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一陣響,我睜開睡眼迷蒙的雙眼發著愣,腦子還有點沒清醒。
有人來了怎麽沒人去開門呢,我爸呢,韓東來呢?
我窩在被子裏瞇瞪了會兒,敲門聲還在繼續著,我這才爬起了,披上外套去了客廳。
聽著連續不斷的敲門聲,我一邊往門邊走,一邊扯開嗓子喊道:“爸,韓東來?”
可是一連喊了兩遍也沒人搭理我,這是都出去了?
不是說要切磋棋藝麽,啥時候出門兒的啊,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嘀咕著走到了大門口,拉開了門。
“喲,小靈你啥時候回來的,你爸呢,在家麽?”
門口站著的是我媽幾十年的好姐妹,郝阿姨。
郝阿姨姓“郝”,人也是真的好,從小就對我和小宇很不錯,有什麽好東西都不會忘記給我們帶一份兒。
我們姐弟倆和也是一點都不生分的。
咦,我忽然反應過來,我媽不是約了一起逛街的麽,怎麽自己找上門來了,那我媽呢?
“郝阿姨好,我爸出去了,我媽今天不是約了你玩兒嗎,怎麽你一個人來了,你們倆沒上?”
我滿是疑的詢問道。
郝阿姨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有點焦急的道:“瞧我差點忘了正事了,你趕給你爸打電話,你媽出事兒了,這會兒都被警察給帶走了,你先和我過去。”
我一聽就驚住了,什麽我媽被警察帶走了?
我媽這人教了一輩子的書,當了一輩子的老師,從來都是與人為善的啊,怎麽會被警察帶走,這得是遇上什麽事兒了啊!
我有點慌了神,可是我知道這時候自己也不能慌,不然我媽咋辦。
強迫自己穩了穩心神,我才和郝阿姨道:“阿姨你等會兒,我去拿了手機咱們就走。”
“誒,好,小靈你慢點走,瞧這肚子大的。”
我顧不上後郝阿姨的叮囑,腳下的步子走得飛快,恨不得能生出風來。
回屋拿了包和手機,我才跟著郝阿姨離開了家。
剛才我已經給我爸打電話了,本來還想給韓東來打個,不過他和我爸是一起的。
在去警局的路上,我也從郝阿姨的裏搞清楚了事的經過。
我就說我媽不是那種會惹事鬧到警局去的人,本就是有人無理取鬧,故意挑事。
郝阿姨告訴我,和我媽約好了了頭就一起去逛街了。
本來們倆逛得開心的,我媽買了兩新服就想著再買雙鞋來搭配,於是兩個人就進了一家鞋店,就是在這家鞋店裏出的事兒。
我媽在點了看了會兒就選中了一雙鞋子,剛準備試一下的時候,沒想到有另外一個人手快的先把鞋子拿在了手裏,說也要試。
本來不是大事兒啊,東西擺在店裏,那人人都有權利去買去試穿的,可問題在於這雙鞋恰恰好就隻有這麽一雙了。
郝阿姨說人家售貨員小姐還是很地道的,就準備讓我媽先試穿一下,畢竟有個先來後到。
可是那個後來的人特別跋扈,就不肯把鞋給我媽。
郝阿姨說說話還特難聽,說什麽阿貓阿狗過了的東西,就看不上了,嫌髒。
這話把我媽給氣到了,就和嗆了起來。
一來一往的吧,那人話是越說越難聽了,後來還拉扯上了。
我媽這人可沒有和人吵架的戰鬥力,就算是嗆,那也指定是說不贏人家的。
反正最後在拉扯間,那人的頭就撞在柱子上了,郝阿姨說流了好些。
事鬧大了,最後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人被送去了醫院,我媽就被帶去了警局。
郝阿姨說是趁走了的,今天出門沒帶手機,隻能跑到家裏來通知我們。
我心裏的,也沒心思去想那個人頭流了什麽的,我就擔心我媽有事兒沒事兒。
好在郝阿姨告訴我,我媽隻是和人了,自己也沒傷,就是肯定被氣到了。
我和郝阿姨急匆匆的趕去了警局,可是沒想到警察居然不讓我帶我媽走,說那個人要告我媽傷人。
我有點火大,我媽怎麽就傷人了,郝阿姨告訴我明明是那個人自己沒站穩撞在柱子上的。
現在倒好,賴上了?
隻是就算我著急也不能和人家警察頂著來,隻能先安了我媽讓不要急,。
好在雖然人帶不走,但是警察也沒有把我媽給關起來。
後來警察又告訴我,在等醫院那邊的消息,主要是看那人到底傷得怎麽樣,還說這事兒其實隻要對方鬆了口,大家私下調解,那就不是什麽大問題。
聽了人家的好心提醒,我就準備去醫院找那個人,隻是這不能讓我媽知道,不然肯定會擔心。
於是我隻能和郝阿姨提了兩句,轉頭就瞞著我媽離開了警局。
出租車剛在醫院門口停下,韓東來的電話就打來了,問我在哪兒。
我和他說來了醫院,他就讓我等他,可是我著急,糊弄了兩句掛了電話後還是急急的找到了急診。
到了急診就看見有兩個穿著製服的民警,還有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頭上有傷,正在哼哼個不停,旁邊的醫生在幫理傷口。
我估著這個人應該就是和我媽吵架發生口角的人了。
其實我心裏也還是有點擔心的,畢竟這個人應該不是什麽講道理的人,我一個孕婦,要真的撒潑打諢了,可真占不了便宜。
現在看到旁邊有民警在,我瞬間就放心多了,再橫還能當著警察叔叔的麵對我手?
我不信膽子這麽。
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利害關係,我才走上了前,先和兩個警察打了招呼,又自報份,說明了來意。
我現在也沒想要和這個人爭個什麽輸贏,隻要能讓我媽好好的回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
隻可惜我想的好,奈何有人不領。
這人一句話沒說,冷笑了兩聲,直接就抄起了放棉花鑷子的小盤子朝我砸了過來。
我心裏一驚,下意識的就想往旁邊躲,剛退了兩步,後背就咚的一下撞上了後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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