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夜墨琛的大手將要蓋上月梓辰的小臉,月梓辰都嚇得傻愣在原地了,一雙纖細的手陡然出來住夜墨琛的手腕。
夜墨琛下意識地抬眸,便見月如霜憤怒地瞪著他,眼里都快噴火了。
他怎麼又回來了?
正是愣神間,月如霜的手稍微移了些許,已然從僅僅著他手腕,到現在著他的命脈了。
月如霜瞪著夜墨琛,怒到極致:“夜墨琛,你這是想干什麼?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居然對一個三歲孩了手,你腦子里都裝的是什麼?你知道你這一掌下去,可能會給孩子造什麼樣的后果?”
“邪醫,你怎麼來了?”夜墨琛驚訝地看著月如霜,問道。
月如霜道:“本邪醫若是不來,孩子還能好好地站在這里?”
夜墨琛當即解釋:“本王也并沒有想要真的對孩子怎麼樣,不過是嚇唬他一下而已。”
“本邪醫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月如霜冷冷道。
末了,月如霜又將月梓辰拉過來,擔憂地問他:“寶貝,你沒事吧?”
月梓辰這才回過神來,他搖了搖,咬牙切齒道:“我沒事。”
簡單的三個字,足以辨別出他現在的心,月如霜很能理解。
梓辰寶貝本是來看自己的父親的,結果,差點被自己的父親甩了一個耳,他雖然看起來好像沒事,但這心里,定是傷了。
再看到夜墨琛坐在紫煙的床邊,月如霜的眉頭又皺起來,止不住問道:“寶貝,你做什麼了,竟讓他對你起手來?”
月梓辰看了夜墨琛一眼,頓時磨了磨牙,道:“估計是覺得我打擾了他的好事吧?”
眉頭蹙得更了,月如霜低低地重復了一聲:“打擾他的好事?”
這怨念夠深的呀!
說話的同時,月如霜又看向夜墨琛,夜墨琛被月如霜的眼神刺了一下,下意識地解釋道:“邪醫,本王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了解?且不說他并未打擾本王什麼好事,便是真的打擾了,本王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說得你好像很慈祥似的。”月如霜冷冷地哼了一聲:“本邪醫不了解王爺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寶貝是什麼樣的人,本邪醫卻是清楚的。”
一聽月如霜這話,夜墨琛不免急了,要怎麼解釋,邪醫才能相信?
還未待夜墨琛開口,月如霜便再一次開口了:“厲王,便是你與再怎麼如膠似漆,你再怎麼,也該有個度吧?本邪醫的天香樓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給你們恩的;這床也是單人床,給病人睡的,不是給你們一塊躺床上去玩震的。”
“本邪醫還讓總督大人明日一早來接你們,但現在看來,不必等明日了,你們今日便離開,別污了本邪醫這天香樓。”
說著,月如霜還真是沖著外面吼道:“來人,立刻去總督府通知總督大人,厲王讓他立刻到天香樓來接他。”
“不許去!”夜墨琛沖著外面吼了一聲,方才看著月如霜:“邪醫,不管怎麼說,本王也是重傷病人吧?今日剛來,你便迫不及待地要趕本王走?”
“病人?”月如霜冷哼:“這個時候,你知道自己是病人了?跟你心上人親熱時,沒有想到自己重傷?”
“依本邪醫看,你們還有力與力來做那等又費力,又費力,還費腦力的事,自也是沒有什麼大事的。”頓了一下:“當然,就你們這樣毫無節制,死了也是活該。”
“邪醫,本王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你對本王的態度何時能好一些?”夜墨琛就納悶了。
月如霜道:“本邪醫沒有一刀結果了你,你應該謝天謝地。”
話到這里,月如霜沒有待夜墨琛再開口,便陡然話鋒一轉,道:“夜墨琛,一會兒離開后,記得令人將你二人的診費四十三萬兩送到天香樓來。”
夜墨琛道:“三年前,本王已將所有積蓄都給邪醫了,這會兒,邪醫又要四十三萬兩銀子,本王拿什麼給你?”
“這個,不在本邪醫的思考泛圍之。”月如霜的聲音冷冷的,說:“本邪醫只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你沒有把銀子送來,那麼,本邪醫便有的是辦法讓你和你心上人再傷回去。”
夜墨琛:“……”
有這樣的人嗎?都把人給救了,居然又要把人給傷回去?
月如霜卻沒有再多言,彎腰抱起梓辰寶貝便轉離開。
梓辰寶貝抱著月如霜的脖子,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惹娘親再生氣。
然,剛走到門口,便聽后傳來一道極為好聽的聲:“邪醫,可否聽紫煙說幾句?”
紫煙的聲音低婉聽,給人以舒服之,月如霜前行的腳步猛地一頓,人卻是沒有回頭。
見月如霜停下,紫煙便開了口,對月如霜道:“邪醫,很激你三年前救得紫煙一命,也激你現在救了紫煙與王爺,但是,方才之事,邪醫是真的誤會了。”
“誤會?”月如霜只覺得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語,說:“本邪醫長著眼睛,會看,也有著思想,會判定,所以,你也不必解釋什麼,一會兒踏出這天香樓,你我之間也再無關系。”
頓了一下,又才繼續道:“你也不必激本邪醫,若然沒有銀子,你們便是死在本邪醫眼皮底下,本邪醫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紫煙臉頓時一白,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夜墨琛的眉頭也蹙起來,止不住道:“邪醫,紫煙好心謝你,你……”
“本邪醫不需要,可以嗎?”月如霜再次火大起來,對自己的兒子揮掌,對紫煙卻如此在意,生怕人不了知道他是有多嗎?
心里不痛快了,月如霜說出來的話,自也是一句比一句難聽。
“本邪醫不想再看到你們,你們最好在本邪醫發怒前,有多遠,滾多遠。”
“本王與紫煙尚未恢復,如何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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