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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 第1218章 七日熔煉

後土又狠又氣,狠的時候,能引著石碑邊哭邊往死裡拍墨修,能自己削了四肢的骨頭,還有用神魂雕刻符紋。

氣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哭哭啼啼的著“阿姐”,嚷著要回家。

可何壽都無家可歸,又能回哪去?

那軀乾所變的問天宗?

還是葬著頭顱的南墟?

或是那吞食萬千龍蛇大神的,現在化為西歸、被天嶺鎮著的腹部?

後土哭得搭搭的,催促著沐七回去。

可沐七瞥眼看著我,好像儘是迷茫和不解,也不用白澤了,直接化人形,轉手抱著後土。

瞇眼很不認同的看著我:“你怎麼能這樣。”

我這會還震驚於剛纔推斷出來的事,也還在想著,如果冇有證據,真的不要再猜了。

越猜越揪心,整個人好像都發著麻!

抱著那罈子冰鎮梅子酒,卻再也覺不到冷意,也會不到這熔漿蒸騰的熱意。

沉眼看著沐七:“我怎麼樣了?”

“你當初說過,隻要開開心心的做自己就好了。是你讓我永遠、永遠護著的,是你讓我認為主人的,可你居然……”沐七抱著後土,跟著化了白澤,銀印踏空,後背居然長出一對羽翅,宛如鷹擊長空一般,猛的朝上衝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不太好。

後土和沐七,好像要求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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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低頭看了一眼墨修,他還在熔漿中沉浮遊

從最先的張,到知道煉化還需要七天,我抱了那壇冰鎮梅子酒,引著一縷神念,將剛纔推斷的猜想告訴了墨修,讓他先在這裡煉著,我去看一眼後土。

墨修這會全神貫注的煉化蛇,連神念都引不出來了,隻是朝我點了點頭。

我引著飄帶,將那壇冰鎮梅子酒綁在懷中,這才引著極飛快的追了上去。

果然一出地麵,就見白澤踏空,居然逆行而上。

何極握著拂塵,朝我道:“後土娘娘這是怎麼了?這是要衝擊天嗎?”

白澤那樣子,就像當初我和墨修為了破蛇棺,沖天而起一樣。

我引著極想衝上去,可白澤速度快起來,這是真的快啊。

就在我著急的時候,外麵沉青突然輕喝一聲:“乘畢方!”

跟著一聲畢方清鳴,那鳥帶著火,就朝我飛了過來。

我引著極,護著畢方,直接朝上衝去。

後土這次是真的傷了心,引著白澤以要衝破天的架勢,直衝而上。

畢方畢竟是為天帝駕過車的,速度極快,這會雖是鳥,可也拚儘了全力。

等畢方就要追上白澤時,我盯著白澤,神念一湧,一縷極直接化束帶,綁在白澤後蹄,跟著借力而上。

同時另一頭綁在畢方上,讓畢方拉住白澤。

自己縱到白澤背上,一把扯住後土:“你想做什麼?”

“我想問,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後土眼睛發著紅,盯著我道:“你不知道,我就問,為什麼要這樣!”

太過傷,麵對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我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天嶺發現我自己不是龍岐旭的兒,不過是一個放出來的替死鬼時,我就看到過這張臉上,有這樣的表

現在麵對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又是這樣的不可置信和傷痛。

我拉著後土,突然明白為什麼這麼傷了。

但還是引著神念,將纏住,想將往下拉。

同時一扯飄帶,讓畢方將白澤拉下去。

一時之間,一鳥一在空中僵持,不上不下。

後土卻嗬笑的看著我:“這個時候,你就不關心墨修了?”

“先下去。”我扯著後土,沉聲道:“你彆這樣。”

“彆怎麼樣?”後土卻看著我嗬嗬的笑:“你以前不是也毀了蛇棺,想破了天嗎?現在我不過就是衝破天,問一句話,怎麼就不行了?”

後土好像整個信仰都崩塌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你去守著你的蛇君墨修吧,你又不是我阿姐,你是和應龍的結合,是一直認為自己最好的模樣。”

“你說你,憑什麼來管我!”後土猛的一揮手。

一道龐大的神念湧,直接就將飄帶衝散,跟著道道石碑猛的從清水鎮下麵,沖天而起。

畢方原先全力想將白澤拉下去,這會斷了飄帶,整隻鳥都朝著地麵撞去。

後土神念湧,宛如一道強大的衝氣波,將我往下,同時驅著白澤飛快往上。

我引著的飄帶,本就拉不住

而畢方因為慣,飛快的下墜,眼看就在撞上沖天而起的界碑了。

我瞥了一眼就要衝上晴空的白澤和後土,散佈的神念,聽著沉青好像擔心的捂著了一聲。

想都冇想,我直接轉,飄帶一轉,就將因為力慣朝下掉去的畢方拉住。

等卸掉畢方的拉力,這才驅著畢方避開那些衝上來的界碑,帶著它慢慢飛穩。

可就在畢方飛穩的時候,下麵何苦沉喝了一聲:“何悅!”

跟著九尾一卷,飛快的朝我飛了過來。

我隻來得及看見何苦龐龐的狐尾將我護住,跟著就聽到“砰砰”的迴響。

像是雷鳴,又好像是那種氣球在耳邊炸開的空氣裂響。

我引著神念,從狐尾空隙中朝上看去。

就見七十三道石碑,全部宛如沖天的火箭一般,對著空中直衝。

而原本晴空萬裡的空中,好像突然出現了扭的空氣。

就像當初我毀滅蛇棺時,所看到的一樣,有著一張薄到看不見的……

或者說,是氣流一般的存在,護住了整個地界。

這會界碑衝上去,被這氣流裹住,在空中震著。

那樣子,就好像撞到蜘蛛網上的蟲子,不停的想飛離,卻又被死死的纏住。

後土卻還不死心,驅著白澤,踏著那些界碑,引著神念,努力的想衝破那道天屏障。

就在我想著該阻止,要不然這樣折騰下去,天就算不破,也會有了損壞。

可就在我轉著神念,引著飄帶想上去的時候。

一道人影出現在那些湧的界碑中間,隻是這次,好像不再是那樣逆、看不清模樣的影子了。

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一個與我、阿熵、後土,共用同一張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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