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沒有否認,很快也反應了過來。
剛才那兩個黑人對態度恭謹,若是秦廷派過來跟著的,就能解釋的通了。
秦廷不知怎麼知道了江卿卿找的事,未免麻煩在找上來之前便讓人將帶離了,只是今天不知哪兒出了紕,才搞了方才那樣。
那不管今天到底想不想瞞著,秦廷都會知道這事兒了。
雖說那兩個保鏢的本意可能是保護自己,夏云蘇還是有些不自在:“那兩個人,保鏢,能不能別讓他們跟著我?”
秦廷略一皺眉:“只是為了……算了,你不喜歡讓他們回去就是了。”
夏云蘇這才暗松了口氣,怕對方擔心又安了一句:“我一個大活人,除了在公司就是跟你在一塊兒,出不了什麼事的。”
只是隨口一句話,秦廷卻瞬間舒服許多,竟真覺得那兩個保鏢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話題轉回來,夏云蘇好奇心卻更重:“所以……江家怎麼了?”
先前攔著人只是怕麻煩而已,秦廷本也沒打算瞞著什麼事,聞言便道:“不是江家,是江卿卿自己的事。”
這事兒說來也不算短,兩人索離開了咖啡廳,上了車秦廷也捋清了思緒:“上次韓承那事兒我讓人給他了個教訓,想來是被韓家知道了什麼,當晚就去飚車撒氣了。”
可惜不知是時運不濟還是活該倒霉,韓承當晚跟人打賭被下黑手,車子翻下了橋,雖說送醫及時不至于危及命,但卻了重傷。
“說是傷了那里,以后都……”
秦廷咬住了話頭,余瞥到邊人面無異才松了口氣。
那天他接到的電話就是高橋打聽到了這事兒的因果,韓家畢竟不是什麼小蝦米,若真把韓承的這傷怪在別人上,秦氏倒不怕什麼,就擔心夏云蘇被牽連倒霉。
幸好韓衛平算是個腦子清醒的,當時雖悲痛,但轉天就給韓承定了門親事……一是要用個家來約束約束兒子這子,二來也是想在事傳出去之前把一切都定下。
至于到時候會不會“絕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他還不至于到絕的程度。
而被他選中的那“可憐人”,就是江卿卿。
“怎麼會……”
“這有什麼,韓江兩家這幾年走得近,就算沒有這事兒,也跑不聯姻這條路。”
夏云蘇忍不住皺眉:“可江家不是跟你們家關系不錯麼,但如果真跟韓家聯姻,那他們……”
兩家聯姻,如果真能擰一繩,只怕秦氏的地位可危。
畢竟商場上從來是利益至先,夏云蘇最清楚不過。
“一直被當做秦家的附庸,誰能甘心?”
這些利益關系都被秦廷說故事似的說給了人聽,夏云蘇對此不置可否,腦中卻冒出來幾件事。
比如秦家的酒會上韓承對手腳,轉頭江卿卿就去找秦廷“告狀”。
比如江卿卿刻意在秦父面前提起與韓承“不清不楚”。
比如之前不小心跟梁絮撞見的,韓承與江卿卿“會”的事……
當時一件件巧合,現在知道韓江兩家的心思之后,想起來竟然都有跡可循。
想來韓承與江卿卿對這“聯姻”都有所不滿,才合計弄出了這些事來。
可是……“那江卿卿怎麼又會找上我?”
不管兩人有什麼“計劃”,現在看來都失敗了,“聯姻”已經了定居,就算再不甘愿,找能有什麼用?
“而且江卿卿剛才還說什麼救命……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大小姐麼,從小一點苦沒過,現在當然不了。”
秦廷拐進了停車場,將這兩天聽到的消息說了:“韓大那子,知道自己自己了個公公,你想他得堵心到什麼程度?”
夏云蘇腦中驟然閃過一個念頭:“他不會是……對江卿卿手了吧?”
“嗯哼。”
“啊……”
夏云蘇嘆了一聲:“那江家……”
“小兩口的事,長輩手的,”秦廷隨口道來,毫不帶什麼緒,“并且江卿卿那樣子,父母肯定是已經知道了,韓承……大概率也知道。”
夏云蘇還沉浸在韓承竟然對江卿卿暴力的事里,聞言一時愣了下:“知道什麼?”隨后才反應過來,猛然瞪大了眼睛,“江卿卿不會真懷孕了吧?”
秦廷停下車,瞥了一眼:“不然你以為呢?”
就算先前是說謊,但秦父到底也是在商場上混了大半輩子的,怎麼可能輕輕松松就被騙過去?這謊言七分真三分假,江卿卿懷孕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那……”
秦廷心頭驟然冒出一危機來:“孩子真不是我的。”
還沒出口的話被人這一句噎了回去,夏云蘇無語半晌才想起來自己想說什麼:“那孩子是韓承的嗎?”
再次想起之前見到韓江二人會的事,那次梁絮還去打聽了的,可后來一直沒提起,便也沒問。
……但是依照自家好友那子,既然沒說話那基本能證明是沒打聽出什麼有用的來了。
“那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一路上秦廷都是有問必答,因此驟然聽到這句話,夏云蘇頗有些意外:“你也不知道?”
“人家床上的事上哪兒知道去?”秦廷又瞥了一眼,語氣莫名有點哀怨,“有這功夫我不如想想自己的床事。”
夏云蘇猛然被噎得咳嗽起來,秦廷幫人了背,意識到掌下的子僵起來便回手:“反正不管是不是,只要這孩子落地,肯定是要姓韓的。”
若不是跟自家有利害關系,這兩家的事他是真沒興趣管,饒是如此,利益相關的事能知道也就是了,其他那些還是算了吧。
“好了,付費聽故事,故事講完了,請我吃飯。”
與其去打聽那些腌臜事,他更愿跟心上人消磨時間。
夏云蘇被他擺出來的一臉期盼逗笑:“遵命。”
從方才的故事里聽來江卿卿的確是很慘,但相信,但凡有一機會,那人都會將拉進地獄中以求自己逃生。
對這樣的人,著實是同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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