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那位傳說中的世子這次回去以后,在國中大刀闊斧的改革,雖說出了許多問題,不過最終還是將蘇國腐朽的吏治整治的好些了。前些日子你與我在蘇國轉了那麼一圈,你是見識過蘇國王室的墮.落的。”
懷知聲音溫繾綣,帶著我幾乎沒有察覺出的寵溺。
他說:“這個世子很是神,據說蘇國的眾多參與改革的朝臣們都不曾見過他的真面目,只說是個厲害角。懷國這里半點關于那個世子的消息都沒有,唯一曉得的不過是他回蘇國罷了。”
蘇國的世子……
聽懷知說起,我微微一愣。
這些年在碧海樓的時候,我曾察覺樓中事務有許多都是與蘇國有著若有若無的關系,不過后來便將這件事忘了。
眼下聽他提起,我突然覺得,蘇逸和小白,該是知道這件事的。
懷知只以為我在認真聽著,就說了許多懷國與蘇國目前的況,且頗為苦惱的說:“也不曉得這世子究竟是個什麼來頭,一出現便對我懷國產生出了莫大的敵意。好在這些年我國養蓄銳,也是不怕的。”
他說得輕松,其實我是曉得的。即便以懷國如今的國力,不畏蘇國進攻,可若兩國相爭,漁翁得利,可就當真是得不償失了。
他,大抵還是很苦惱的。
“不說這件事了,你不若給我講講國君與纖夫人當年的事來解解悶子,我最是聽野史了。”窩在他懷里,我笑著說。
懷知眼中的無奈很是明顯,他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額頂,才說:“父王麼……父王與纖夫人當年,也算是年相識,奈何命運弄人了。”
直到今天,我都不敢相信,那位傳說中的纖夫人,會是我的娘親,故而我也是不出多麼親的稱呼來。
不過聽著與懷國國君的故事,倒是頗為親切。
懷知低沉的嗓音,將這件本就悲傷的故事,更添了些娓娓道來的溫。
“當年父王尚且是懷國一普通皇子,年游歷時,在蘇國建寧州泉嘉府的饒臨溪邊,偶遇尚未嫁人的纖夫人。彼時纖夫人正在彈琴,我父王一時興起,以笛聲相和,爾后兩人相識,便引為知音。”
聽著懷知說著,我仿佛看到潺潺的饒臨溪水,在眼前溫的流淌。
溪水邊,兩個年輕的人以樂理相知,彼此心中都存了些好。
“之后父王與纖夫人在那溪邊暢聊樂理,結為朋友。父王在建寧州住了月余,期間一直尋著機會便與纖夫人見面。等到后來父王回國,便一改對王位的態度,開始與幾位日里圍著王祖父的叔父爭斗,最后艱難取得王位。他當時便是想好了,待做了國君,就向蘇國求親。”
求親?
我微愣,問他:“纖夫人……是什麼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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