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你知道了,對你來說,也沒有好。」
這個理由,完全說服不了我。可是Aaron既然不願意說,我當然也不能再勉強。
手上傳來一陣暖意。我抬頭,看見Aaron握住了我的手:「怎麼了?」
我不著痕跡地把手了出來:「沒什麼。」
Aaron的臉變了變。
我拿了張餐巾紙,,站了起來。
這幾天,我腦子裏的弦綳得很。Aaron這樣做,幾乎是宣佈,他有事瞞著我。這一點,是我現在還沒辦法消化的。
「對不起,喬葉。」Aron猶豫了下,在我背後說,「你可以問我其他東西。除了這件事之外,其他事,我都可以告訴你。」
我笑笑:「我不刨問底。但是,我也不喜歡別人把我當傻子。」
我能覺到,背後那道視線溫度驟升。
出了陸澤南那件事之後,我對這種況相當提防。
我怕Aaron被我說得發怒,趕回過頭,補充了一句:「對那件事,我絕對不會追究底。但是,我希你不是因為我和喬菲的關係,才選擇了我的。」
Aaron臉上的表放鬆下來:「你放心,我不會的。一開始,我本就不知道你是姐姐。」
這句話,卻是間接地承認了他和喬菲的關係。
「那就好。」
我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和Aaron又說了幾句,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他送出了門。
Aaron離開之後,我躺在床上,反覆回想著我和Aaron認識的始末。
從酒吧的初遇,到公司之間的集,再到後來,他對我的刻意討好……
儘管他保證了,但人心隔肚皮,誰能保證他說的是真的?就算現在是,以後他這份心,也未必不會變……
或許,我還是疏遠Aaron的好。
……
下定這個決心后,我打電話給楚楚,大概說了這件事的始末。
楚楚在電話里驚:「我的天吶,這事也太巧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
「我也不知道。」我搖頭,「我覺得,我和Aaron以後還是不聯繫了吧。」
「別介別介。」楚楚慌忙勸我,「我看啊,那個Aaron對你也上心的。再說了,他又年輕又有錢,長得也不錯,你又不吃虧。」
「比起不吃虧,我寧可穩妥一點。」我嘆了口氣,「人心隔肚皮啊,楚楚。這可是喬菲的前男友……天曉得他會不會突然像喬菲那樣變。」
說出這句話之後,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對不起Aaron。
這些天,他在我旁邊也算是盡心儘力。我這二十幾年,還從沒遇見過這樣的追求者。
或許是我草木皆兵。但是,現在剛去世,我的報復也剛開始。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冒險。
楚楚似乎在替我惋惜:「那也行。要不,你先從那個酒店搬出來再說?畢竟拿人手短。」
也是個好主意。
掛掉電話,我匆匆收拾了幾件東西,出門退房。
出了酒店,我招了輛出租就往家裏趕。
我要回家取幾件東西,再隨便去另外一家酒店住下。這事不能拖,到了晚上,陸澤南那個禽,說不定就來了。
很快,計程車開到了我租住的小區門口。
我下了車,風風火火地往家跑。
好不容易跑到門口,我氣吁吁地刷了指紋,半個幾乎都靠在了門上。
天吶,好久沒跑過這麼長的距離了……可真累……
我氣還沒勻,耳朵里就鑽進了一個冷又帶著怒氣的聲音。
「喬葉,你還知道回來?」
……
陸澤南,陸澤南他不是應該走了嗎?怎麼會還在這兒?
我一下傻了,獃獃地站在那,愣了幾秒。
這幾秒的時間裏,陸澤南已經一把攥住了我的肩膀。
他的力氣很大,我甚至聽見了骨節咯吱咯吱的響聲。
「好疼!」我慘了一聲,用力推打陸澤南,「你混蛋!你給我鬆開!救命!救命!」
陸澤南忘了關門。最後兩聲,我是沖著門外喊的。
「還想讓人來救你?」陸澤南眼珠通紅,冷笑,「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嗯?」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響起了不算悉的聲音:「怎麼了?怎麼回事!」
是隔壁的大叔!
我大喜過,從陸澤南手邊探出頭:「大叔,救命啊!」
「小姑娘別怕!」
大叔大著,端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鏟子,從走廊里沖了進來。
陸澤南似乎到了那把鏟子的威脅,著我的手勁兒放鬆了不。
我趕向大叔求救:「大叔,救命啊!」
大叔沖我出手,一副張兮兮的表:「小姑娘,快到我這邊來!」
我要是能過去,早就過去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陸澤南就先開了口。他煩躁地呼出一口氣,聲音裏帶著怒氣:「喬葉,你鬧夠了沒有?!」
「……」大叔一愣,遲疑著放下鏟子。
這個反應,讓我覺得不太妙。
我絕地出手:「大叔,救命……」
大叔又慢慢把鏟子撿了起來。
我還沒高興一會,陸澤南就把我的手拍了下去。
「夠了!」他低吼了一聲,「男朋友之間吵架,你居然外人過來勸架?喬葉你不要臉面,我還要!」
大叔的表像了電,巍巍地指著我們:「你們……是男朋友?」
我激烈地搖頭否認:「不是!我沒有這種男朋友……」
陸澤南垂下視線,拿出一煙,夾在指間點燃。
吸了兩口,他猛地把煙頭掐滅,丟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著。我往他腳下一看,看見起碼二十個煙頭。
二十個!什麼概念!
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氣得要命。
這個混蛋,反正不是他收拾房間對吧!
大叔咳嗽了一聲,把鏟子丟到門外:「小姑娘,我作為一個過來人,得勸你兩句。你倆吵架歸吵架,生氣歸生氣,鬧得這麼不好收拾,兩個人面子上都不好看,對吧。」
什麼鬼!
我黑著臉,剛要說話,陸澤南一手,捂住了我的。
「您說得沒錯。」他沉穩地點頭,了眼睛,嗓音有點狠戾,「我一直寵著,看來是把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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