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我還沒有回去,只怕那邊是要起疑了。”
“放心吧,我已經幫你回信息了,告訴那個假的林霽塵,你事還沒有忙完。話說,葉繁枝,我發現你真的有本事,這個贗品貌似看起來也關心你的。”
“……”
一句話,對面剛剛坐下來的葉繁枝,兩束凌厲視線掃過來,立刻,這個口吐芬芳的男人就訕訕閉了。
他說變了。
他又何嘗不是?
他變得尖酸刻薄,變得狹隘齷齪,如果不是為了這件事,本就不愿意跟他坐一塊。
“好了,我們現在開始聊聊靜安醫院的事,所以,你發那條消息給我,實際上,你也沒有確認到是不是真的,對嗎?”
“沒錯。”
沒想到,這個翹著二郎坐在那里的人,當場就承認了。
葉繁枝氣炸了。
騰的一下站起來,不愿意再跟他說半個字,抬腳就走。
“但我既然會發這條信息,那肯定也是查到了一些東西,靜安醫院確實在不久前接收過一個心臟病人,而且,那病人的心臟還不是自己的心臟,是高分子支架,這不是林霽塵是誰?”
許家康再度開口了,在這個人即將出他公寓門的那一刻。
葉繁枝堪堪頓住!
“你這一次……說的真的?”
“是!”許家康這一次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答復。
因為,這件事,是他在行宮的時候聽到的,當時是唐宋找到衛生部部長,讓他注意一下這個病人,不能出錯。
葉繁枝立刻折回來了,重新坐在他對面。
“那然后呢?”
“我沒去看過,但你既然說找遍了都沒有,那很顯然就是已經轉移了。我是從唐宋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但唐宋,這些天來我跟在他的邊,發現也只是一個小啰啰,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去他一個姑父家里況。”
他忽然提到了一個人,唐宋的姑父。
葉繁枝愣了愣。
“那是什麼人?也在帝都嗎?”
“嗯,就在靜安區,聽說以前就是在文化局上班的,家底也沒有那麼厚,只是一四合院,但是唐宋對他這位姑父極其尊敬,每次見面,都像極了一條狗見到自己的主人。”
這個人大致形容了一下,語言間的描述,依然還是保持了他尖酸刻薄的特點。
葉繁枝陷了沉思。
不懷疑這個人的判斷力,因為他的智商,是知道的。
所以,現在在思考的,是怎麼去接近這個唐宋的姑父,要知道,現在在帝都,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了。
上次夫妻倆跟那麼一鬧,認識的不。
“你那個藥水呢?”
“什麼?”
許家康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了。
葉繁枝便淡淡地看向了窗外,提醒道:“就是你上次讓我變另外一個人的藥水,還有沒有?”
“……”
一秒鐘,這個人從椅子里跳了起來!
“葉繁枝,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你沒事吧?”
“怎麼了?”
葉繁枝仰著頭靜靜看著他,“不可以嗎?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我變了另外一個人,就能很好的進去了,不好嗎?”
居然還一連問了數據。
許家康徹底失去理智了,他盯著,就只覺得腔里那嫉妒還有憤怒像藤蔓一樣瘋狂的滋長了出來后,他恨不得掐死!
“他就對你那麼重要嗎?為了找到他,居然還要讓自己變臉,你知不知道那個藥水對你的損傷有多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經承過的痛苦了?”
他怒不可遏的咆哮著。
可是,對面的人聽了,卻只是盯著他出了一冷冷地譏嘲。
“你知道很痛苦,那為什麼當初要給我用?”
“……”
“許家康,我再告訴你一次,林霽塵現在對于我而言,就是我的全部,不要說這藥水的痛苦了,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
最后以特別堅定而又清晰的語氣提醒了這個人一句。
整個表,當然是毋庸置疑的。
許家康呆住了。
一秒鐘,他只覺在他的頭頂上一盆冷水澆下來后,那腔里,有個地方被生生地挖走了。
六年了,他從來都在欺騙自己,還是屬于他的,直到現在,這一句話,讓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真的離他遠去。
就好似那塊被挖走的,終于不屬于他了。
“為什麼?他真的就那麼好嗎?”
“是。”葉繁枝抬起頭。
“他至不會丟下我,無論在什麼時候,他想到的都是一個男人的責任,保全人,保護小的孩子,這些還不夠嗎?”
很平靜的看著他,說出自己的理由。
是的,這就是林霽塵。
他或許不夠完,脾氣不好,又很是目中無人,可是,大是大非面前,他比這個人更知道怎麼去選擇,也更知道一個男人肩膀上扛著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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