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很快就趕到了。
給夏姝量了一下溫,查看了一下狀況之后,為了預防半夜發燒,醫生直接先打了針,又開了藥。
臨走前,還不忘仔細囑咐道:“雖然喝了姜茶,但是也只是祛了一部分的寒意,肯定還是著涼了。現在先吃一劑藥,晚上蓋得熱一點,多出一點汗。還有,半夜的時候多注意一下,如果有發燒的況,一定要及時喂藥。嚴重的話,就送到醫院里打點滴,這種天氣的冒,很容易轉為肺炎……”
聞言,簡墨點了點頭,不敢大意,立刻按照醫囑,喂著夏姝吃了藥。
本來就已經是深夜,參加完了宴會正是疲倦的時候,又被凍著,又吃了藥,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夏姝很快就昏昏沉沉,直接墜了夢鄉。
簡墨原本想要單獨再開個房間,但是想到醫生說半夜旁要有人,有些不放心,就讓書重新抱了一床棉被過來。
將夏姝用被子包的嚴嚴實實的,簡墨蓋著另外一床的被子,在的旁躺下。
至于書,則委委屈屈的睡到了外面客廳的沙發上。
夏姝睡著的時候很乖,整個人躺在那里,一不的。
被裹得像是蠶蛹一般,也沒有毫的掙扎之意。
簡墨盯著看了一段時間,見睡的連姿勢都沒有變化一分,不慢慢的合上了眼。
只是,到了后半夜,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太熱了,夏姝悶得臉都變得通紅,不自覺的開始掀被子。
簡墨被弄醒,給改了幾次被子,都被踢掉了。不得已之下,只好連人帶著被子的將夏姝抱在了懷里,這才重新的恢復了平靜。
常堯將夏姝從車上趕下來以后,心十分舒爽。
不過想到回去之后,不得要被代靜秋罵一頓,不想面對,他直接將車子開到了酒吧里,了好幾個朋友在那里喝酒。
常家。
好不容易結束了宴會,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
看著一片靜謐的家,代靜秋只當常堯跟夏姝兩人都睡了,也沒有多想。
因為際,都喝了酒的緣故,看著們回來,傭人們立刻手腳麻利的端了醒酒湯過來。
常啟德第二天早上公司還有會議,喝了醒酒湯之后,立刻就上了樓準備睡覺。
常清韻雖然喝的酒不多,又都是度數低的,但是方才下車的時候,被冷風一吹,整個人有點頭暈,便也跟了喝了一碗醒酒湯。
將碗在桌子上放下,常清韻就要跟著常啟德準備上樓,卻被代靜秋住了。
“清韻,跟我來一下書房。”
代靜秋說著,放下了手中的碗,臉淡漠。
這,看在常清韻的眼里,心不由得了。
從小在代靜秋的手下長大,知道,代靜秋不只是有話要跟自己說,還有話要訓自己。
想來,因為今晚宴會上,存心讓夏姝丟臉的事,代靜秋很是不滿。
想著,常清韻的心里有些不服氣。
但卻不敢說什麼,更不敢躲避,只好著頭皮跟著一起上了書房。
這是代靜秋的習慣。
訓話都在書房,因為場合比較嚴肅,等閑不敢有人聽。
帶著常清韻進了書房,代靜秋的黛眉地皺在了一起,冷聲的道:“我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讓你去睡,你過來,是什麼原因,你自己知道嗎?”
聞言,常清韻低垂著頭,沒說話。
不說話,代靜秋也不開口。
哪怕是低著頭,常清韻都能夠得到代靜秋的目落在自己的上,一片冷凝,滿是失。
持續了好幾分鐘,常清韻率先忍不住。
不敢對上自己母親的眼睛,小聲而又不甘愿的道:“我知道,您因為我沒有聽您的話,今天晚上讓夏姝丟臉的事而不滿。”
聞言,代靜秋點了點頭,贊賞的道:“你知道就好。”
只是,隨即便轉了語氣,不悅而又滿是失的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做?清韻,媽媽的話,你都開始不聽,當做耳邊風了嗎?”
更多的卻是憤怒!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跟夏姝作對,為什麼你就是不聽?”
如果不是因為常清韻今晚非要讓夏姝丟臉,本就被刻意藏著不介紹給薄家的夏姝又怎麼會了蘇曼青的眼?
就連離開宴會之后,蘇曼青依舊對贊不絕口?
而且,撇開這個不說,有哪家的姐妹是如此勢同水火的?
若是夏姝真的是的兒的話,也就算了,任別人怎麼懷疑,都不足為懼。
偏偏,夏姝不是!
也是因此,代靜秋愈發要維持家庭的和睦滿,至,表面上應該如此。
否則萬一有人納悶之下,開始追查,發現夏姝不是常家的親生兒,到時候一切心豈不是白費?
籌謀了十幾二十幾年,甚至把常家上下全部都在了里面,代靜秋決不允許有毫的差錯,也因此,恨得心痛的同時,對常清韻的態度也越發嚴厲。
然而,常清韻本不知道代靜秋的謀算,聞言只覺得又是憤怒又是委屈,忍不住大著道:“媽!夏姝是您的兒,難道我就不是了嗎?而且,沒有回來之前,我就跟您說過,是對付我在先,而且還不要臉的搶燕綏哥哥!是不把我當姐姐在先,您怎麼能要求我把當做妹妹呢?您怎麼能如此偏心呢?”
常清韻說著,眼睛泛紅的道:“平常的時候,您偏心薄然也就算了。畢竟,薄然是薄家的公主,咱們常家也一直要依賴著薄家生活,而且薄然對我很好,就像是親妹妹一樣,所以我能接。但是夏姝呢?才回來幾天?先是在學校里讓我丟臉,又不要臉的勾引未來的姐夫,現在更是連您的心都偏到了的上,這對我公平嗎?”
“我沒有這樣的妹妹!也不需要!我討厭!”常清韻說著,傲然的撇過了頭去:“所以,您說是我妹妹,我不接!我對,與生俱來就厭惡!”
如果可以,常清韻甚至恨不得直接弄死夏姝算了!
只是,這樣的話語,因為代靜秋的“偏袒”,常清韻沒有開口,只在心里惡狠狠的想道。
常清韻表現出來對夏姝的極致厭惡,出乎代靜秋的預料,這讓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代靜秋最是了解自己的這個兒的。
別看平時有的教導,看起來很是端莊大方,但實則錙銖必較,最是小氣記仇。
別的不說,是夏姝得了牧燕綏青眼的事,就夠不死不休的。
更不要說,還有其他的種種。
想到常清韻對牧燕綏的癡迷,代靜秋的目不由得閃了閃。
說起來,也是支持常清韻追求牧燕綏的。
畢竟,牧燕綏怎麼說也算是京都的大家,是僅次于簡家、薄家的存在,跟程家、陸家等家族相提并論的一等世家。
更不要說,除此之外,牧燕綏本人還是劃過最為年輕的上校,前途不可限量,不知道有多名門千金都將目放在了他的上。
常清韻要是爭氣一點,真的嫁了牧家。
的另外一個親生兒,薄然又是薄家的公主,如若能跟簡家結為連理……
手握牧家、薄家、簡家……到時候常家何愁鯉魚躍龍門?
只是現在……
想到常清韻每次跳出來礙事,代靜秋不有些頭疼。
原本,這件事只有一個人知道。
因為,知道的人越多,越不能保。
但是看常清韻明顯一副要跟夏姝死磕到底的模樣,不得不開口,將這個保守了十幾年的吐出來。
也只有安好了常清韻,才能點后顧之憂。
“清韻,我知道你心里有多不甘!我現在也可以告訴你,夏姝本就不是我的兒,也不是你的妹妹。”
“你真正的妹妹,是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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