的事的人的。
也難怪懷知會被瞞這麼久。
我們兩個的事,當年雖不敢說有多轟,至可以說是大多數人都知道了。
這麼多人知道的事,懷知怎麼可能說忘了就這般徹底的忘了?!
心里忍不住為趙靈彤的險惡用心打了個寒,我繼續策馬加鞭的趕回木文山。
月余沒有見過兩個小家伙,我也委實是想他們了。
原本自他們出生后,我便沒有與他們兩個分別這般長久的時間的,驀然分開這麼久,才曉得自己究竟有多那兩個鬼靈。
于是這一路我沒有再停頓,不眠不休的騎馬,一直到了趙國境,一直到了木文山的山腳下。
看著悉的綠水青山,在馬背上幾天沒有休息,狼狽不堪的我,總算是出了笑容,無論如何,到了就好,希不會錯過孩子們最需要我的這幾天。
希不會……
恍恍惚惚間,眼前一黑,我便什麼都覺不到,直直的朝馬下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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