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又想哭了。
在他進來的前一秒,還在對自己說“你只有你自己”,告訴自己“一切都是虛妄”。
可是下一秒,他進來,他說:“你不是做噩夢嗎”,這麼……理所當然,該理所當然地擁有這些嗎?明明他們之間除了一紙契約什麼都沒有。
龔晨晨一直愣著,陳鈺謹嘆了一口氣,好像這段時間嘆氣的時候過于多了,他陳鈺謹這輩子也是第一次著別人的心,偏偏他自己還樂在其中。
“怎麼,要我抱你?”
“不,不是。”
雖然龔晨晨說了不是,但陳鈺謹還是抱起了龔晨晨,不是打橫抱起,而是像抱小孩子一樣,一手拖著的屁屁,一手扶著的腰,讓的手抱住他的脖子,環住他瘦的腰。
還是太輕了,陳鈺謹心想,這麼抱著簡直不到重量。
龔晨晨則是被這樣恥的姿勢紅了臉,微微掙扎著,但是又怕摔下去,不由得抱了陳鈺謹。
“喂,陳鈺謹……”
“別!”陳鈺謹突然出聲。
龔晨晨不敢了,也是一僵。
這樣的姿勢,不僅讓陳鈺謹更好抱,而且讓龔晨晨能夠很明顯地察覺到有些地方的變化。
陳鈺謹在龔晨晨看不到的地方苦笑,真是給自己找罪,明明知道自己對于的抵抗力已經所剩無幾了,還要這麼折騰自己。
與相得越久,有些忘就越強烈,尤其是,已經嘗過的好后,忘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就像貪得無厭的小人,得到之后就想要更多。
水潤的,被他吻過之后更是帶著或人的彩,還有迷茫的眼睛、完的蝴蝶骨、不堪一折的腰,以及……
陳鈺謹頭一,不敢再往下想了,抱著的手臂不由得了。
“你這個妖!”陳鈺謹咬著牙開口,刻意著的聲音帶著忍。
龔晨晨更張了,好吧,還是有點害怕的,誰知道陳鈺謹這個人在人前人模狗樣的,把帶上床之后會怎樣呢。
想到之前不太愉快的經歷,龔晨晨張地咽了咽口水。
當然,龔晨晨擔心的事沒有發生,一整個晚上陳鈺謹都只是抱著。
的鼻息間盡是陳鈺謹的味道,強有力的心跳聲也讓到安心。
這是,出院以后的第一個好覺,因為陳鈺謹。
在龔晨晨沉睡時,有人卻一直沒有睡意。
陳鈺楠剛剛結束了一場他的演唱會,三個小時幾乎是不間斷的表演,按理說他應該已經累了才是。
但是此刻,他的很疲憊,但是腦子卻無比清醒。
結束了演唱會回到酒店的陳鈺楠卸掉舞臺妝,泡過澡,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干,不殺水滴沿著發梢滴下,但是陳鈺楠沒有心去理會。
他的書桌上,擺著一疊資料,照片文件都有,分門別類地裝訂好。
一部分是龔晨晨出院后在陳家的照片,在屋的照片拍不到,在外面的照片一張都沒有,全部都是龔晨晨在陳家院子里照片。
或笑、或愣、或發呆,陳鈺謹挑出一張看似笑得很開心的照片,皺起眉頭。
“小晨晨啊,你是覺得沒人能夠看出你在強歡笑嗎?”陳鈺楠喃喃自語。
接著翻開另一疊資料,是龔晨晨電梯事件的全過程。
雖然陳鈺謹把這件事了下去,但是陳氏部基本上都是知道的,再加上警方那邊的資料存檔。
陳鈺楠手下的人幾乎沒花什麼功夫就拿到了所有的資料。
晚上,斷電,被困在電梯里,故意縱火……陳鈺楠每捕捉到一個關鍵詞,握住這些文件的手就更用力一分。
那個笑起來燦爛超過的孩,那個會專注地聽他歌的孩,那個……第一次讓他的心有了波的孩,在他刻意不去關注的這段時間里竟然遭遇了這些嗎?
這樣想著,陳鈺楠打了一通電話,全然不管現在已經是半夜了。
“陳?”電話那頭的人還帶著被電話吵醒的睡意。
“你給我的東西,是不是了什麼?”
“沒有啊,您吩咐的都給您送過去了。”
“陳氏的那吧火是誰放的?”
“啊,是一個趙薇然的人,原來是陳總……陳鈺謹的一個書,之前和龔小姐有過一些矛盾。”
“一些矛盾?這種程度至于放火?”
“據警方那邊說,是有傳的神病。”
“呵。”陳鈺楠冷笑,“現在陳氏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了。”
“據說之前一直正常,直到龔小姐出現……”
“后面是怎麼理的?”
“被送進神病院了,據說出院以后也要被監。”
聽到著,陳鈺楠掛了電話。
“這樣啊……還不夠呢,真不像你啊,大哥。”陳鈺楠自言自語道,“既然你不能保護好,就給我好了。”
他不想,如果自己沒有因為刻意回避心里的那一心,始終像開始故意靠近時那麼關注著,那麼會不會就不會出事?
不,不會,因為他在那里,還什麼都不是。
真是令人無奈,連給他后悔的機會都沒有,有沒有他,都一樣。
他從小到大都喜歡和他大哥搶東西,也許并不是因為有什麼不甘,而是因為從大哥手里搶到東西總是值得炫耀,包括那條商業街。
利潤高又怎樣?對他大哥來說不過如此,對他來說也一樣。
可是,是不一樣的,也許之前他接近是因為陳鈺謹,但是現在,只是因為而已。
陳鈺楠又拿起桌上龔晨晨的照片,手指梭著那張笑,想到那天著臉時滿手的膩。
想親、想抱、想……
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就像一瓶墨水突然倒進水里,來得突然又猛烈,一大串的旋律冒出來,陳鈺楠沖進自己的作曲室,打開電腦,拿起紙筆。
這一瞬間的靈,陳鈺楠第一次迫切地想要抓。
作為當紅歌星,陳鈺楠會作曲編曲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他唱自己歌的時候并不多。
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和陳鈺謹是一類人,淡薄得可憐,很能夠到震撼心靈的麗,而且對于大多數東西都缺一瞬間的。
作為一個公司的管理者來說,這沒有問題,但是對于一個寫歌的創作者來說,這是致命的缺陷,沒有靈,那麼就算他寫的東西再完也缺打人心的力量。
然而今天,這種靈來得無比強烈,即使他的心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來之不易的靈記錄下來。
天邊逐漸泛白,陳鈺楠的作曲室對著東方,迎著朝的那一邊全部是玻璃制,所以時間的變化在這里尤為清晰。
直至照到畫滿音符的白紙上,陳鈺楠才停下來。
兩首歌,幾乎完全沒有卡殼地流暢地寫了下來,自陳鈺楠開始寫歌起,這是第一次這麼順利地寫下兩首歌。
在停筆的那一刻,陳鈺楠心想,這兩首歌的第一位聽眾,一定是龔晨晨。
清晨最靜謐的時刻,晨起的不過厚厚的窗簾,房間還是昏暗一片。
床上依偎著的兩人還在睡夢中,突然,床上那個小人兒了,試圖翻,卻被一雙有力的雙臂抱著翻不了。
龔晨晨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還迷糊著,不知道自己何,微微抬頭,如同雕塑般立的下顎角映眼簾。龔晨晨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
昨天,如愿的睡到了陳鈺謹超大超超舒服的kingsize大床,難得的睡了一個安穩的好覺。
這會迷糊勁過去了,清醒得不得了,看向還睡著的陳鈺謹,頭發有一點凌,雙眼閉,睫并不是非常長,恰好的長度恰好的卷度,在眼下投下一片影,立的鼻梁,還有完的下顎長出了點點胡渣。
與平時一不茍的形象不同,這樣的陳鈺謹更多了一些隨意和溫,莫名地,龔晨晨想起了《格林話》中的睡人,此刻睡著的陳鈺謹就像需要王子的親吻才能醒來的睡人。
龔晨晨這樣盯著陳鈺謹微抿的,腦海中浮現的畫面不由得讓紅了臉。
呸呸呸!龔晨晨你個禽,大清早的做什麼白日夢呢?居然想……親,親陳鈺謹!你以為你是王子啊!龔晨晨在心里罵著自己,就這麼輕易地被所迷,一點定力都沒有!
不過說真的,龔晨晨還是覺得有些新奇,這是第一次先于陳鈺謹醒來,之前在醫院,醒來時,陳鈺謹已經去公司了,除了枕頭上還留有一他的氣息以外,沒有任何他來過的痕跡。
而這次居然在他的懷中醒來,真是不可思議。
有的時候問自己,喜歡他嗎?想不清楚,但不能否認的是?他于是不一樣的。不僅是因為配偶上的一欄是他,也不僅因為他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更是因為他總在需要的時候出現,帶個從未有過的安全。
只是不知道,他對是一種什麼樣的覺,僅僅只是覺得有趣而已,還是……
龔晨晨不太想考慮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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