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戰神廟人來人往,如今大門閉。作為風景線的算命攤子一條街,今日也無人出攤,盡顯一片蕭條。
一心以為神人手下藏的地方,會是些三教九流的聚集地。或者荒廢宅子之類的,卻忘了戰神廟剛好在三個地點中間。
沉思片刻,黎綰青拉著孤宿白過去敲響戰神廟的大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卻只開了一條,一個老頭子站在門后,警惕打量他們,開口的聲音蒼老低沉,“因近來城中之事,戰神廟暫時關門。施主若想上香祈福,請改日再來……”
說著,老頭就想關門。
陸無離的右腳已經卡在門里,黎綰青直接拉著孤宿白推門進去,還禮貌對老頭說了聲“謝謝”。
見他們闖進來,老頭急忙跟上,道,“幾位施主,今日廟里真不上香,請幾位施主回去吧……”
黎綰青故作打量著戰神廟,漫不經心道,“蘇南的百姓正遭罪呢,這戰神怎能懶休息。話說你是戰神廟的廟祝?”
老頭子道,“是的。小老兒正是這戰神廟的廟祝。”
黎綰青淡淡“哦”了一聲,用余細細打量老頭的臉。乍看之下是個六七十的老頭子,形佝僂,發須花白,臉上全是老年斑。可是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絕非人家,而是個易容的年輕人。
最重要的是,記得戰神廟的廟祝,不是眼前之人。
在老頭一路阻攔的況下,三人還是走到了大殿。像游客似的走走看看,溜達一圈,繼而出了大殿,往旁邊的姻緣殿走去。
老頭突然手攔住他們,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三位施主,小老兒已經說了今日不上香。三位強行闖進來,已是對戰神不敬。若是還不離開,只怕會沖撞了戰神,將有大難臨頭!”
黎綰青抱著孤宿白的手,笑得像個含的小媳婦,道,“不瞞廟祝,我和這位公子即將婚。聽說戰神廟的姻緣殿很靈,便想進去求個簽,許個愿什麼的。不過是小子的小小心愿,想來戰神不會降罪吧。”
豈料老頭卻移步擋在門口,說什麼也不讓進。
黎綰青突然道,“呀!你的胡須掉了!”
老頭下意識了下邊胡須,見陸無離哈哈大笑,才知上當。霎時兇相畢,盯著他們,冷冷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黎綰青道,“你既然稱你是戰神廟的廟祝,就該知道這戰神廟供奉的是誰。他的后人來了,你豈能不迎接。”
老頭驚了一下,看著孤宿白,嚇得有些結,“你……你是孤宿白?!”
后知后覺,怪不得覺得他長得那麼像大殿供奉的戰神。
黎綰青道,“既然知道了,還想攔嗎?”
老頭干笑幾聲,向后退進姻緣殿,黎綰青他們也走了進去。待走到姻緣殿中間,老頭突然大喊一聲,接著一張大網突然從天而降。
按正常的展開,應該是罩住他們。可別忘了,有孤宿白這種怪在。他出腰間劍,直接把烏金編織的大網削了碎片。轉而一記擒拿手,正要擒住老頭。
豈料地面突然裂開個機關暗道,老頭跳進暗道,之后暗道門關上。接著四周傳來砰的巨響,幾塊鐵板將他們困死在姻緣殿。
鐵板堅固無比,孤宿白試了幾次,砍不開。索收起劍,看著鐵板,蹙眉沉思。
早預料到是這種結果,黎綰青不急著怎麼研究打破鐵板離開。反而站在殿中,雙手環,靜靜看著梁綠蘿的雕像。
如今看來,那天看到梁綠蘿的雕像眼睛轉了下,不是眼花。雕像里應該有機關,眼睛了,說明有人當時在看。
只是沒想到,戰神廟就是神人手下的藏,或許神人也躲在這里。
陸無離用盡各種辦法,都打不開鐵板。急躁的負手踱來踱去,見還有心看著雕像發呆,快步走過去。
孤宿白手攔住他,搖搖頭,示意不要打擾。
即便如此,陸無離還是心急火燎,對黎綰青喊道,“姑!別發愣了!快想想怎麼出去!”
黎綰青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最好冷靜下來,不然你會死的最快。”
陸無離一愣,一時沒想明白說的什麼意思。
孤宿白看了眼四周的鐵板,道,“在封閉的空間,氧氣漸漸減,緒波大的人,會先死。”
黎綰青夸贊道,“我的白,你真聰明。”
孤宿白角泛起一淺笑,道,“是本侯記得你說過的每句話。”
猝不及防的話,讓心花怒放,扭頭對他送了個飛吻,繼續專注看著梁綠蘿的雕像。
陸無離的臉顯得更茫然了,“什麼氧氣?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你們說什麼!”
倒是明白了,他們在秀恩。
孤宿白像看傻子似的看了眼陸無離,之后走到黎綰青邊,同樣看著梁綠蘿的雕像。靜默片刻,道,“你在想雕像下是否藏有出去的辦法?”
黎綰青“嗯”了一聲,沒有說下去。
其實要說的他心知肚明,如果想知道有沒有,只要打碎雕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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