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顧城歌所料的那樣。
電話另一端的陳鈞霆正氣得跳腳。
“老公,消消氣,城歌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越是跟較勁兒,就越不服。”
于婉婷見針地上前,放了語氣安陳鈞霆,眼睛卻在拼命地給一旁的陳使眼。
陳假裝沒有看見,噘著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知道媽媽想要上前撒扮可,哄爸爸開心。
不過顧城歌惹生氣的,憑什麼要來安。
再說了,在英國呆的好好的,媽非要忙三火四地把給回來。
雖說過年這會兒學校那邊也恰好放假了,可還想約著同學玩遍整個歐洲呢。
可不想回來。
因為回來……
陳的目瞟了一眼樓下的客廳。
此時此刻,期這輩子只再葬禮上見最后一面的,正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廳里,還有那個膽小如鼠,完全上不了臺面的妹妹。
不僅如此,一到要過年,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會過來打秋風,讓煩不勝煩。
陳這麼想著,所有的不快都寫在了臉上。
于婉婷狠狠地瞪了這死丫頭一眼,見到幫不上忙,就只有添的份兒,只好擺了擺手讓趕滾蛋。
陳求之不得,立刻跑回房間打游戲去了。
于婉婷只好一個人安憤怒的陳鈞霆。
“老公,要不咱們還是別問城歌那個丫頭了,就算是在船上,警方消息封鎖的嚴嚴實實的,又能知道什麼,不如讓我哥給問問,他在江城警署一直都有人的。”
“閉!別給我提你那個飯桶哥哥,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坑了我二十萬的打點錢,結果就問到了個是個網友就知道的消息,怎麼,欺負我連百du都不會用麼?騙錢也就算了,還浪費我那麼久的時間!我要是第一時間去找城歌,能不激?至于給我臉看?”
于婉婷一時理虧,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但是出于對娘家人的維護,還是努力辯解:“我哥說了,花海弘這次犯的事兒好像有點嚴重,連人去了哪兒都查不出來,聽說是要審訊。”
“聽說聽說!都特麼的是聽說!”
陳鈞霆煩躁地在房間中踱著步。
于婉婷吞了吞口水,耐著子安;“前些天森峰那邊不是傳來消息,說咱們的訂單都不變麼,這證明集團部一切還是運轉有序的,應該對咱們的合作影響不大……”
以為這些話能安到陳鈞霆,卻不想對方的臉愈發難看。
“住口!”
陳鈞霆冷冷地呵斥道:“影響大不大,是你這種頭發長見識短的人能懂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還想著讓嫁過去,好順便掌控森峰集團?”
于婉婷一噎,心下一虛。
沒錯,的確是這麼想的,畢竟這麼多天過去了,雖然新聞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但是看森峰集團的運行狀況,仿佛到的波及并不大。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說花海弘犯得事可大可小。
聽他哥打聽到的消息是似乎殺了人,不過人沒死。
何況就算是死了又怎麼樣,想辦法保釋出來再送到國外去,之前不是有個富豪殺妻最后還逍遙法外麼。
對于他們來說,甚至還是好事兒。
到時候要是嫁過去,就可以幫著老公,名正言順的掌家。
畢竟花海弘就這麼一個兒子,財產到最后不也都是他的麼。
于婉婷想的很好,卻被陳鈞霆一頭冷水潑了過來。
“這件事再議,等花總那邊有了確切的消息再說。”
于婉婷皺了皺眉:“這件事當初提的人是你,現在想要反悔的也是你,我是沒覺得有什麼,可是咱媽呢,你可要知道,老人家也很看重這門親事的。”
實際上陳鈞霆他媽起初并不看好,但是聽到結婚對象是森峰集團唯一的爺之后,態度就變了。
于婉婷覷眼打量著陳鈞霆的臉,看他似乎是在深思,便繼續添油加醋。
“你也知道,老人家原本一心想著等大了,找個上門婿的,現在總算是松了口……”
果不其然,在聽到“上門婿”四個字,陳鈞霆的眉頭就地皺了起來。
這是他的痛點,于婉婷心中暗笑。
因為陳鈞霆自己就做過上門婿,否則顧城歌為什麼會姓顧不姓陳?
他雖然對自己的娘百依百順,但就這一點上,一直死咬著不肯同意。
恐怕也是擔心,自己以后也會像是老丈人那般下場吧。
于婉婷斂眸,遮擋住眼中的得意,卻沒有意料之中聽到陳鈞霆松口。
“老人家怎麼想,先隨去想吧,婚事這事兒,急不得。”
于婉婷呼吸一窒,差點就想要問出口為什麼了。
不過死咬著,到底還是沒敢問。
因為從前問過一會,當時陳鈞霆看那個眼神,就好像是看死人一樣地看著。
一直想不通,自己那個問題到底有哪里奇怪了。
問的是:“花家到底是怎麼發家的?”
由于社會制的緣故,加上好多年前的那些個政治事件,國能稱得上是財閥的,其實發家史都比較短暫,祖上查三輩,甚至都有不貧農出的,花家雖然現在有名,不過十幾年前,也是默默無聞。
更何況家里也沒出過什麼大權在握的從政者,在花海弘他爹那一輩不過是小富之家,后來花海弘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混了A市首富。
而且于婉婷知道陳鈞霆之所以跟花海弘關系好,就是因為相識于微時。
那會兒花海弘還只是個小小的部門經理,跟顧家甚至都是天差地別的。
結果后來居上,超車的如此之快,讓不好奇都不行。
誰知道不過是出于好奇心的隨口一問,卻換來陳鈞霆那滿是警告的眼神。
“不該問的就別問。”
那會兒還年輕氣盛,聽了這話就撒道:“怎麼就不該問了,鈞霆你還瞞著我麼,我又不是外人。”
每次用這種撒發嗲的語氣,陳鈞霆都會立刻來哄,百依百順。
可是那次……
陳鈞霆只是冷冷地開口:“不嫌命長的話,你可以問問看。”
好像知道了,就是死期將至似的。
于婉婷當時的嗔表就僵在了臉上,惜命的很,從此再也沒敢問過這個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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