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比賽如火如荼,場下的記者一邊欣賞一邊記錄著況。
在最外圍的那個電臺主持人也在不停地解說現場況,順便再提一提這幾天曝出來的那些關于焦樹田的黑料。
暫時的風向都是在唱衰焦樹田,覺得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不配領導仙肴社。
當初焦樹田膽小怕事犯了錯也不站出來承認,讓郭坤被關了二十年,現在又來跟自己的師兄搶郭坤留下的仙肴社,臉皮不要太厚。
主持人提到這些的時候并沒有放低聲調,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不過焦樹無視了那些抨擊,他正進了一種忘我的狀態,每忙完一道菜思想才會放松。
人群后方,郭大勝撞了下郭保肩膀,輕聲問他,“真的是這樣嗎?”
郭保搖頭,“我也不知道。”
雖然杜良工曝出當年的事讓師父很生氣,但到底什麼況他們真不清楚。
目前都是杜良工在說,焦樹田也沒站出來澄清什麼,當時啥況也只有當事人最清楚。
十一點四十,焦樹田完全最后一道甜品,解下了自己的圍。
隔壁的杜良工也同樣放下了手里的鍋蓋,兩人幾乎同時完了比賽。
兩桌菜品相同制作方式也區別不大的席宴顯現在大家的面前,人群里發出驚呼,相機的咔嚓聲絡繹不絕。
有兩個小伙計推著餐車來到餐桌前,按照順序將菜送到那些食家的長桌前。
四位食評論家,年齡普遍偏大,有一個看起來甚至有七八十歲了,不過看他品嘗食的樣子,神頭還在,牙口也很好。
最先上的是席宴上的主菜,擺放在最中間的龍呈祥。
這是一道用魚為基礎,做龍與的模樣,炸至脆,淋上金黃的醬。
這道菜特別考廚子的刀工,是做好還是不好,從龍的造型和細節上就可以看出來。
兩盤菜四個食評論家叉審核,最后都會嘗上一嘗,然后再寫下自己的食用,進行打分。
這個時間段連電臺主持人也閉了,不能打擾食家的思維,因為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杜良工跟焦樹田都站在評判桌旁,有菜端上來,他們還會開口介紹跟解釋一下做工和用料。
不是這些人沒吃過龍宴,而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倆在實踐中也對郭坤當年留下來的制作方法做出了改進跟變化。
焦樹田相對改進得,完整保留了這桌席宴開創時的華。
杜良工在制作跟醬料上加了一些西式元素,很多地方都有創新,也是用心良苦。
兩人站在桌前,看神都是不服輸的樣子。
這次的打分并不是一次完的,四個食家需要反復嘗試,相互討論,最后才會給出結果。
這個時間并不短,半個小時過去了這四人都沒評出個好歹來。
后方,郭保湊到郭坤邊,“師父,兩位師兄,誰做得更好啊?”
太遠了,他看不清楚,但他相信師父知道。
因為剛剛兩人做菜的時候師父就時不時皺眉,很顯然有些地方他覺得不太對,或是覺得那樣不好。
郭坤并沒有直接說誰做得不好,而是道:“我不喜歡太過花俏的東西。”
這個花俏不是指外型,而是指對龍宴的改造。
郭保一聽,心里就明白了。
那這次,肯定是杜良工輸了,他將一些菜弄得中不中西不西的,他也覺得不好。
師父說過,學一樣專一樣,老祖宗留下來的都是魂寶。
評審差不多花了四十分鐘,最終的結果總算是出來了。
只是讓郭保沒想到的是,杜良工以微弱的差距,居然贏了,焦樹田踢館失敗!
郭保:“?”
他看向旁邊的師父,郭坤神沒什麼變化,很平靜的樣子,有一種意料之中的覺。
難不自己剛剛誤會了師父的意思。
他老人家其實更看好杜良工?
郭保正疑著,剛剛被判輸的焦樹田也提出了異議,他拿過主持人的話筒,義正嚴辭地對著那幾個食家說:“你們的評判不公,我嚴重懷疑你們四人中有人被收買。我提出異議。”
焦樹田提著異議,按照慣例,幾位食家要當著大家的面說出贏家的菜品好在哪里,讓輸家心服口服。
以往那些踢館者提出異議是常有的事,畢竟沒有人覺得自己會比別人差。
可是今天焦樹田居然說幾個食家中有人被收買了,這讓大家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對于外行人來說,兩人的東西都特別好,他們從表面本看不出什麼門道。
焦樹田的話音落下,杜良工就呵斥道:“焦樹田,當年你做了頭烏也就罷了。怎麼?今天站在這里你還輸不起?”
焦樹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杜良工,你一聲師兄,我并不想打擊你,可看看你做的這些東西,我不得不說,你退步了,你迷失了,你早就將師父教出的東西還給他老人家了。我敢說,你現在別說當什麼社長帶領仙肴社,你估計連你教的那些徒弟都比不上了。
就你這樣,仙肴社早晚都會給你全毀了。”
沉默了好幾天的焦樹田,這下是準備發起反擊了。
杜良工當即就罵道:“一個害師父坐牢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要是沒有你,我們現在還在師父的帶領下,仙肴社不知道已經發展得多麼好了,影響力早就走出南城,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
焦樹田,別說我今天贏了你,就算是輸了,我也不可能將仙肴社給你這樣的人,你本就不配!”
杜良工非常激,覺像是要找焦樹田干架一樣。
焦樹田冷眼看著他,“你以為聲音大就能嚇唬別人嗎?杜良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打著什麼算盤,這幾天你很忙啊,忙著訴說當年那些事,忙著請這四位沒有底線的食家吃飯,給他們送禮。
我沒理你,你囂張了,你飄起來了。
杜良工,你以為這仙肴社是你的?沒本事帶領,還攬著不放。
今天,我就在這里告訴大家,杜良工已經沒有本事再帶領仙肴社,他不賄賂評判員,還違背了當初我師父創社時定下的理念,他更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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