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要說的話確實機,便要了個包廂,只是他不是拖拖拉拉之人,上好茶便同蕭清然開門見山。
“王妃,我知道你是了些委屈,但天閣這事兒,還請到此為止!”
蕭清然剛端起杯子要喝茶,隨即又放了下來,滿臉的疑!這人怕不是太師府請來的說客吧?剛要殺到太師府去找昌鵬的麻煩,半道兒上就被他給截胡了!
“太師你來的?”
“非也。”顧景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才娓娓道來:“我乃寧抉好友,我只是不希他與太師府過于敵對,他如今的境可謂是四面楚歌,如若王妃非要在這時候添,去太師府找了昌鵬的麻煩,后果王妃應當曉得。”
四面楚歌?
蕭清然喝茶的心思都一掃而空了,雙目凌厲,直直地問道:“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從茶樓里出來,顧景跟道了別。
蕭清然此時已經沒有了那沖的勁頭了,甚至連太師府的門都不敢去登。
回想起來顧景同說的話。
“寧抉如今只是明面上鮮亮麗,萬人敬仰,但實際上一直被兆嘉帝忌憚和提防,明里暗里多次給他施,如今的岑王府不比從前,非要形容的話便是危機四伏!寧抉自己都難以明哲保,若是王妃此次撕破臉皮,那結果就未可知了。”
蕭清然細想,如若真是這樣,那去給貴妃送銀子送禮,豈不是考慮到岑王府的境,想讓貴妃幫襯一二,不然也不放心去和離?
蕭清然搖了搖頭,顧景說的,也不全然有道理!
靠人不如靠己,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有在,一定不會讓岑王府再如此前一樣的!
蕭清然下定了決心,只是想從顧景的里打探寧抉的想法時,他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讓自己去問寧抉。
管寧抉還是兒,今日就是要讓眾人都知曉,岑王府不是一枚任人拿的柿子,不需要向任何人低眉順眼!
打定主意后,蕭清然還是踏著太師府的門檻兒找上去了,進門便是一通嚷嚷。
“讓昌鵬給姑滾出來!麻溜兒的!”
下人們本想將人攆出去,一看來人竟是那個瘋婆子岑王妃,這誰還敢輕舉妄!紛紛地去里頭稟告給主子。
昌鵬沒喊出來,倒是讓蕭清然瞧見迎面走來一位氣質俱佳的貴婦人,雖是上了些年紀,但也風韻猶存。
開口一笑,溫文爾雅:“不知是岑王妃來了府上,我這個做主人的,有失遠迎,岑王妃里邊兒坐吧?”
一句話,便表明了份,就是太師府的主人,夫人!橫豎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就是了。
蕭清然擺了擺手:“不坐!昌鵬出來,本王妃今日就是要問問,為何陷我于不仁不義?他如此作風,要是本王妃告知到圣上耳里,是不是該治他個污蔑之罪?”
夫人實際上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就是包庇兒子罷了!不過提及圣上,倒也是怯了的,趕的擺手:“王妃,是小兒無知!但王妃當真要為此蒜皮的小事,讓這兩家撕破臉皮嗎?”
“管你臉皮腳皮!趕人,要不就賠錢!”蕭清然就沒怕過誰!
盡管圍觀的下人也已經開始指指點點,皆道這王妃怎如此魯,說話也十分不雅,還咄咄人!
夫人十分無奈,自小就是個有教養的,也不屑與蕭清然論長短,最后把天閣對面的那間鋪面轉手給了蕭清然,就當是做了賠償!
蕭清然樂意至極,直接把鋪面記在了寧抉的名下,據所知,這鋪面還賺錢的,這樣寧抉也不至于沒錢花了!
寧抉若是知道這人心里還這麼想,真想再好好收拾收拾!
剛從太師府拿著地契出來,蕭清然高興得都一路哼小曲兒了,然后就撞上了一臉焦急趕過來的桃紅。
桃紅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額頭上還有一層細的汗珠。
“王妃!您……您怎麼一人就去鬧太師府了!如今這京里都傳遍了,說您蠻橫霸道毫不講理!”
看著桃紅的小臉兒滿是焦急,蕭清然不由得笑出聲來,輕輕地點了點的鼻尖:“你家王妃人說得還了嗎?”
好像想想也是,桃紅見蕭清然沒事兒,自然就是松了口氣,就怕太師府會對發難!
“好了好了,不要擺著這幅小臉兒,我這不是好好兒的?你快告訴我,寧抉他都喜歡什麼?”
桃紅有些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今個兒王妃怎麼又打探起了王爺的喜好?
桃紅只得掰著手指頭,一一地數來。
在一眾他奇怪的喜好之中,蕭清然就抓住了一個重點,他喜歡吃糖炒栗子!
“這京里,哪家糖炒栗子最好吃?”
桃紅順口就報了,但沒想到蕭清然那子,竟然會為了給寧抉買糖炒栗子,排起長長的隊。
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王府,桃紅剛把東西放進去,就見著劉管家在外頭,焦急得來回踱步。
“桃紅姑娘,這……王妃回來沒有啊?”
“在屋里呢!我給您一聲!”
“勞煩,勞煩了!”
這劉管家額頭上都冒汗了,要不是寧抉還未曾回王府,他怎會把這事兒通知給王妃啊!哎,造化弄人!
蕭清然手里還在試吃那糖炒栗子,一臉興的跑了出來:“劉管家,何事?”
這糖炒栗子,還真好吃!
劉管家手了額頭上的汗珠,遞了一本冊子過去:“這……這是丞相府送來的請柬!王妃您過目!”
“請柬?”
蕭清然手就拿了過來,就瞧見上面寫著的名字,問了句:“結婚嗎?那好啊!我會通知王爺的,趕明兒個去挑一份大禮一道兒去!”
桃紅一臉的擔憂,連劉管家也是一臉震驚地瞧著。
蕭清然停下磕栗子,用手了自己的臉,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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