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問出那一句話,我就曉得他是知道了的。以我們這麼多年的和了解,想來也是瞞不住的。
我笑道:“傷了骨頭,要將養許久,醫正不讓。”
這一瞬間,我敏銳的到,整個靜同殿的溫度突然低了許多。小白狀似無意的轉過,一聲不響的看著懷知。懷知亦端著藥碗,直面小白的注視。
這兩個男人之間……氣氛很是微妙……
“你們怎麼了?”心里想著,我便問出來了。
而這句話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微妙,懷知若無其事的將藥碗放到桌子上,走到我們邊,對小白說:“中午了,芊芊吃完飯也要吃藥了,傾風可要留下用便飯?”
“不用了。”小白禮貌的點點頭,就自己推著椅走了。
不知為何,我覺到他心不佳……
莫不是看到我傷的樣子,覺得難以眼?
懷知摘了自己的金冠放到床邊,直到看到小白徹底消失在靜同殿的門口,才注意到我:“想吃什麼?我喂你。”
我白他一眼:“怎敢勞煩世子殿下做這等小事?找個侍來不就好了?”
“芊芊,”他饒有興趣的瞇起雙眼,“你莫不是想試試我的忍耐力?或者你早就想著和我做,故而眼下故意激怒我?這招擒故縱,我了。”
“什麼擒故縱啊!”我怒吼。
于是,他把飯遞到我面前,我不得不就著他的手吃了……
也就是吃飯的時候,他盯著我咀嚼的樣子,詭異的笑著說:“對了,芊芊,你昏迷這麼久,怕是還沒洗澡吧?這大熱天的,子必然不好,傷口還容易潰膿。”
所以……
他這是想給我洗澡?
我沒出聲,因為害怕自己一開口就罵死他了。
本以為不說話他就能閉了,可是他還是不停:“芊芊,你若有想法就說出來,怎的用這麼兇狠的眼神看我?”
我忍。
他說:“民間老人常說,打是親罵是,芊芊你怕是上我了吧?”
我忍。
他說:“芊芊,你盡管放心,一會兒洗澡的時候我會輕輕的,必然不會弄痛你。”
我忍。
我忍不住了!
“懷徇謹!”我怒吼。
他倒很是聽話的端正坐好,說:“我在。”
這樣一副樣子……
我嘆了口氣:“懷知,洗澡這樣的事我自己就可以,如若不然你可以派兩個宮來幫我。且不說你是世子,最基本的你還是個男子。你我非親非故,你莫非還要幫我洗澡嗎?!”
這件事……若是逸哥哥知道了可怎麼辦?
說這話的時候,我盯著懷知漆黑如夜空的雙眸,我看到他的瞳孔收了一下,旋即恢復。
不曉得他是怎麼想的,他說:“那日我們在冷宮看到的,是誰?”
“啊?”我愣。
這種話題轉變的速度……我委實接不了。
緩了許久,我才反應過來,告訴他:“他就是那個將我養育人之人。”我留了些心眼兒,沒有說逸哥哥是千機子神醫的份。
懷知聽到這樣的回復,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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