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城。
城頭之上,拓跋力微遠遠著南麵,眼神之中充滿了期盼。
他在盼著楚軍能夠早點退去,他才好休養生息,恢複他損的實力。
“損失了幾萬兵馬,需得將漠北的那些零散部落,多吞並幾個,才能恢複實力呀……”拓跋力思心裏盤算著。
一騎信使飛奔而回,直抵城頭。
“稟大人,獨孤頭領派小的來傳消息,那良這幾曰一直在大吃大喝,看樣子已經中了大人的計策,良還保證近幾天就會班師南歸。”
拓跋力微神一振,凝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整個人也神清氣爽了許多。
“回去告訴獨孤樓莫,此番若是能騙退楚軍,他就是我大鮮卑的第一大功臣,本大人一定不會虧待於他。”拓跋力微高興的許下了諾言。
信使拜謝,飛奔而城,轉向白道城去見獨孤樓莫。
拓跋力微俯視南麵,角已鉤起一抹笑:“哼,良,你收了本大人十萬隻羊,吃飽喝足也該滾蛋了,這十萬隻羊,老子就當借給你的,來年本大人必連本帶利跟你搶回來。”
正當拓跋力微放鬆警剔,暢想著未來之時,數騎人馬由山方向,風急火燎的趕到了白道城。
“拓跋大人在哪裏,拓跋大人在哪裏,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急急而來的拓跋人,慌張萬分,連滾帶爬的爬上了城頭。
拓跋力微認得出,那幾人是他留在山的頭領,負責山諸部間的治安。
見得這幾人匆匆而來,拓跋力微眉頭頓是一皺,喝道:“大呼小什麽,不就是那幾個不聽話的部落,又爭搶草場了麽,本大人不是給了你們命令,誰敢為爭草場手,一律格殺勿論,你們還慌什麽。”
“大人啊,不是草場的事,是楚軍的白馬義從突然殺到山,奪取山山口啊。”伏跪於地的鮮卑人,哭喪著臉道出了這驚人的噩耗。
“什麽!”拓跋力微駭然變化,臉陡是猙獰無比。
那幾名鮮卑人栗栗的,將趙雲如何率領著白馬義從,從穀地偏道突然殺出,如何驅散了山聚集的鮮卑人,又如何輕鬆拿下山山口之事,如實向拓跋力微道來。
拓跋力微的整個人,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個人已是陷了前所未有的驚恐之中。
他形搖搖晃晃,腳下步子不穩,連忙扶住城牆,方才勉強的站住。
“怎麽可能,白馬義從不是早覆沒了嗎,楚人又焉能殺到我後方,這不合理啊……”拓跋力微驚得語無倫次,思緒混之極。
驀然間,他腦海閃過一,猛的是想明白了其中玄機。
原來,良接他的降,隻是鬼詐之計,為的就是穩住他,令他放鬆警剔,暗中時,良卻另派一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抄了他的後路。
楚軍的白馬義從殺到山,並沒有大肆殺戮他的子民,而是第一時間奪占了山口,這表明,良的本目的,乃是將他西部鮮卑,統統的關在漠南草原,不許他們遁往漠北。
良,竟要滅了整個西部鮮卑,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驚悟了良的“詭計”,拓跋力微心神震,一瞬之間,驚得差點暈將過去。
“賊,你好生險,好生險啊!”拓跋力微驚恨難當,對良恨得是咬牙切齒。
“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左右驚恐的問道。
拓跋力微驚恐了半晌,勉強的恢複了平靜,皺著眉頭,苦著一張臉,思索起應對之策來。
他知道,山山口失守的消息,過不多時就會遍傳全軍,那個時候,諸軍必然土崩瓦解,不戰而潰。
最要命的是,軍隊潰了,還無法逃往返漠北,這豈非是他要被良關門打狗,關死在漠南之地。
“為今之計,必須要先奪還山口才行!”拓跋力微暗暗咬牙,下定了決心。
拓跋力微不及多想,當即決定率兩萬銳,趁夜悄悄的離開鐵山城,回往山去奪還山口。
拓跋力微臨行之前,還派人去往了白道,暗中告知獨孤樓莫之事,他想方設法,無論如何也要穩住良。
拓跋力微以為,楚軍雖奪了山口,但消息傳到良那裏,至還需一兩天的時間,這兩天的時間,他足以奪下隻有三千楚軍據守的山口。
那個時候,就算良大舉來攻,他抵擋不住之下,大不了率部眾逃往漠北,一走了之。
……
白道城,楚營。
獨孤樓莫收到了拓跋力微的報,自然是大驚失,嚇得魂不守舍。
驚震了半晌後,獨孤樓莫才緩過神來,琢磨著如何穩住良。
苦思了一個多時辰,獨孤樓莫總算是有了主意,趕強抑住驚慌,堆起了笑臉前去麵見良。
至於此時的良,自然是在帳之中,大吃大喝,著從鮮卑人那裏“勒索”來的酒。
獨孤樓莫麵見了良,奉承過一番後,便大方的提出來,他家拓跋大人願再添五萬隻羊,進獻給良,做為勞軍之禮。
“再獻五萬隻羊?”酒意微熏的良,聽得此言,不麵奇。
良可是看得出來,此前那獨孤樓莫雖然上答應得痛快,但送那十萬隻羊前來之時,那時時現的痛,卻難逃過良銳利無雙的察力。
可現如今,獨孤樓莫不等自己再“敲詐”,就主的願再獻五萬隻羊,這般主大方,實在是有點出人意料。
“獨孤樓莫,五萬隻羊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家主子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大方了,的要主給朕加貢?”良冷笑著問道。
“陛下英明神武,我鮮卑族崇敬不已,這五萬隻羊,隻是我家拓跋大人,向陛下再表歸順的誠意而已,此是理所當然的獻禮呀。”獨孤樓莫笑嘻嘻道。
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這可是良多年來,總結出來的金玉良言,他一眼就看穿,拓跋力微無故再獻五萬隻羊,必非是為了表明誠意。
那麽,是什麽原因,促使這小子主割呢?
良眼珠子悄然而轉,目不覺掃向了徐庶,卻見徐庶正帶著興,向良不斷的點頭示意。
霎時間,良猛然省悟。
一定是趙雲奇襲山口得手,那拓跋力微率軍回老窩救火,所以才獨孤樓莫再次獻羊,想要用所謂的誠意,來穩住自己。
是了,定是如此!
想明白此節,良酒杯放案上一砸,罵道:“什麽狗屁誠意,拓跋力微那狗崽子,他是急著趕去奪山口,怕朕趁機進攻,所以才想也這麽個餿主意,你再次獻羊,想要穩住朕的,是也不是?”
良聲如驚雷,震懾神魂,獨孤樓莫被揭穿心思,心神震之下,一時間竟忘記了掩飾,表現出萬般驚恐的樣子。
獨孤樓莫那般表,分明是被良中了要害,令良對他的猜測,更加確信無疑。
“來人啊,將這條狡猾的老狗,給朕拖出去,五馬分!”良威然一喝,怒下殺令。
左右虎衛軍士,一撲而上,將獨孤樓莫如按死狗一般,按倒在地。
獨孤樓莫那強抑的鎮定,在這一刻間,徹底的的瓦解了,腦海中所餘者,唯有恐怖。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臣不該欺瞞陛下,臣全招了,全招了啊~~”獨孤樓莫跪趴在地上,的嚎道。
良的角,揚起了一抹輕蔑的冷笑,胡狗果然是胡狗,都是欺怕之輩,自己這麽一嚇唬,就統統的招認了。
“用不著你招認,朕早就知道,拓跋力微那小子,是想借著詐降之機,騙得朕回師,他好爭取到息的機會,是也不是。”良語氣中充滿諷意。
獨孤樓莫震驚目瞪口呆,口中結結道:“原來……原來陛下一早就看穿了……”
“我家天子掃清天下,多諸侯都敗在天子手下,殲詐如曹艸劉備,都不是我家天子的對手,何況爾一介胡虜,你們在天子麵前耍詭計,當真是不自量力。”
徐庶也站了起來,冷笑著諷刺著眼前的鮮卑胡虜。
恍然大悟的獨孤樓莫,這下是愧難當,方知他這幾天來,還在自以為是的演著戲,以為在愚弄良,卻不想人家早知你底細,一直在如耍狗一般,戲耍著他。
越想越愧,越想越怕,獨孤樓莫對良的畏懼,達到了頂點。
“陛下英明,小的愚蠢,千該萬不該,不該幫著那拓跋力微蒙騙陛下啊,如今那拓跋力微確實率軍去搶山了,臣願歸順陛下,為陛下做牛做馬,隻求陛下開恩。”
獨孤樓莫也顧不得許多,保命要,一腦的將鮮卑部的真實況,如實的了出來。
良和徐庶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一笑。
果不出所料,趙雲不辱使命,當真是出其不意的奪下了山口。
拓跋力微率軍回救,鐵山城此刻必然人心不穩,防力虛弱,正是大舉進攻的好時機。
良掃視向了狗似的獨孤樓莫,冷冷道:“你說要為朕做牛做馬,好,朕就給你一個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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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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