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傷了這個狐貍嗎?」裘安霖剛剛扯上妻子,裘太太便反撲過來:「長了一張人臉,被我扇腫了,你心疼了?裘安霖你有沒有良心——」
「這麼多年你在外沾花惹草,我睜隻眼閉隻眼!我在兒面前樹立你為人父親的偉大形象!是,我是不好!可我即使不好也沒讓你為這個家過心!兒是我帶大的,冒發燒是我父母帶著去醫院的!你除了拍你的電影,過什麼心,啊?」
顧西從來沒見過心臟病人發病的樣子。
上一秒還怒氣沖沖的狂吼怒罵,下一秒便像是斷了氣的破布娃娃,面青紫的倒在裘安霖的腳下!
裘安霖他的妻子嗎?
或許,也或許不。
或許曾經過,經年蹉跎后激退散,剩下的唯有親。
可即便是親,那也應該是非常深厚的。
那個午後,向來在藝人圈盡恭維的裘安霖,仿若一個失了魂魄的男人,抱著他的妻子瘋狂的奔出飯館。
他沒有車。
飯館出來以後,雙發僵的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他是家裏頂天立地的大男人,面對妻子的生死關頭,竟如此慌缺乏理智。
顧西奔跑著追上來的時候,幾乎發怒:「你是要弄死嗎?」
裘安霖那時候茫然的抬起頭來。
「葯呢?的葯!」
常年的心臟病者,上不了救命的葯。
顧西這麼一提醒,裘安霖才好像想了起來:「對對對!葯……葯在月月挎包里。」
他抱著已經氣吁吁妻子,不敢鬆手。
顧西見狀,也顧不得任何,抄過挎包翻找了起來。
藥瓶在暗格。
顧西翻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帶起了很多照片。
花花綠綠,漸眼。
那些照片,顧西看到了白蘇,也看到了葉暮雅……
「顧西你作快點——」
裘安霖一副焦在他妻子上,並未注意到顧西的小眼神。
匆匆將那些照片塞了回去,倒出藥丸塞進梁月口中。
——
醫院,梁月被送進去搶救。
裘安霖坐在等候椅上,雙手捧著頭,像是有懊惱與害怕。
顧西是不願意管別人閑事的。
可人命在前,偏生裘安霖又變了獃子,不得不去幫忙辦個住院手續。
單子遞過去,裘安霖終於抬起頭。
眸眼中有更深的疲累,顧西想到那些照片,不由開口:「你真的想離婚娶哪個人嗎?」
裘安霖張了張,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來。
有醫生經過,怪異的瞧了瞧顧西,走了兩步,又回頭:「小姐,你臉都腫了,用個冰袋敷一下吧。」
顧西抬頭。
一個並不認識的年輕男醫生,正指著的臉蛋,提醒。
住院部安靜的廊道上,姜年掏出自己的手機。
在那只有幾個人的微信群里,他發出消息道:「裘安霖的老婆跟人打起來了,他老婆心臟病發,他人臉腫個包子。」
有人冒出來:「姜醫生你咋這樣八卦?」
姜年又敲字:「三哥這兩天不是在關注此人麼?我免費料不好?」
「他人是誰?影視明星白蘇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