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謹想到了什麼,問道:“所以在度假山莊的五年你都是一個人過年?”他查到的是那五年龔晨晨一直在獨家山莊沒有回來過,也就是說一直都是一個人過節。
“是……”事實是這樣,但是龔晨晨也覺得沒什麼,雖然有點冷清,但是逍遙自在,比起回龔家過年,更喜歡一個人。
當然了,那五年,不管是爸爸,還是名義上的繼母妹妹,都沒有想起過,好像他們龔家從未有過龔晨晨這個人一般。
陳鈺謹嘆了一口氣,滿是心疼,眼神也更加和了,除了嘆氣他還能做些什麼呢?不能回到那五年陪著他,也不能提前認識。
一切,都是枉然。
龔晨晨察覺到邊人的疼惜,小不點也用一種同的眼神著自己,龔晨晨微笑道:“沒關系的,我自己都沒覺得有什麼,怎麼你們倒是替我鳴不平來了。”
“媽媽,沒關系,別傷心,以后我和爸爸會陪著你的!”
“好。”龔晨晨哭笑不得,自己都說了不在意了,小不點還覺得會傷心,一個勁地安。
眉眼彎起,眼神中盡是暖意,這樣的暖來自心底,彌漫到四肢各,在這樣即使立春也依舊嚴寒的日子里顯得尤為的舒暢。
對于龔晨晨來說,如果說失去媽媽之后的生命,是沒有的,影是暗淡的,那麼,在遇見小不點之后的生命,就變得五彩斑斕起來,芒也更亮了。
真是神奇,才不過27歲,算不上年齡小,但是也還是一個說得上年輕的人,竟然就已經經歷了失去再獲得這樣一個過程。
不過,五彩斑斕的世界里面也會有些不堪目的,愈發明亮的芒背后會有更明顯的影子,當然,這些東西不是現在的龔晨晨應該想的。
過了初六,一切也都忙碌起來,也許是因為所有人都在春節期間蓄滿了能量,也許是為了在新年的第一個月里好好工作討得一個事事順利的好彩頭,所有人都鼓足了干勁。
除了……龔晨晨和陳鈺謹,畢竟龔晨晨是一個無業游民,雖然媽媽留下來的資產還需要去理了解一下,但是這種事嘛,隨時都可以,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假期延長一點呢?
至于陳鈺謹,以陳大總裁臨危不懼、波瀾不驚的事風格,放假與否,新年與否,都不會影響他對工作的態度和高強的專注力。
年前,陳鈺謹讓人去查的東西也有了結果,應該說造幾個星期就有了結果,不過正巧趕上春節,陳鈺謹沒提,這些東西也就沒有拿到他面前。
資料文件不,有各種文字材料、照片以及CD。
陳鈺謹沒有立馬翻看這些東西,他知道負責查這些的人應該已經看過這些了,他先要了解大概的況是怎樣的。
他將文件袋放到一邊,雙手撐在下,看著來人。
“說說看吧,都查到了些什麼?”
“是,陳總。”那人應下,“六年前的東西,有些已經查不到了,能夠找到的都在這里,就是不知道暗還藏著些什麼。”
“哦?發現了不對勁?”
“一些疑點,況且陳總想知道的,還沒有答案。”說這話的這人有點遲疑,像是拿不準陳鈺謹會不會發怒,有點懼怕的樣子。
果然,陳鈺謹聽到這話,表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眼睛暗了一些。
“行吧。”他說,倒是沒有生氣,雖說之前抱有一些期待,但是沒有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過去了那麼久,之前幾年一直斷斷續續查也沒有查到什麼。
“那就說說你查到的。”
“我們去查了商業街,以及爺出生的那家醫院,商業街包括醫院五年間經歷過重新規劃,所以一些監控錄像之類失了很多,不過我們去警察局和通局查了之前的記錄。”
“五年的車禍,貨車與汽車相撞,說不清是誰的問題,街角拍下的錄像就是貨車突然沖出來撞到了汽車,貨車司機說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有注意就沖了出來,之后也沒有證據證明他的話是假的。”
“所以按一般通事故來理了?”陳鈺謹若有所思。
“是,被拘留了幾個星期,賠了錢之后便放走了。”
“那麼,汽車里的那個人呢?”
“開車的是個人,資料里記載是兩個人,開車的人懷著孕,出事之后被送到了爺出的那家醫院。”
“懷孕!”陳鈺謹一瞬間心跳開始跳起來。
“是。”
“那麼,夫人呢?”
“按照我們所查的,夫人五年前遭遇的車禍應該就是商業街那一場,時間地點都能對上。”
“所以懷孕的人……”
“不能確定,因為資料記載的是兩個人,但是被送到醫院的只有一個人,關于失憶我們也問過醫生,到猛烈撞擊之后,沒有明顯傷痕甚至沒有暈倒,但是事后會有后癥這樣的況也存在。”
所以,龔晨晨也有可能是車上另外一個人,是在事發之后幾天才失憶的,偏偏不僅龔晨晨失憶了,連醫院和商業街的監控錄像也全部失,要不然他也不會查到現在。
如果他不是到龔晨晨的啟發,也不會想到去查車禍,也不會有現在的進展。
如果龔晨晨是車上另一個人,那開車懷孕的那個人又是誰?一定是龔晨晨認識的人吧。
偏偏醫院當時的資料不全,這個是之前就查出來了的。
六年前,商業街發生車禍,事出急,病人被送往醫院,不僅到了撞擊,還懷著孕,送到醫院時,羊水已經破了,偏偏病人在昏迷之中。
病人當時沒有家屬在場,警察也沒有聯系到,況危急,所以醫院方面為了病人的生命著想,沒有家屬簽字也進行了手。
車禍其實并不算太嚴重,看起來嚴重主要還是因為病人懷著孕,當時最主要的是先把孩子剖腹產生出來,孩子沒有足月,剖腹產生出來很虛弱,只能進恒溫箱。
至于病人剖腹產之后也離了危險,被送到了普通病房,誰知后來有家屬趕過來,匆匆付完手費用之后就把病人帶走了,也沒有等清醒,更加沒有帶走孩子。
偏偏混之間,竟然沒有一個人記下了病人的相關資料,后來查到當時家屬過來也不是警察通知的,而是自己得到消息就過來了。
至于陳鈺謹是怎麼知道小不點的存在,是因為小不點母親被帶走之后,小不點就已經可以離恒溫箱了。
可這個時候找不到他的家人了,小不點母親的家屬帶走之后也就再也沒有回到醫院,就像是,拋棄了他。
醫院方面沒有任何聯系方式,也不可能一直養著一個小孩,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只能通過比對基因庫尋找小不點的家人。
但其實,國的基因庫是不完整的,醫院本來也沒有抱有太大的期,誰知竟然找到了陳鈺謹。
陳鈺謹的基因以及DNA的相關資料自然是加的,不過計算機自匹配的話,還是有權限進行對比,于是陳鈺謹突然之間就知道自己有了個兒子。
當時的心,怎麼說呢?難以言喻,震驚有之、茫然有之,當然更多的是難以置信,以及,不知所措,陳鈺謹只有在那個時候才像一個真正有人味的人。
想想看,當時不過24歲的陳鈺謹,雖然已經接手陳氏許久,也以鐵手段實際掌權陳家和陳氏,但是面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子,一時之間難以接才是最正常的反應。
懵的陳鈺謹最終在陳叔的提醒之下立馬趕到了醫院,見到小不點的時候,陳鈺謹被突然有了兒子的驚喜,或者說驚嚇,炸的有些暈乎乎的腦子,才終于清醒。
仿佛一切都在做夢的不真實,也在抱住小不點小小的子的時候,變了真實,那是他的兒子?他陳鈺謹的兒子?陳鈺謹不太敢相信,他甚至去重新做了鑒定,最終證實一切都是真的。
那時候小不點已經在醫院待了一個多星期,小臉也張開了,沒有剛生下來時那個皺的樣子,還有點瘦,小小的一只,腦袋還沒有陳鈺謹半只手掌大。
陳鈺謹抱著小不點,他從來沒有抱過小孩,姿勢很不標準,小不點小小的的一直在他懷里,讓他有點慌,擔心自己會把小不點弄壞,又擔心小不點被他抱著會不舒服。
即使當時有陳叔在一邊指導,陳鈺謹的姿勢也有些別扭,但是稱得上稽。
這是陳鈺謹人生中第一次會到心慌,也是第一次做出如此稽的作,他該惱怒的,可是看著小不點那小的可憐的臉蛋,陳鈺謹的心也下來。
他的兒子,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父母弟弟,與他緣最親近的人,他對他的到來毫無準備,再見到他之前他甚至在想這是不是一個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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