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花看著陳氏那樣子,只覺得心里滿滿的都是不甘心。自以為溫的笑了笑,問道:“大娘,那我能不能在這兒玩一會兒?”
陳氏自然是一萬個不愿意的,只是楊春花畢竟是個小孩子,要是直接把人趕了出去,倒顯得這大人太不懂事了,于是點點頭,道:“行啊,去玩兒吧。”
楊春花眼里閃過一抹喜,道了聲謝就直接跑到正在搬磚的周青那邊,喊了一聲:“青哥哥!我來找你玩了!”
那聲音,那腔調,頓時讓幾個在這兒幫忙打理的大老爺們兒紛紛看了過來。等看清了來的是楊春花,有幾個比較年輕的小伙子就小聲的笑了。
周青放下手里的磚,皺著眉頭走到楊春花面前,道:“你有什麼事?有事就快說!我還趕著干活呢!”
楊春花毫不在意周青的冷漠,笑嘻嘻的看著他,聲音里滿滿的都是驚喜:“青哥哥,我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你,你在這兒干活兒累不累啊?”
周青眉頭皺得更了,回了一句“不累”便繼續自己手里的工作。
楊春花張了張,見四周的人都看了過來,又覺得很不好意思,只好跺了跺腳,朝著楊雪畫和楊雪玲走過去,一邊走著心里還在想: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們兩個誰勾引了我的青哥哥!
楊雪玲看見楊春花的一瞬間便放下了手里的活計,一副警惕的模樣。楊雪畫可不會覺得楊春花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威脅,只是覺得,娘都走了,可是卻留在這里了,想干嘛呢?
楊春花自然是不知道楊雪畫的想法的,微笑著朝楊雪畫兩人走來,上也是極其熱:“畫兒,恭喜你啊,要住大房子了!真好!”
都說手不打笑臉人,楊雪畫這種“老油條”又怎麼會讓楊春花看出來?笑著給楊春花搬了個凳子,和對面坐下,道:“謝謝你!”轉頭看看還站在一旁的楊雪玲,說:“姐姐,你這是干啥呢?快坐下呀。”
楊雪玲見楊雪畫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就知道楊雪畫心里有數,于是也坐下了。自從楊春花把畫兒推下水,畫兒醒了之后就長大了許多,變得特別聰明,這次應該也不會吃虧。
楊春花笑瞇瞇的說:“畫兒,你這陣子可真是發財了呀!要是有什麼好的賺錢方法可別忘了你的小姐妹啊!”既有羨慕,又有向往。
楊雪畫點頭:“一定啊,這次我是挖了一株人參,下次我肯定想著你!”想著不告訴你!楊雪畫孩子氣的在心里重重的冷哼。
楊春花也點點頭,目不知不覺的就朝著周青那邊看了過去。
周青的皮是古銅的,可這反而讓他更顯得敦厚老實。楊春花見周青搬磚累的汗流浹背,背后的服都了,不說道:“畫兒,你給青哥哥安排的活計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怎麼,春花你心疼了?”看似一句小孩子之間的玩笑,可是楊雪畫毫沒有錯過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楊春花眼底閃過的慌。
“我,我就是隨便說說,你胡說什麼?”楊春花有些惱怒的低吼,“凈胡說八道!我走了,明天來找你玩!”說著就站起來跑了,腳下有些踉蹌,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畫兒,這楊春花真是過來玩兒的?”楊雪玲還是滿臉防備。
楊雪畫搖搖頭:“不是,只不過我說的這些話刺激到了,才這麼快走了,只怕是來者不善啊!明天要是真來了,咱們還得看著點兒。”
楊雪玲點點頭,就知道是這樣!
另一邊,楊春花跑了一段路才知道自己該問的都忘了問,那楊雪畫看著還小,難道是楊雪玲?可是也只比楊雪畫大一歲啊,到底是為什麼,青哥哥竟然會讓們住下?
顯然,楊春花的心已經滿是扭曲了。
“哼,不管怎麼樣,楊雪畫楊雪玲,你們都別想好過!”楊春花里狠狠地咒罵著:“一個個的小賤蹄子,竟然敢勾引青哥哥!”
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罵出這樣的話,顯然是深得齊氏的真傳了。
楊春花回到家,賈氏便順口說了句:“回來了?和楊雪畫玩的好嗎?”賈氏這樣問,完全是因為想著先前的事兒兩家都沒有再提過,估計倆孩子已經是冰釋前嫌了。至于后來打豬草的那一次,楊春花到家什麼都沒說,賈氏也是一無所知。
第二天,楊春花果然來了。
這天是楊雪畫家土蓋房的正日子,不管是已經拆掉的楊雪畫家還是作為鄰居的周大娘家,幾乎都已經是到了人滿為患的地步了。
村民們還有一些是專門跑過來看熱鬧的,一見昨天就已經打好的大片地基,頓時又是羨慕又是嫉妒,說漂亮話的不,說酸話的也是大有人在。
“哎喲喂,看看人家這大房子!真是有錢啊!可是我說大洪啊!”楊嬸子扯著嗓子沖著站在一旁的楊大洪喊:“你當初不是說,有啥賺錢的好法子會告訴我們,大家一起賺錢嗎?你咋悶不吭聲的就發財了?”
楊大洪頓時有些愣怔,看看四周似乎有些不滿的村民,道:“沒啥方法,就是畫兒找到了一株人參,賣了些錢……”
楊嬸子咂咂,滿臉的不相信:“你家楊雪畫,那運氣咋就這麼好啊?咱們上山這麼多次都沒見到人參!你家孩子咋就一上去就找到人參啦?你別不是,拿了賺錢的法子,自己悶聲發財吧!”
“就是就是!”村民們也紛紛附和。
“楊嬸子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楊雪畫遠遠的快步走來,上不停:“我去的可是村邊上的狼屋山!嬸子要是愿意,也可以去狼屋山運氣,我只找到了百年參,若是嬸子運氣好,找到千年的也說不定啊!是吧?”
楊雪畫角諷刺的勾著,又看向那些唯恐天下不的村民:“各位叔叔嬸子,為啥我家有了賺錢的法子就一定要貢獻出來?換作是你們你們能做到嗎?人都是自私的,你們可不要讓人家當刀使啊!”本來想說當槍使的,又怕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干脆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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