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有著空調呼呼運轉的聲音,顧夕睡了又醒來,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明的早上了。
還記得自己最后的記憶是蔡俊把自己從地上抱了起來,看這里的裝修,是蔡俊把送進了醫院。
微一側頭,就看到趴在床頭柜上睡覺的蔡俊,抬起手,輕輕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把他拍醒來,“謝謝你又救了我。”
當年在黎,有一次發了高燒,燒的理智都模糊了,是蔡俊發現了并且把送到了醫院,事后醫生說那時的溫已經接近41度了,或許再來晚點,就會一命嗚呼,所以這些年,是欠他極多。
蔡俊眉眼一挑,“那你還敢不敢病沒好就去和人爭?”
顧夕靜靜的沒有說話,知道蔡俊不是在秋后算賬,他一向做不出這種事,他只是在關心。
抬手了一下顧夕的頭頂,蔡俊無奈的說道:“夕,以后別再這樣了,你的才是最重要的,別的事再重要也重要不過你的,若是你的垮了,為你傷心的人不會只有一個。”
沖著他笑笑,可顧夕還是說,“謝謝你,蔡俊,只是如果重來的話,我還是會選擇去找裴宣的,小宣對我太重要了,他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不過下一次我不想再讓你為我擔心了,為了我的事,把你牽連進來,是我的錯。”
“你說這些話干什麼?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為你擔心是應該的。”蔡俊輕了的額頭,“你都快一天沒吃東西了,了吧,我去給你買點東西來吃。”
蔡俊走了,病房里又安靜了下來,只有空調的運轉聲音還停留在耳畔,安靜的讓人想睡覺。
那就睡覺好了,再睡一會兒。
這樣想著,閉上了眼睛,等到察覺到耳邊有聲音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瞪大了眼睛看病房,病房里早就沒有了蔡俊蹤影,只有在床柜上擺了三個保溫盒,下面還著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夕,我有點急事要離開醫院,保溫盒里有飯菜,如果你醒來的早的話就把里面的飯菜吃了’。
角彎了起來,拉了拉被子,從床上起來,走到床頭柜上打開保溫盒的蓋子,一個盒子是飯、兩個盒子菜,一個葷菜一個素菜,但不管是哪個盒子里下面那層都放了熱水,用來延長保溫時間。
拿起筷子,顧夕吃了起來,這飯菜不知道從哪里買的,吃起來味道很棒,讓本來就的不要風度的埋頭狂吃,直到吃了半飽,才驚覺自己睡了這麼久,一點回應都沒有,黎那邊的公司該著急了吧。
連忙找到手機,打開來發現自己有了一大堆未接電話,可管不了那麼久,找到公司主管的電話打了過去,“貝,是我。”
貝是公司的主管,的上級,也是在黎為數不多幾個認識的朋友,有一頭金的卷發,眼睛碧藍的像一塊寶石,笑起來的模樣極為開朗。聽見顧夕的聲音就關心了起來,“夕,你病好了?”
“病?”
“對啊,昨天我打電話給你,可一個蔡俊的男人接了你的電話,他說他是你的未婚夫,還說你病了,在醫院里,怎麼,你終于想通了,想找個男人結婚了?”
顧夕不知道怎麼提起和蔡俊的事,還記得貝是個極為崇尚覺的人,說就是、不就是不,不需要別的因素摻雜在其中,若是說了自己和蔡俊的,指不定會被說教一頓。
彎笑了笑,顧夕說,“是啊,等我結婚了,我請你來做我的伴娘。”
“好啊,到時候我要見識一下你的老公是什麼樣子的,要是長得不夠帥配不上你我可不答應。”
顧夕角了,倒是忘記了,貝是個值至上的花癡,就喜歡對俊男帥哥流口水。
和又閑聊了一會,顧夕就提出想要申請離職的想法。
之所以不肯在那時候陪著小宣,除了當時狀態不太好之外就是因為還要申請離職,和裴宣打司勢必會很漫長,所以一份長期在國的工作對來說也非常重要,而就司而言,母親這方若是沒有一份面的工作,對爭奪孩子其實是很不利的。
“你為什麼要離職?”貝驚呼了起來。
顧夕解釋了起來,“因為我有事要理,這件事可能會理需要大量的時間,所以我準備在國再找一份工作,貝,你知道的,服裝設計師雖然自由的,可我們公司時常要開會,我并不想在黎和帝城之間飛來飛去的浪費我本來就不多的時間。”
“那你也不需要辭職啊,文斯服裝在中國也有分公司,正好公司上次開會提到過擴展大中華區中高端市場的提議,我可以把你調去分公司擔任首席設計師,夕,你等我的好消息。”貝清淺勾微笑,“不過你婚禮已經準備好了嗎?時間和地點都記得提前通知我,我好請假去找你。”
顧夕一怔,停頓了半晌,從提出結婚后,似乎就沒有再關注過婚禮的籌備時間,自己似乎只是把當時的言語當做是一時沖說出來的話了,在話說出來后,就再也沒有想起來過。
捂著口,疼了起來,這幾年,蔡俊一直都在照顧,默默的付出了無數,也知道蔡俊想要什麼,所以才會在那時候同他說結婚,可這幾天,竟然都沒有關心一下婚禮籌備的事,真的對得起蔡俊的真心?
大腦突然的嗡嗡作響,一時間理不清了思緒,連手機是什麼時候掛斷的都不知道,等稍微恢復一點理智了,就急著想要給蔡俊打個電話,可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把所有的作都弄了。
“顧夕,你好啊,都學會不接我的電話了,脾氣比四年前大多了,看來這幾年你在外面都不把我們裴家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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